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程此时的心情只能用一个“爽”字来形容,韩启阳那家伙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没什么好印象。∑@!
去海城?
去海城干什么?公司摆明了在g城,想走就走,还真当自己是大少爷啊?那要不然就回海城去当他的大少爷罗,又想沾着g城,又想没有束缚的回海城?
哪来的道理?
也不看看网游公司谁在出钱,没办法,谁叫他裴锦程才是真正的大老板呢?
什么?
申璇都能自由去来,凭什么韩启阳不可以?
能一样么?
一个是老板娘,一个是合作商。
老板娘走了还有老板在,要不然合作商也去找个老板娘来顶着位置。
呵。
裴锦程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征服了。
想想都觉得畅快得很。
申璇不是说了吗?
一天没离婚,他们就是夫妻。
什么事,都等她从海城回来再说。
马力强大的装甲越野狂傲的咆哮着驶出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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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宅
像一座小型的皇宫。
处处苑落各不干扰,各房之间的佣人绝不通用。
像一个等级严明的封建府邸,在外再是讲人0权,讲新社会的人,回到这座宅子,都有自己的规矩,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什么事是不可以打听的,明示暗示过之后,便绝不能僭越。
沿着护宅河的路,是柏油路,并不是所有的苑落都可以像梧桐苑这样,专门辟一条同主路一样的柏油路到达苑门口。
多数苑落都是主路上停车,下车后再步行走一段小石板路才能到达自己的苑落,比如各房的姨太太还有小姐都是这样,只有少爷才有像梧桐苑一样的待遇。
所以,这个宅子处处彰显着男权。
裴宅看似风光秀丽,处处都有不一样的景色,每个苑落都有自己的特色,若是第一天来的人,忍不住会把这一处地方当成旅游景点,到处去逛。
可是裴宅的人,都需要精灵剔透的心思,有些地方去得,有些地方去不得,不管是不是主子。
任何事情都有它的新鲜期,过了一段时间,自然就会有人对它失去兴趣。
可有些事情,时间越长,就有人会被它的神秘感深深吸引住。
有一条路,是条禁路。
这条禁路,只有一个佣人打扫。包括通往禁路底头的苑落。
路外,几乎被层层深密的树木所遮盖。
裴锦瑞沿着主路散步,走到并不起眼的丁字路口。
丁子路口的树木茂密得不似其他任何一个路口,属于自由生长的那一种,并不像其他路口,有专门的园林工人修剪。
这个路口像有一种魔力,害得他每次走到这里,都想走进去一探究竟。
可是裴家到底不比别的家族,等级严明森然,若被其他人不小心看到他进去了,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里面有响起了隐约的“笃笃笃笃”的敲击声,他一直在分辨,这是一种什么声音,木鱼吗?
这宅子里,唯有爷爷信佛,爷爷此时还在书房里煮茶,这木鱼又是谁在敲击?
好奇心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深深牵引,扯得他无法后退,他咬了咬牙,心里提上一口气的时候,似乎连带心脏也跟着快跳出来了。
牙关一松,将这口气吐了出来,他抬步跨了进去,小路两旁的灌木丛生,他伸手一拨枝木,心已经飞了进去,可是脚步抬动往里走,却像灌了铅,艰难的往里面走。
肩膀被人重重一拍,“锦瑞。”
裴锦瑞本就处于极度紧张却又强忍的边缘,跟速冻而凝的冰墙似的,这一拍一喊就像一柄重锤,差点将他强行冻起的墙给敲碎!转过身看到微勾唇角的裴锦程的时候,脸色都在灯光不那么明朗的小路上显得有点发青转白。
凝着裴锦程嘴角那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光,裴锦瑞缓缓将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笑容僵然,“大哥回来了。”
“是啊。”裴锦程轻闲说话,俊眉理所应当的轻轻一挑,“我若晚回来几个小时,都不知道锦瑞要受什么罚呢?看来我又做了一次好人。”
裴锦瑞不想会被裴锦程抓了把柄,纵使再想掩饰,也掩饰不住那一份微微的惶色,如果这件事被捅了出去,老爷子大发雷霆自是不用说的,“多谢大哥了,刚才,我以为……”
裴锦程的俊眉便又是一扬,带着他独有的自信,有那么点纨绔,有那么点倨傲,“锦瑞以为哪里有只野猫突然窜进了这条路,想要保野猫一命,所以不顾自身安危也闯进禁路要去搭救?”
裴锦瑞眸中一凉,身侧的拳紧紧一握,唇角都有些微微抽动。
“我们宅子里,应该是没有野猫,家里这些先生太太,少爷小姐养的猫应该都是极名贵的,生的小猫,怎么也不可能沦落为野猫,对吧?”没等裴锦瑞应承,裴锦程微一耸肩,又道,“不会是锦瑞看到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人往里跑了吧?善心一发,于是追了进来?”
裴锦程拿野猫和不知死活的下人比喻了裴锦瑞,又将自己说成了那个大善人。把裴锦瑞欲要随意掩盖的谎言先发制人的压住,还真是一时间找不到任何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只能面露尴尬道,“大哥好风趣。”
裴锦程转身走出小路,裴锦瑞狠瞪那道带着狂狷骄傲却又修长的背影一眼,也跟了上去。
裴锦程站在柏油路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