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联,联面上很有讲究,无一废字,且字字有落处,在技巧上堪称极品,但是格律与蕴意上,却都是不太搭调,非是完美的下联。
曾经也有人认为,下联“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是绝品下联。
的确,这个下联有着严谨而合理的逻辑思维,并非是无限地发挥想象空间,整体都比较贴合上联,但是意境深度上,又比上联差了不少,只能算佳对,不能算绝配。
“时间不多了,杨教授你对上没有?”
“快了,快了,就差一点点,我已有完美思路了。”
“谈教授你怎么样了?”
“嗯,就剩下格律了,马上就好。”
此次决赛,已是尘埃落定,因而龚老她们,也都有了工夫,看着大屏幕上,周易那个上联琢磨。
观众与参赛选手们,也知道这一点,因而也是低声讨论,窃窃私语的。反正最后这一联无关紧要,只是凑趣而已,没那么多讲究了。
周易这厮多孙子啊,他压根没有提醒那些人的意思,
他不但很记仇,而且还很鸡贼,你们嘲笑我半天了,现在该轮到我看热闹了吧?
看着杨教授她们,或是皱眉苦思,或是比划演练,周易真笑了,几分钟就想对好此联?那可是地球流传千百年的千古绝对,你们要不要如此幽默啊?
我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眼看时间要到了,台上主持人一看,这气氛不对啊,干瞪眼怎么能行了?
于是她调节气氛了,“比赛时间已经到了,我感觉这个上联很不简单,龚老您们能否,给观众朋友们讲解一番么?”
龚老没说话,那位刘大师却接茬了,“何止是不简单啊,简直太有难度了。上联看似平仄不合,却有隐含的规律,而且对技巧,词性与格律上,也有极大突破。
“最关键的,是此联的意境,周易这上联的意境悠远,画面超绝,直抒胸臆,想对上此联,很不容易。”
随即他坦然一笑,“这个上联,起码我是对不上来,让龚老、冯大师她们再看看吧。”
冯大师也笑着摇头,跟了一句,“可别说我,我是不行了,让龚老来吧,此联看似有戏,可死活对不出来,不是不工整,就是没意境,唉,周易这上联,不服不行啊!”
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龚老也一摊手,苦笑道:“周易小友此联太绝,怕是要成千古绝对喽。”
她也放弃了,这种上联,越懂得人,就越是会发觉,乍一看简单,其实难度不是一般的大,看似有希望,其实永远都会差那么一点。
杨教授与谈教授不信邪,“龚老您看,能不能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就差一两个字了,应该很快就能对出来。”
她们是自己将自己逼上梁山了,不硬着头皮琢磨不行啊,谁叫一开始,她们将大话放出来了,而且若是连周易的上联都对不出来,那这脸真丢大了,颜面扫地了呢。
另外有一位,刚入楹联圈子,属于杨教授她们一系的选手,也是非常自信,“对,龚老您缓一缓,我这里就差最后一个字不对仗,应该马上就好。”
正如龚老她们刚才所言的那样,越是年轻,且对楹联研究不深的人,就越是以为,答案就在眼前,弹指可破了。
然而,龚老她们却明白,那是你丫的想多了!
龚老摇头,摆手阻止了大家,而且说的话很权威,也很决断,“你们都不用想了,不说时间已经到了,纵使给你们再多时间,哪怕十年百年,也不可能对出下联的。”
咦?
什么意思?
就连周易也都是一愣,心中暗自佩服龚老,这楹联功力,不亏是联坛第一人啊。
杨教授她们不信邪啊,“龚老您此话什么意思?”
龚老满嘴苦涩,摇头叹息,语出却是惊人,“不为什么,只因此上联,为千古绝对。”
什么,千古绝对?
明明有解啊,怎么可能是绝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