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歌的脾气赵毅是非常清楚的,但是他仍然接受不了媳妇暴粗口。
“都说过很次了,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特么的?”
赵毅也有些火,心里压力大,之前母亲找他就是说这件事。
前有上面施加下来的压力,后有自己内心的疙瘩,赵毅是真不想媳妇再去化妆穿花围裙当服务员了,可肖歌根本不听他的,让人气恼。
“赵毅,你特么长能耐了是不是?都敢对我吼了?”
肖歌的表情就像是要吃人,“我特么什么得性结婚之前你不是就知道吗?我又没在你面前假装过,现在知道指着我鼻子数落,早特么干嘛去了?不嫁给你丫的我还能找个更好的。”
像肖歌这种人越跟她横她越气,换着是别的人她肯定已经动手,但对方是她男人,看在这个面子上,她没有太过分,只是用脚狠狠将赵毅踹下床去。
“不准上床睡觉,清醒一下自己的脑袋好好反省。”
肖歌都不想理这人了,脱了衣服自顾自睡,还不准赵毅上床。
“歌儿,我不是要吼你,我……”
被媳妇赶下床,赵毅不后悔才怪。
刚刚媳妇骂了他凶了他,可他看见媳妇的眼眶也红了,一时气过头惹她难受,赵毅心里更不得劲。
“歌儿,你别气了,我就是一时生气没忍住脾气,下次不会了。”
赵毅搓搓自己冷得发抖的身体,慢慢摸上床,本想再哄一哄人,结果肖歌的脚又踢了过来。
“不准上床睡觉你没听到吗?你他娘的忍不住脾气,我就能忍住?滚远点,不要凑过来。”
肖歌又将丈夫踹了下去,还将被子全部裹到身上,表明自己刚刚并不是随便闹脾气说笑。
男人这种东西惯不得,现在开始吼,下回说不准就得动手,刚开始不将这些事情扼杀在摇篮,以后这男人就不听使唤了。
再次被踹下床,赵毅的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不过他并没有再将这场吵架继续,套了件棉衣坐在椅子上生干气,后面感觉到媳妇已经睡着,才偷偷爬上床。
他没有去肖歌那一头睡,而是去了床尾。
不过这一年多来软香温玉在怀早就习惯了,此时不抱媳妇睡觉特别难过,睡一阵醒一阵,听到公鸡打鸣就再也睡不下去。
房间内,赵毅起床点灯,还拿了一本书将光线挡去半边,怕影响媳妇睡觉。
他装好上班的东西拉门出去,这个时间还不到六点,家里的人都没有起来。
早上粮站上班时间,农闲的时候八点半,农忙没个定数。
赵毅进厨房,掏了下小炉子准备烧水洗脸。
“儿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马玉枝听到声音也穿好衣服出门,原本以为是儿媳妇起来做早饭,没想到是儿子。
“没什么,刚好醒了。”
赵毅说完狠狠打了几个喷嚏,还吸了几下鼻子。
“感冒了?要不要我给你煮碗姜汤。”
马玉枝挽上袖子准备洗锅给儿子弄碗姜汤喝,赵毅摇摇头道,“妈,我没事。你别忙,早餐也别急着做,晚点等歌儿和秋萍起来再忙,今天早上我去镇上随便吃点。”
平时他早上不光会在家里吃完早饭再走,还会带上中午的饭菜,到时去办公室热着吃。
“早上随便吃点,中午呢?”
马玉枝有点点不高兴,放下手里的丝瓜布又开口问他,“昨晚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的事,不过你也知道面馆是歌儿娘家人开的,让她不去帮忙说不过去。”
赵毅不承认吵架,而且媳妇不听他的,到头来他只能拿这些话去搪塞母亲。
“就她那一群大字不识一个的娘家人,我先不说能不能做长久,就店里那种情况都是伤风败俗。我可是听人说过,她在里面不光化了妆,还穿着花边围裙,跟那些男人们打交道,没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有说有笑嘻嘻哈哈,像什么话?”
“妈,别再说这事了行吗?”
就算赵毅自己心里介怀也不允许别的人说他媳妇,包括亲妈。
“不说?这么大的事我能不说吗?你知道这事情是谁告诉我的吗?是隔村你大姨过来说的,她要是不提我怎么能知道你们在外面干啥。”
马玉枝不光是读过书的文化人,还是旧社会时期地主家的小姐,小的时候受过封建教育的熏陶,有些地方还是顽固不化。
家里的儿媳妇这么跳脱,没什么文化在家好好干活照顾丈夫也就算了,现在利害,居然在外抛头露面,昨天晚上还凶起儿子来了,这还了得,继续下去她还不翻天。
“妈,大姨怎么就喜欢管这些闲事,我们家什么事地都喜欢来插一脚。”
在赵毅心里媳妇动不得,就算是亲大姨,闹出这些事情他也不高兴。
“你大姨管我们家的事能叫管闲事吗?你小子长大了也学会没良心了。也不想想要是没有你大姨你能往镇上调,没有她,当初你媳妇嫁进门的时候就要骑到我头上当家,要不是她想办法拦下来,这家底都还不给你媳妇掏空。”
当初蒋小芬同意赵家的提亲,但也提出女儿嫁过来要当家。
要说蒋小芬的利害十里八村少有人斗得过,不过当时却给马玉枝的姐姐压了一头,虽然拿到不少聘礼,但肖歌嫁进来要当家的事没有应下来。
那个时候肖家恶名在外,这桩婚事马玉枝刚开始也是不同意了,结果儿子不光说了儿媳妇一本书的好话,还闹起绝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