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逼的!”
萧风耀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此刻正在通往万丈悬崖的路上狂奔不止,可他不在乎,他甘之如饴,甚至还为惊做出这种小小的伎俩心中窃喜。
……
天色将晚,今夜的月亮倒是格外的亮。
湛金蟒好几丈的身体,挂在架子上放了一下午才把血放干。
惊盘坐在满是鲜血的大盆中,把玩着手中的血祭石,一道道暖流流窜到心房,惊好像又回到自家母亲的怀抱中。
惊轻轻闭上双眼,感受着温暖,将血祭石紧紧握在手中。
“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等着我,不会太久!”
湛金蟒的尸体被萧风耀添上作料在火堆上噼啪烤着,作料是萧风耀从周边找的,这大黑山物资丰富,各类植物都有,只要想找,总能找到想要的。
萧风耀拿着刀从湛金蟒身上割下一块肉来,走到惊的面前,递给惊,真是好一副温馨的场景。
若是外人看见,如果忽略萧风耀的白发与日渐苍老的容颜,恐怕会认为这是一对父子,又哪里会知道这一大一小心怀鬼胎。
惊接过蛇肉,这蛇肉被烧的金黄酥脆,香气四溢。
惊食指大动,二话不说就啃了一口。
萧风耀看的哑然失笑,将茶几搬到惊的身旁,放上两个碗,将酒满上。
冲惊笑了笑,举起酒碗:“有肉怎么能没有酒呢?来,今夜陪我痛饮一番如何。”
惊扭头看着身旁的酒碗,有些踌躇。
“父亲不让我喝酒。”
萧风耀楞了一下,感到有些败兴,火光照的他的脸忽明忽暗。
沉默半晌,萧风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你爹不让你练武,你不也练了?呵呵,这规则与束缚就是用来打破的。”
萧风耀看向惊:“你还没醉过吧?醉上一回,这喝醉的感觉那是无比的美妙,没有仇恨,没有痛苦,你能回到最想要去的地方。”
惊端起酒碗,拿到鼻子前嗅了嗅,不由质疑起来:“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哈哈!”萧风耀哈哈大笑,拿起酒碗往嘴中倒去,尽显豪气,看着天上月亮忍不住高歌一首。
“酒不醉来人自醉,梦在心中碎。几度试仙途,怜我身已微。幽兰花中仙,抚我心憔悴。风骚弄华年,今时鬓霜颜。昔日傲长空,不屑在人间。十年光景去,空洒蹉跎泪。风迢迢,雨潇潇,任他惊涛拍山坳,我自壮志向天笑,哈哈哈……”
惊听不懂萧风耀在说什么,却也能感受到萧风耀激动的情绪,被他的豪气所感染。
“我也向天笑!”
惊端起酒碗,大口灌下,一种火烧般的感觉从腹部升起,一直到达他的发梢。
惊黝黑的脸蛋涨的通红,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儿,感到自己的头有些沉重。
惊迷迷糊糊地冲萧风耀说道:“你……咯……你说的真好,这是诗吗?”
萧风耀摆摆手,满不在乎:“不不不,即兴之作,称不得诗,算是一首歌吧。”
惊点点头,说道:“我会记住的,我会记住你这首歌的。”
惊倒不是真喜欢这文绉绉的东西,只是喜欢萧风耀说这番话时豪气冲天,心生敬仰。
惊摇摇头,敬仰?怎么会有这玩意儿,他赶紧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甩出脑海。
这是仇人,敬仰从何说起,仇人就得死,不需要自己有多余的情绪,这会影响自己下刀的力度。
萧风耀有些错愕,问了个有些犯傻的问题:“记住?这首歌?为什么?这首歌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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