“你可是花继祖?”“我是,你们……”花继祖下意思的回答,不过话还未说完,那衙役便是上前一步直接拽住他的肩把他从床上拖下来。“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可是县令!大胆!”“哼,县令?”领头的衙役冷笑一声,不管花继祖的叫嚣,手上的动作更重了一些。那衙役将花继祖甩在地上,一旁的人立马拿出手铐脚镣将人给扣了起来。被这些人吓到的袁茹终于是回过神来,想要去救自己的丈夫,可顾忌着自己如今还穿着里衣呢,只能坐在床上干着急:“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家老爷!我家老爷是县令,你们不可抓他!”“只要他是花继祖,那我们就没有抓错人!”衙役又是一声冷哼,拽着人也往外面拖,对于袁茹的话可以算得上毫无反应。被莫名其妙扣住的花继祖还在谩骂着,一声声难听的很。他挣扎着想要从这群衙役手中逃离,但显然是徒劳无功!“放开本官!你们这群匪徒!快点放开我!我要上府城告你们!你们抓朝廷命官就不怕丢了性命!”“哼,你先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命吧!”这边动静这般大,自然是将老花家的其他人都吸引了过来,花齐一马当先的冲过来瞧着自己最钟爱的儿子被这般如同犯人般的对待,出离愤怒的冲了上去:“你们是什么人!赶紧把我儿子放开!这里可是县衙,不是你们能胡乱抓人的地方!快放开!”“这是怎么回事啊!大伯怎么被抓起来了!他可是县令怎么可能被抓起来!”“快放开我们大伯!你们这群匪徒,赶紧放开我们县令!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来人啊来人啊,把这群个人给我抓起来!”相较于其他人的慌乱,花泽川则要冷静许多,他瞧着因为动静太大而已经包围过来的县衙的衙役,连忙指挥道,“把这些匪徒通通给我抓起来!快点!”“是,大人!”衙役们答了一声,便提着武器冲了上去,气势十足。可那一伙来抓人的衙役却是没有半点惊慌,嘴角依旧挂着冷笑,不过那笑容更是讽刺了一些。他们伸手利落的将扑上来的县衙衙役掀到在地,牢牢的压制住,而那花继祖想要趁乱逃走,不过刚爬起来呢就被发现了,那领头的衙役一拽锁链,又将花继祖拽了回来,更是让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哎哟哎哟!”花继祖疼得一阵怪叫,老花家的人有心想上前,但却被拦得死死的。面对武力强大的人,他们这群老弱妇女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优势。瞧着像是小鸡一样被提在那些人手里的花继祖,花齐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着,却是想不出任何的法子。这时袁茹也已经穿戴整齐的冲了出来,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恢复了冷静。袁茹冷着脸走到花齐身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抓我相公又是为何?我相公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是奉谁的命令而来!”“总算是有个明白人了。”那领头的衙役轻轻一笑,那花继祖往前一推,“我们你们,花继祖可是这届春闱的考生?”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花继祖。不过花继祖此刻却是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人的眼神了,这领头衙役的话一出,花继祖的脸色却是变了,眼里更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惧。可花继祖变化老花家的人却是没有发现,听这人问起,面面相觑之后点头:“是,继祖可是举人!”说起这个花齐甚是骄傲,花继祖可是花齐最疼爱的儿子,也是他的骄傲。不过很快,花齐的骄傲就被彻底的打破了!“呵!”那衙役讥笑一声,“举人,还真是举人啊!花钱买来的举人而已,也不知你这官是怎么做的安稳的。”买来的?举人是买来的?这句话就像是平地一声雷,在老花家其他人的耳边轰然炸开,炸得众人戳手不及!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敢置信,就连袁茹和花泽川亦是如此。他们谁都没想到,花继祖的举人居然是买来的!同时也都不敢确定!不过当众人回过神来时,花继祖已经一脸颓然的被带走了。望着已经没了花继祖身影的庭院,袁茹跌坐在地上,面若死灰中带着不敢置信和无尽的失望。“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相公怎么可能买题呢,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欺君之罪!”花齐惊呼出声,他就是个升斗小民,根本就不懂律法,但也知晓这欺君为何意!这欺君可是要杀头的啊,若是皇上大怒那么他们全家都难保!花齐哆哆嗦嗦的拉住花泽川,“你爹的举人是不是买的?你与他一同科举,你知道些什么赶紧说!此时就不要在瞒着我们了!”花继祖既然已经被抓,那么肯帝是东窗事发了。接下来他们定是同样被要审问的,只是早晚而已。既然事已至此,那么他们就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做什么,断不能因为花继祖而断了整个老花家的性命!“我不知道。”花泽川的脸色也不好看,不过他确实没有说谎,对于花继祖做的事情,他当真是一概不知。他没想到花继祖居然会买题!花泽川心底对花继祖也是失望之极。花泽川的启蒙老师便是花继祖,从小花泽川对花继祖都有一种崇拜和依赖的心理,就这么多年花继祖也没有如愿的考中举人,但花泽川对花继祖的心一直没变过。在花泽川的心里,花继祖还是最有学问最慈爱也最威严的父亲!可是花泽川没想到,他最敬爱的父亲居然会做出买题之事,这举人居然是弄虚作假得来的!花泽川心中有恨,此刻却是不愿留在这充满了讽刺的县衙,一挥衣袖离了县衙。留下满院子的人面面相觑,颇为不知所措。“没想到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