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凤元宇虽赶路,但却该休息时就休息,有驿站街镇时就停下来,夜晚更没有漏夜兼程,而是停下来让他的侍卫们好好地休息,并且都算准了行程,入夜后必会停在虚镇之上,而绝对不露宿荒山野龄。
这日到了第三天,他们一路上竟不再遇到街镇和村庄,而是,一路进入了连绵不断的山水,荒无人烟的古老森林之间。处处风景秀丽,奇峰叠起,却鲜少见人,仿佛到了这里之后,便是只有动物才能生存的世界。因为,他们一路上都有听到鸟鸣,狼嚎,猿叫……却没听到过人语,更没见到过人影和村庄。
直到,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才有人突然惊喜地指着前面道:“啊!前面有吹烟!有吹烟必有人烟!”
上官洛坐在马上,他的马在凤元宇的马车右边车窗旁边,这时候问道:“王爷,前面有吹烟,可能是一个村庄,要到前面去宿夜吗?”
凤元宇掀窗帘探出头来,问那个他们从最近的街镇上买来带路的乡人道:“田伯,前面是一个村庄吗?”
这田伯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肯定地回答道:“不可能啊!小人对这一片山林很是熟悉,前面怎么可能有一个村庄呢?断无可能!”
凤元宇一听,眉间深蹙,向周围环境掠过一眼,但见这里一片青草萋萋,不是密林之地,他略一思索,便当机立断道:“就地休息,不再向前。作好准备,随时可能会有各种野兽的袭击。”
其实,野兽的袭击并不可怕,可怕的可能还是人的袭击。这一路上太过平静,平静得都让他不禁要怀疑,他的判断是不是错了?
“是!”上官洛抱拳回答。正要高声说些什么时,突然地,却听到了一声很不寻常的尖叫声传来。
不但是上官洛听到了那声尖叫,其余的人自然也听到了!随着那声尖叫之后,是一片的惨叫声传来。这片惨叫声中荚杂着男人,女人,孩子,动物,等等的惨叫,让人听了徒地感到心头一窒之外,不禁骇然心惊!前面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百里飘雪从前面掀开了马车的车帘问道:“田伯,你不是说这附近没有村庄吗?为何前面有那么多人的惨叫声传来?”
那田伯又挠了挠头,说道:“这个……小人是记得这一片山林都没有村庄的。但是……难道是哪里的难民跑到这里来了?最近北方闹饥荒,有些难民逃来这一带乞讨。这两天却被官兵和这里原有的乞帮地猫驱赶,不准他们在街镇上落脚,说不定是那些难民聚集到这荒山野岭里来了。”
百里飘雪一听,凝思之下,恻隐之心顿起,缩回马车内对凤元宇道:“小七,我们到前面去瞧瞧吧,天还未黑下来,听那哀鸣惨叫之声,那些人离这里似乎不远,好象就在前面。”
凤元宇坐于马车内,眉头蹙得更深,俊雅的脸上,一双凤目冷幽幽,阴森森,但在百里飘雪回眸瞧着他时,凤目中却现出一丝丝暖柔之光,听了百里飘雪的话,他伸手摸了摸百里飘雪的头,却没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她搂在身侧道:“雪儿,前面的声音很杂,人数不少,而我们的人并不多。如果前面是别人设下的一个陷阱,我们前去,那就正中敌计。”
百里飘雪听了,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她这时已有内力,耳力自然也比从前好。那声音真的听来很惨,犹其是中间荚杂着的,有孩子的惨叫声。百里飘雪最听不得的,是孩子的哭声。每每听到孩子的哭声,她就会母性发作,心象被人用线抽着一样,很难让她不加理会。
所以,她还是说道:“去瞧瞧吧!如果当真有人在前面设了什么陷阱,就算我们不上当,他们必然还会有后着的。但如果那不过就是一群可怜的人,正遇到了什么天灾人祸,我们原本可以伸出援助,却置若罔闻,这不是做人的准则。更何况,我们一路赶来,哪有碰到过什么?不是平平安安,顺顺顺利利的吗?谁那么有能耐,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然后在前面安排下一个陷阱?如果是陷阱,我们更加要去踩一踩!”
小心谨慎的凤元宇望着百里飘雪完全没有一丝害怕之色的坚毅小脸,冰眸中慢慢地氤氲上一层暖色,勾起了一丝欣赏,问道:“你不怕?”
百里飘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不怕!有什么可怕的?不是有你在吗?就算是怕,要来的一定会来,怕也没有用。”她本就是一直在危险中和毒袅搏击的人,对于危险,她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好!那我们就到前面去看看吧!也没什么大不了。”凤元宇忽地微微一笑,脸上的森冷都散去了。雪儿心地善良,让她见死不救,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之所以一路上那么谨慎小心,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身边有了雪儿。
于是,凤元宇高声向外说道:“不必停下来,就向惨叫声的方向行进!”
“是!”上官洛应答了一声,即让所有人继续行进。
不用多久,那惨叫声越来越明显,也就越来越近了,前面却是一片密林之地,上官洛道:“王爷,前面是一片密林,还要继续行进吗?声音都是从密林里面传出来的。”
“继续行进!”
“是!”
马蹄声中,一行人行进一片密林。
密林之中,却有一片草地。草地上,一大群的人坐的坐,躺的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全都是衣衫褴褛,形容枯槁,头发象鸡窝,分明的是一群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