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临城那边传来消息,卫啸在临城!”
房门被匆忙的打开,大皇子身边的谋士已经不顾礼节的冲了进来,“那卫啸就在我们上元节那天去的临城,而且还带着军队!”
房间里袅袅琴音戛然而止。
“下去。”大皇子厉声道。
那谋士这才发现房里除了大皇子之外,还有一个姑娘。那姑娘的衣裳暴露,脸上也挂着谄媚的笑容。显然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那姑娘原本在抚琴,他这么冲进来自然是被吓了一跳,那琴弦也是应声而断。
那姑娘并不想离开,刚想扭捏的撒撒娇,却是瞧见了那原本与自己调笑的公子此刻一脸的阴沉,不敢在出声,抱着琴快速的离开房间。
“殿下……”
“你是说卫啸来了?”大皇子抬起头看向谋士,“你可有打听清楚,卫啸来做什么?又在临城做了些什么?”
“我只听闻卫啸处置了一个商家女,当然连同那一家的女眷都被他带着将士押送进了府城大牢。”
大皇子眉头紧蹙,卫啸是云书墨的人,这一点他们所有人都非常的清楚。不仅如此卫啸还是大麒英武将军,手中握有三万大军。如今云书墨当上了摄政王,而他的心腹不在身边候着,竟是跑到这千里之外的偏隅来,令人非常的不解。更令人费解的是,一个大将军居然会跟一干子女人计较?那卫啸不像是这样的人。
那卫啸领着军队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这地方对卫啸,或者说是云书墨有什么吸引力呢?
莫非……
大皇子抓住那差点一闪而过的念头,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对,绝对是这样,能让那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睿王如此兴师动众的,那就只有一个!
他们找到了云绥玥!
想到这大皇子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脸色亦是更加的阴沉。若如他猜想的这般,那么卫啸此次前来必定会将云绥玥接回雍京,然而一旦云绥玥回了京,他的计划怕就是彻底的无法在实施了!有云书墨的保护,他相信自己在雍京里根本就无法动云绥玥一根毫毛!所以他必须在云绥玥回京之前将人干掉!
大皇子的手死死的攥成拳头狠狠的锤在桌子上:“你去打听清楚,卫啸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是接人还是找人,无论是哪一种,我们都要抢在卫啸之前!”
那谋士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殿下的意思,那卫啸是来找太子的!若是这样,那我们就必须赶在卫啸的前面了!”
“既然明白,那还不快去做!”大皇子怒瞪着谋士,眼底全是嫌弃之色。
大皇子是几位皇子中最稳重也最威严的,被大皇子这般瞪着,那谋士的额角直冒冷汗。他诺诺的应了几声,朝着大皇子行了个礼后快步的离开房间,更是将房门给掩得严严实实的。
闹了一天的屋子,终于静了下来。一个人静坐许久的大皇子起身慢慢的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望着楼下那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偏远的州府根本就感受不到雍京城里的凶潮暗涌,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安乐喜悦的笑容。
大皇子抿了抿唇,突然有些恍惚,这场夺嫡之战一旦从这里打响,那么这些人脸上的欢乐还会再出现么?
不过如今这些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他如今要做的,就是不顾一切代价的把云绥玥留在这里,让他永远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东南边的小州府。
大皇子深深的吸了口气,那心底浮现出来的一点点恻隐之心很快便是被他的野心压了下去。手扶在窗棂上,大皇子垂下眸子喃喃道:“云绥玥啊云绥玥,要怪就只能怪父皇太偏心,明明我哪点都不输于你,可他却是一意孤行的要将皇位传给你!云绥玥啊云绥玥,只希望来世,你们不要再做兄弟。”
周里正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花卿颜这似是而非的回答弄得有心率加快。他端着杯子的手颤抖了一下,整个人站起来又坐下,反反复复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做才觉得自在。
他顿时觉得这做花宅往后都不能随意的踏入了,得知那人的身份之后,这要面临的压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现在云书墨并不再次他都觉得有些坐立难安,完全不知该如何的相处。
花卿颜将周里正的表现看在眼里,莫名觉得有些可笑,到底是小山村的人见识有限,只是一个元帅就把人震慑得如此地步,若是让周里正乃至整个靠山村的人知晓云书墨那至高无上的摄政王的身份,那这些人岂不是要对云书墨顶礼膜拜,都不敢正视他一眼么?
想着,花卿颜的眼前就仿佛浮现出了,一群人跪在地上三呼着睿王千岁,又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将其埋进土里的滑稽画面,忍不住便是笑出声来。
“笑什么?”云书墨刚踏进偏厅就听到了花卿颜毫不掩饰的笑声,虽说悦耳,但周里正还在此,他不觉得周里正是会说笑的人,所以便有些好奇的问。
“你来了!”花卿颜笑着朝云书墨招招手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快来坐快来坐。”
云书墨挑眉依言在花卿颜身边,随手拿起花卿颜的杯子,在花卿颜还未来得及阻止时便是凑到唇边抿了口。花卿颜一直注意着云书墨,见他的薄唇正好落在自己喝过的那湿湿的水印处,脸一红,生生的是被逼得冒烟了。
“你干嘛,那是我的。”花卿颜忍着羞耻咬牙切齿。
云书墨端着杯子转了转神色不变:“这上面可没刻着卿颜的名字。”说着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