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乖巧的低下了头:“陛下,这个,你问过许宴染公子同意才行。”
他若是同意,我还用问你吗。长乐气歪了鼻子,哼,许宴染那个小混蛋,习彦卿整日忙着训练士兵,自己就忙着国家大事,只有那死混蛋,贼精明,整日游手好闲,说什么也不肯入朝当官,替自己排忧解难。而且,一旦看出自己有咬牙强迫他当官的意思,就泪眼婆娑,一副我要哭死给你看的场景。
好吧,现在的许宴染不是肉包子,而是美少年,长乐表示,对这种柔柔弱弱的美少年,没有丝毫抵抗力啊。
但是,但是,明明心里很清楚,这丫的就一纯良的外表,那内心,真是黑的不能再黑。而真发起狠来,比谁都能狠得下心。
就拿长乐曾经挑唆习彦卿摸他小jī_jī验证他是男是女的事情,就被他记恨到现在,每次提起此事,他都要瞪着眼睛看着长乐,咬牙切齿的把习彦卿揍一顿。
长乐每次都捂住脸不忍直视,她相信,若不是自己的身份,许宴染其实,一直最想揍的都是自己,那习彦卿不过是自己的替罪羔羊罢了。
现实验证,神殿内的男神说的木有错:这男人的贞操,有时候比女人,更碰不得。
当然,此事长乐也曾亲身验证过,比如,在多年前的某个夜晚偷袭了上官敏玉,被连夜赶出门神马的……
此刻招待黎族国王的大殿内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许宴染博学多识,此刻正讲着马厩里的马吃饭睡觉打豆豆,引得黎族公主哈哈大笑。只是那国王满脸的络腮胡子,坐在那里眼神深沉,和一旁的大臣相谈甚欢,但一双眼睛却总是不停地扫一眼自己的女儿。
长乐走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许宴染圆眼桃腮,绘声绘色,黎族公主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但那双狭长的凤眼,却紧盯着许宴染不放,明显是被勾了魂魄。
小德子一声“陛下驾到”,殿内的臣子全都跪地行礼,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但那黎族的国王和公主却是动也未动。
长乐暗自骂了声许宴染这个妖孽,便走进大殿,挺直身板道:“抱歉,让国王和公主久等了。”
黎族国王这才起身行了个黎族的礼节,笑道:“是我等唐突了,到了宫内才知道,这个时辰是陛下陪伴帝后殿下的时间。陛下能抽出时间来见我们,是我等荣幸。”
切,什么不知道,还不是故意走这个点,看我会不会舍下哥哥来陪你们?试探一下南诏对你们黎族的态度。长乐心里不屑,面上却笑道:“黎族国王和公主能来到访,也是南诏国的荣幸。”
转身走到最上方的高椅上坐下,这才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大臣,把皇帝的架子端的高高在上:“众爱卿平身,入座吧。”
眼看着许宴染和大臣们就要起身,长乐却冷哼一声,阴沉了一张脸:“许宴染,朕的爱卿中,何时也有你的份了?”
众大臣被陛下阴沉的脸吓得腿脚一抖,差点又跪下去。暗道到底是哪个混蛋又招惹了陛下不高兴,这陛下虽是女子,却心思缜密知人善用,又治国有方谋略独到,也对待黎民百姓爱护有加,但就是对这群手下的大臣,向来没有心慈手软二字。
本来已经起身到一半的许宴染又缓缓的跪了下去,桃红的小脸瞬间惨白,紧抿着唇泫然欲泣,却硬是咬着牙死撑道:“草民该死。”
真是好不柔弱,好不可怜人。
已经入座的大臣见多了陛下欺负许宴染的场景,却还是被许家公子又虐的心肝俱疼。暗忖着许家公子向来温善纯良与世无争,莫不是又有大臣又谏言了选他做侧君的事情?所以,受到了陛下的迁怒?
许宴染这般委曲求全的样子,那黎族公主刚刚被他勾了魂魄,正对他上心的紧,又向来在族中一人独大,横行霸道惯了,哪里能看得他受别的女子的欺负,此刻一拍桌子,用的力气极大,连放到桌角的茶碗都被震到了地上,瞪圆了一双眼睛伸手指着长乐,愤怒的叫嚷道:“你这皇帝心胸狭窄,好是小气,许大哥不过是没有你的允许站了起来,你却不依不牢,百般责难,真是枉为人君……”
长乐板着脸扫向许宴染,这才相处多久,就已经哥哥妹妹的称呼了?小染染,你把对已一往情深的习哥哥置于何地?莫不是真想跟去黎族当这野蛮公主的驸马?从此在那山沟沟里日日相望唱情歌?
许宴染迅速的瞪了幸灾乐祸的长乐一眼,垂眸扫向他处,小脸更加惨白。
长乐讨了个没趣,把脸板的更加难看。
黎族国王还以为是自家公主说的太过了,赶紧起身道歉:“南诏陛下万岁,小女与许小公子一见如故,刚才护友心切,口不择言,唐突了陛下,还望陛下高抬贵手,勿要责怪。也是本王的疏忽,膝下仅有一女,未曾严加管教。”
尽管心里的小人在叫嚣着,哎呀,我若是砍了你的闺女,你岂不是要绝后。但长乐面上却还不得不缓下脸色,故作大度的道:“黎族公主真性情,倒是让朕着实喜欢。”
却听那黎族公主小声嘀咕:“谁要你的喜欢啊。”
靠,你以为我真喜欢你啊?我喜欢折磨你才是真的!长乐把目光转向许宴染,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脸的宽容大度,对着许宴染施舍道:“既然黎族公主和国王都替你说了好话,那就起来入座吧。你自幼比朕还要娇贵,莫要累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