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也不会!”祭司湛蓝的背影幽幽,一步一步登上台阶远去。
上官敏玉觉得有什么卡在嗓子里,难受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够哭出来,但他却低着头笑道:“没关系,没了今生,没了来世,她还许了我生生世世。”
长乐沿着墙壁从院内探着脑袋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等在门外的上官敏玉,歪着头四处打量。
当然,远处眨着幽怨的小眼神的小德子自动被她忽略了。
上官敏玉见她跟只壁虎似得贴在墙上,探头探脑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伸着手道:“出来吧,祭司早就回去了。”
长乐松了一口气,对于百战必输的装b男神,她甘拜下风,自认不敌。
上前拉住上官敏玉的手道:“哥哥,那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尚人物,给你说了啥?”
上官敏玉握着长乐的手,抬头望天,亦是高深莫测的叹息一声:“要起战争了……”
长乐见他把祭司的模样学的惟妙惟肖,便弯着腰咯咯的笑:“这天下乱世,战争何曾停过。依乐儿看啊,是要起风了才对……”
上官敏玉低头摸了摸长乐的发顶,眸光怜爱:“我们回去吧。”
“嗯!”
二人携手,任这世间的战乱纷争,江山如画,哪里及得过你我,白首携手,生死不离。
九十九层白玉台阶,我陪你缓缓登上。
未来,我若,黄土白骨,你也勿要难过。
他握着她的手,眸光交汇的刹那,相视一笑,地老天荒。
南诏以南,有万顷之国风雅,风雅以南,又有山国巴城,巴城封地七千倾,四周群山环绕,山中之人皆矫勇善战,不畏生死。使得邻国风雅一直虎视眈眈,想要纳为己有。
终于,在今年初春,风雅开始对巴城不断出兵。
巴城被困,不得不外出求援。
城主高长恭绕过风雅,来到南诏的时候,便受到了丞相沈流芳和诸多大臣的招待。
但他听得最多的话题,还是关于大臣们的哀声载道。
比如,某某大臣拉着高长恭泪眼朦胧:“城主啊,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来这南诏啊,这陛下,是个小人啊,真小人……”
某某大臣点头赞同:“是呀,陛下只要一看到人才,就会两眼放绿光,你以后想走,都走不了啊!”
高长恭莫名其妙,觉得这两个大臣的话语实在是互相矛盾。
“哎!我不说了,陛下说过,在背后说人坏话,是诽谤罪,要罚款的!”抓着高长恭手的大臣叹息一声。
另一个大臣上前拍了拍高长恭的肩膀,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道:“新来的,若是陛下问起你的俸禄问题,你可千万别谦虚,尽量往高处说。”
“嗯嗯,还有啊,若是陛下找你借银子,千万别借给她!”先前走了两步的大臣也回头叮嘱。
“可怜的孩子,又一个被陛下英明神武的名声坑了。”
“哎!给陛下做牛做马,还不知要做到猴年马月,何时是个尽头!”
高长恭:突然好怕怕,我想回巴城了肿么办。
沈流芳拍了拍高长恭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既然来了南诏,就不要打退堂鼓了。南诏的皇帝,识人善用,是非两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不过,大概,等你认识到她的本性,只是会大失所望而已。
高长恭胡乱跳动的心,终于又跳回了肚子里。
长乐听到大臣来报高长恭投奔南诏的时候,正在马厩给小白龙洗澡,美名其曰培养感情。
当时惊讶的一不小心,把提在手中的木桶扣在了小白的头顶。
惊讶的张大嘴巴道:“哪个高长恭?”
大臣对于她的惊讶不明所以,反正习惯了陛下的抽风,便假装没有看见:“巴城城主高长恭,愿带领巴城,归附南诏!”
长乐完全陷入了自己的yy之中,完全没有听到大臣的回话,歪着头流着口水道:“那兰陵王,长得如何?”
大臣眼巴巴的望着皇帝陛下,眼角抽搐:“陛下,高长恭是巴城城主,不是你说的什么兰陵王。”
“到底长得怎么样?”长乐擦了把口水,眼冒绿光。
大臣扭头不忍直视,只得低着头道:“自是器宇轩昂,人中龙凤。”
长乐的口水更胜,急巴巴的道:“在哪呢在哪呢?朕早就对他仰慕已久,心生向往,只可惜,寤寐思服,求之不得。”
大臣抬眼看了眼默默的站在陛下身后冷下一张脸的帝后殿下,无辜的缩了缩脖子。
长乐却还不罢休,盯着大臣问道:“再说说容貌?是不是俊美非凡,fēng_liú倜傥,万古少有?”
大臣看向长乐的目光满是责备:陛下,您已经有了帝后殿下了,怎么可以这么三心二意。
一直站在一侧的小德子望着殿下越来越冷的目光,怜悯的看向色眯眯的皇帝陛下,好心的提醒道:“帝后殿下——”
“靠,叫哥哥也没用,想骗我?门都没有,窗户也不开!”长乐一巴掌拍在小德子脑袋上,追着大臣道:“爱卿,快快带朕去见他,这般绝色的美人,朕定不能辜负了他一片春心……”
大臣:陛下,你想多了,人家是来投奔你,不是来卖身给你。
“叫我也没用?那叫谁有用!”耳边,声音清冷如泉水。
长乐回头,惊愕的张大嘴巴。
只见上官敏玉似笑非笑,上前一步道:“乐儿对那巴城城主高长恭仰慕已久?寤寐思服?心生向往?求之不得?绝不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