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混蛋。”姬怜美觉得嘴唇一片火辣,气不打一处来。
姒玉承此时酒也醒了大半,他横抱起姬怜美,温和地笑笑,说:“公主,就寝的时间到了,您早些歇下吧。”
这个家伙永远在笑。
姒玉承将姬怜美放在了床塌上。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出去了。”姬怜美将脸整个埋在了柔软的云被中,不客气地下了道逐客令。她一个二十四岁的老阿姨竟然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鬼二度强吻了,若此时再不扳回一点面子,她便不是姬怜美了。
谁知姒玉承一笑,翻身侧卧到床榻一侧,盖上云被,闭上眼。权当今夜要赖在此地了。
“喂,姒玉承,你起来,快起来,你流氓啊,无赖。”不论姬怜美怎样捶打他,姒玉承依旧岿然不动。
既然都说我是无赖了,现在离开,岂不是对不起无赖这个字眼?
这么一来而去,困意逐渐席卷上来,姬怜美气呼呼地躺下。算了,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不过和他成亲这么久以来,似乎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同床共枕,还是在别人的王府.......
姬怜美方躺下,姒玉承便从背后搂住了她。
“别动,让我抱一会。”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苍老,完全不像一个少年。
姬怜美原本想推开,听到此言,忽而有些心疼他,心中的愤懑一点点地消散着。她转过身来,修长的手指轻抚他紧缩的柳眉和挺拔的鼻梁。
这少年,长得可真好看。只是,他的身份太过神秘,总让人有些好奇。
姒玉承看着她,手指摩挲着她手腕间的那串菩提珠,声音朦胧:“答应我,一直戴着它。”
“嗯,我答应你。”
第二日姬怜美醒来时,姒玉承已经不在了,仿佛昨日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
“王妃,王爷喊您去前厅用膳了。”门外传来细弱的嗓音。是丫鬟在门外候着了。
“哦,这就来。”姬怜美揉了揉略微有些酸痛的脖颈,简单地梳妆一番便出门去了。
丫鬟见她出来,刚要上前搭话,忽而瞪大了眼睛,指着她的脖子,神情古怪地说:“王妃,您....您的脖子......”
“脖子......”姬怜美下意识地掏出藏在袖管中的小镜子。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吻痕,或深或浅,看得姬怜美脸上一红,大喊出来。
“你你你你们等我一下。”姬怜美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丫鬟笑道:“您看王妃这样,王爷是不是得逞了呀?”
另一人嬉笑着答道:“估计啊是的,不过可真没看出来,咱们王爷这么有情趣......”
回到房内,姬怜美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是如此之快,几乎不能呼吸了。她举起小镜子细细打量,用手指用力地搓拭着,好让它变得浅一些。
她一边搓一边咒骂:“该死的姒玉承,平时看着是个谦谦君子,居然趁我睡着的时候为非作歹。”
雪白的脖子上被她搓得通红一片,可那些吻痕依旧傲然挺立着。
“姒玉承,我跟你没完!”
外头的丫鬟又传来通报,催她赶紧前去用膳。
姬怜美不得已匆匆地披上了冬天才穿的貂毛斗篷遮住脖子,这才往前厅赶去。
她赶到时,姒镜尘已经饿得不行,开始胡吃海喝了。
见姬怜美来了,姒镜尘忙上前去,问道:
“咦,你这就披斗篷了?现在才深秋吧。”
“啊?我,我冷啊。”姬怜美脸红,下意识地摸摸脖子。
“罢了罢了,你快坐下吃吧,今日用膳的时间晚了,你一定饿了吧。”姒镜尘拉着姬怜美在身边坐下。他一早便去宫内参政,听那群老家伙滔滔不绝,此时已是饥肠辘辘。
用过午饭,姬怜美对姒宇拓说:“姒镜尘,我想出去逛逛,可以吗?”
“嗯,你去吧,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便不陪你了。”
姬怜美独自一人出了府。
现在正是秋雨绵绵的光景,微软的细雨浸润堤沙,画楼洗净鸳鸯瓦,彩绳半湿秋千架。姬怜美呈着油伞,开始怀念家乡的桂花糕了。
“王妃!王妃!这里这里。”一道轻快的女音在街道上响起。
远远的,雨若正欣喜地冲她挥手,“这儿,王妃。”
“雨若,你怎么来了。”此时雨若已跑至她跟前,兴奋地拉住她的衣袖,像个小猫咪似的乖巧地靠在她肩头。
“王爷出来办事情,把我一并捎上了。”雨若答道。
姬怜美向雨若跑过来的方向望去。
喧嚣的街巷,静静伫立着白衣飘飘的男子,飘逸俊朗,宛如隔世。
姒玉承瞧见她披着斗篷,不禁微微笑起来。他温和地看着姬怜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姬怜美立刻会意,脸间又是一片滚烫。这个qín_shòu......
“雨若,你随王妃去吧,记得按时回府,不得贪玩胡闹。”姒玉承远远的吩咐完,便走进了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是当地著名的酒楼,非王宫贵胄位高权重者不得进。姒玉承是要在这里,见什么人吗?
“太好了王妃,王爷准我同你一道玩了。”雨若道。
姬怜美方回过神来,笑道:“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这小丫头了,走吧,我请你吃糖葫芦。”
同时,黄鹤楼内。
“承王,您可算来了。不,我想,还是喊您白玉承殿下更为合适。”坐在姒玉承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