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没完没了的下,蓝天洛才想起现在正是梅雨季节。不知这涟山有没有野杨梅,真想等雨停了就去看看。
“洛洛,你起来了吗?”蓝天洛正在穿衣服,外面传来闻七的声音。
“我起来了。阿七,你应该多休息,起来这么早做什么。”蓝天洛一边穿衣服,一边去拉开木门。
闻七看到蓝天洛外套还没穿,只着白色xiè_yī,他赶紧转过身去,脸不由自主烧起来,“洛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蓝天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哪里不妥,更不知闻七为何突然道歉,她挑了下眉发出一个单音,“(^_^)嗯?”
“我等会儿再过来。”闻七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外面是大厅,对面还有一间竹屋,是闻七昨晚休息的地方,也是上官辆小时候睡过的房间。
“啊?”蓝天洛一边系着衣襟旁的带子,转身回了房间里面,低声自语,“莫名其妙!”
她坐在梳妆台前把发丝梳顺,在梳妆台上一个锦盒中挑了一根玉簪,把头发随意挽了一下。上官辆以前很少自己梳复杂的头型,现在蓝天洛也就只会简单的发型。
这些东西都是上官辆娘亲媚娘用过的,蓝天洛现在用着心中有个奇妙的感觉,那也是她的娘亲呢!十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爹娘同时不见,是生是死?这也是蓝天洛现在想弄清楚的事情。
梳洗好,蓝天洛再次出去。也不知闻七怎么回事,居然还躲在房里不肯出来。她直接朝“自己”小时候住的那间竹屋走去,推门一看,闻七正在给自己背上上药。看到她进来,药瓶掉落到床上,免于摔碎的命运。
因为这个房间没有门栓,闻七怕蓝天洛突然闯进来。所以之前他过去看看蓝天洛有没有起床,他好脱衣服上药。他以为蓝天洛梳妆打扮要很长时间,没想到,他才刚刚脱下衣服,打开药瓶,她就过来了。闻七见识过自己妹妹羽灵,有一次起床打扮整整花了两个时辰。他想当然认为蓝天洛怎么也得花半个时辰来打扮,结果人家一刻钟不到就好了。
只见纵横交错的细小伤口丑陋地布满闻七的背脊,蓝天洛看后一阵心疼。她快步走过去拾起药瓶,“阿七,怎么不叫我帮忙?!你自己哪能够得着?”
当蓝天洛的手指无意间碰到闻七的肌肤,他才回过神来,脸再次发烫。不,是浑身都不自在,“洛……洛洛,我自己来就行了。”
行了,别动。你为我受伤,我帮你上药是应该的。”蓝天洛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她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即使闻七不是因为她受伤,她也会毫不犹豫帮忙。
终于察觉闻七的不自然和他的身体僵硬,蓝天洛嘴角上扬,眉尾上翘,竟然还有这么害羞的男人。比起轩辕子墨的厚颜无耻,莫子轩的死皮赖脸,蔺采臣的来者不拒,蓝天洛觉得闻七这样清纯的男人太难得了,太有意思了。
阿七,你多大了?”蓝天洛突然想知道闻七平时是不是没和其他女人接触过,古代的男人但凡有点身份的都配有通房丫头。
看闻七的气质,言谈举止绝非普通人。关于闻七的身份,蓝天洛没过多打听,他愿意说就说,不想告诉她,说出来也是假的,那又何必多问。
“我二十整了!”闻七还是有些拘谨,偷瞄蓝天洛一眼见她只是专注地上药,他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哦!知道了,看起来小,实际也小。”蓝天洛的年龄25了,她在一般人面前都以姐姐自居,总会摒除这个身体只有十八岁的事实。确切的说,下个月初六才满十八岁。
“洛洛,我比你大两岁。”闻七扭头一本正经看向蓝天洛,他不喜欢她说他小,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呵呵!阿七,这么较真做什么。”蓝天洛收起药瓶塞好塞子,再把旁边的衣服为他披上,“站起来,伸手!”
闻七听话地起身抬起胳膊伸进衣袖,两只袖子都穿上后,蓝天洛自然地走到闻七身前,前倾身体轻柔地给他系带子。
多么自然的动作,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妻子侍侯丈夫更衣。蓝天洛其实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的帮闻七的忙,他的伤是因为她。
闻七怔怔看着为自己更衣的蓝天洛,心脏跳动频率再次升高。他因为讨厌除娘亲和妹妹之外的其他女人,从不让女人为他更衣,都是少白代劳,外界传言他是断袖。
曾也试着让其他女人伺候,但只要近他的身,他就像哮喘一般喘不过气。闻七也以为自己不能接近其他女人,可是遇到蓝天洛后一切都变了。不仅可以近距离接触,他还很喜欢这种感觉。
窗外雨幕连连,气温下降了几个度,竹屋内的温度却慢慢升高。一片小小的天地,两个人互动着,温暖又温馨。
蓝天洛察觉闻七灼灼的目光,抬起头来,漂亮的凌波目充满疑问,没开口却表达着一个意思:干嘛这么看着她?
咳……”闻七干咳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以掩饰眼神太过火热的尴尬,后又憋出两个字,“谢谢!”
“不用谢!”蓝天洛给闻七绑好腰带退后几步,她半开玩笑继续道,“我是第一次帮人穿衣服,你应该感到荣幸。”
她的话一点儿不假,想当初轩辕子墨点名道姓让蓝天洛伺候他,她可是没帮他穿过衣服。想必让轩辕子墨知道蓝天洛给闻七又是上药又是更衣,他估计要呕出几口血来。
“真的吗?”闻七一听,眉眼又上提两个度。江湖传言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