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渊抬手捏了捏眉心,微哂,“不是偷,江河给的。”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江河突然挂了一副绝对入不了他法眼的油画在客厅里,顾北渊觉得好奇,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南辰送的。
在盯着那副画看了一上午之后,江河实在忍无可忍了,直接搬了梯子把画
取下来扔给了他,“想要就拿走,这么没水准的画工,我都嫌它碍眼!”
此后,那副星空画就一直挂在顾北渊的客厅里。
江河……
给的……
南辰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跳。
以前少不更事,觉得自己学有所成的时候,的确画了一幅画拿去装裱了送给了江河,她还奇怪怎么后来再没见过那副画了!
靠!就知道大师级别的人会嫌弃她的画工!
他有个教油画的妈妈,从小耳濡目染,她是业余的,业余的!
“画的挺好!”
“……”南辰嫌弃地看了顾北渊一眼。
后者挑了挑眉,一本正经道:“是挺好,我就画不出来!”
“……”南辰讪讪地一笑,牙齿咬的咯吱响,这真的是夸奖她的意思?
愤愤地站起身,揪住那人的衣领将他拉了起来,拖着走进隔壁的书房,拍开了灯然后往外走。
“做什么?”
“送客!”
“……”
旋动把手,才把门拉开一条缝,那人一手撑在门后,把门关了回去,随即扣住她的腰将她转了过来,垂下了头,唇落下来,含住了她的。
下一刻她的双手也被顾北渊反扣在了身后,紧紧地握住,整个人都抬高了些,严丝合缝地困在了那具坚实的怀抱与门之间。
他吻得很用力,又凶又急,牙齿咬着她的柔软饱满的唇肉,磨得有些刺刺的发疼。
上腭被那灵活的舌尖扫得阵阵发麻,浑身都开始变得燥热虚软。
过了没多久,南辰就觉得这个姿势不怎么享受,脖子仰得有些酸,可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
南辰挣扎了几下,感觉自己被困得更紧,于是不满地合上牙齿,重重地一口咬在他的舌头上。
那人“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看过来,她微喘着气呜咽:“我这样不太舒服,脖子痛……”
顾北渊没说话,手却慢慢地松开,就在南辰以为这个让她窒息的吻可以结束时,他却忽然后退一步抱起她,抬起她的腿环在自己的腰上。
南辰重新被抵在了门后,他随之抬起头,再次吻上来。
恍恍惚惚之间,她听见他的声音沉沉的,带着微微的沙哑,响在她唇齿之间,极具诱惑,“我也不太舒服……”
南辰大脑严重缺氧,浑浑噩噩的不怎么灵光,直到感受到某处硬邦邦的一坨,才反应过来那人所谓的“不舒服”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好邪恶!
南辰有些窘,可身后是铁门,身前是他强而有力的禁锢,自己根本无路可退。
顾北渊轻笑一声,有意诱惑她,所以后面的吻更是极尽所有耐心,舌尖又轻又缓地扫过她的唇齿,温柔得一塌糊涂。
渐渐地他开始不满足单纯的亲吻,一只手伸到南辰背后,摸索到衣服的拉链,迟疑了几秒,缓缓向下拉开。
灼热的手掌随即附上了后背那一片皮肤,光滑细腻,触感极佳,简直爱不释手。
南辰一阵哆嗦,只觉得被他抚摸的地方燃起了火,烫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意识开始混沌前,脑中只闪现着一个念头:好在自己的卧室和二楼的书房共用一个阳台,好在不用路过她房间里的那张床……
顾北渊被那张红唇里若有似无发出的低吟声,弄的头皮一阵阵发麻,越来越心猿意马。
在触到她胸前滑腻的肌肤时,才猛地醒过神,咬了咬牙停下欲意进犯的动作,一边贴着被他啃咬的红肿起来的唇肉厮磨着,平复着呼吸,一边将她的衣服给拉了回去。
再不停下来,怕是今晚就要挨鞭子了!
南辰从他身上滑下来,几乎站立不住,好在顾北渊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
头顶是他沙哑揶揄的声音,“腿软?”
南辰下意识地想反驳,出口的却是乱七八糟的喘气声,只好红着脸埋进某人怀里,因为那双一定盛满了风雨的眸子,她是不敢看的。
顾北渊满足地弯了唇,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先放过你,但我的极限也仅仅只能到今晚而已,明天你自己回去或者我绑你回去,家里的大床实在很想念顾太太的体温!”
瞧这流氓耍的,简直不能再一本正经!
直到打发走了死皮赖脸的顾某人,洗漱了躺进柔软的床里,南辰脸上的红晕也未能完全褪去。
放一个人在心里,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似乎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承载着满满的温暖,就像沐浴在冬日暖阳里,整个人懒洋洋的,南辰觉得不用照镜子,此刻的自己毫无疑问,一定顶着一张春风荡漾的脸。
很奇妙吧,这曾经明明是自己刻意要逃避的生活,可自从世界上出现了一个顾北渊,那人带着满身的阳光,以不容抗拒的姿势走进她的怪圈里,一步一步把她给拉了出来,从此她跟这个世界有了联系,从此她的一切都跟他有关。
定了定神,伸手拿过手机,编辑短信发送:顾北渊,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