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恒在打坐时发现,他体内需要的灵气似乎比以往增加了许多,灵气进入身体后,一部分被聚灵珠吸收的灵气仿佛石沉大海,在进入此珠后并没掀起一点波澜。
确切地说是聚灵珠突然变大了!
这样惊人的发现让沉浸在法力飙升喜悦当中的梁恒内心瞬间灰冷,如同浇了一大盆冷水在他头上,不但将火完全熄灭,还带来了一阵雪窖冰天的寒意。
梁恒认为自己的资质原本就已经糟糕透顶,靠打坐吸纳的灵气十分有限不说,连最基本的丹药辅助也没人提供,修炼已经到了蜗牛慢爬的速度了。
如今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再一次上演----他体内的聚灵珠突然变大了,也就意味着自己每晋升一层修为所需的灵力,是别人两个层次之多。
这样的发现对于梁恒来说无异于平地惊雷,让他难以承受。
此时梁恒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修炼难度的再次提升让他心急如焚,当初发现法力飙升时的窃喜已是荡然无存。
这样的情绪一直延续到夜色降临,整个昊天宗沉浸在一片寂静的氛围当中。
今夜的星空显得十分昏暗,月亮和星辰均是隐匿起来,万里夜空,一片萧条景象。
此时梁恒已经停止了打坐,他从储物袋内一把抓起木盒,捧在手心开始打量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木盒依旧安静的在他手心放着,盒身在昏暗的屋内显出暗淡之色,并没有发出期待中的诡异光芒。
梁恒苦笑地摇了摇头,认为验证的方法似乎有些偏差。
一个时辰之后,梁恒出现在西泽群山的某处山顶。
梁恒将木盒放在一块颇大的青石上,接着向后退了十丈,身子向下半蹲,眼睛一眨不眨地朝木盒瞅去。
这样的姿势他保持了一刻钟,见木盒还是没有出现反应,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盒盖打开。
梁恒退回刚才的位置,聚精会神地守着木盒,哪怕刮来一阵山风,将地上的碎石吹的“砰砰”作响,也会立即牵动他一颗敏锐的心,让他变得紧张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木盒没有变化。
二个时辰过去了,木盒没有变化。
三个时辰过去了,木盒没有变化。
······
梁恒脸上有一些热汗泌出,手掌攥的极紧,随着时间流逝,脸上的表情也由期待、平淡转变成失望。
天亮之后,他走到木盒面前,从地上将其抓起,环顾了片刻之后,便扔进储物袋中下山去了。
即使这样,梁恒并没有放弃继续研究小盒的打算。
一连三天,他尝试了在几个环境下将小盒拿出,在一番捣鼓,观察之后,其结果和上几次的如出一辙,仍没有出现丝毫的改变。
红色小盒像所有普通的木盒一样,死气沉沉地被摆在各个地方,灵气消散,如同真正的凡物一般。
经过这些天的反复研究,梁恒像着了魔似得,一颗心思全部放在了木盒身上,大有一种不搞清楚,誓不罢休的意味。
只不过时间一长,梁恒对当初的猜想开始起了松动之心,他渐渐认为小盒或许就是一个比普通木盒坚硬许多的物什罢了,并没有其他的秘密蕴含其中。
一切只是他臆想出来的而已。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便没有放弃的理由。无论盒内是否存在不为人知的隐秘,梁恒都要将其揭开。
这一日,星罗密布,皎月当空,梁恒再次从住处走出,驾驭着飞剑法器在群山之中飞行了一个时辰,在一个空旷的山头落下。
此处又是一个僻静之所。
为了防止被其他同门窥探,梁恒每次出门都要环绕群山飞行一会,确定无人跟踪以后,才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落下。
方一站稳,梁恒迈步而起,麻利的把木盒拿出,将其摆放在一堆碎石上面,而后就坐在旁边不远的地上观望起来。
皎洁的月光与星光从天而落,照在了空旷的山顶,照在了碎石簇拥的木盒上,发出柔和的微光。
从这些微光之中幻化出无数条细不可察的白色丝线,沿着木盒盒口的细缝,一一钻了进去。
从梁恒的角度来看,木盒与以往几次试验所表现出来的状况是一致的,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梁恒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极为平淡地盯着木盒,抱着双膝坐在山顶一动不动。
时间极为缓慢的流逝,仿佛过去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缕初生的日光,才从梁恒头上迟缓地升起,落在群山之间。
梁恒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面无表情地走向木盒,将其一把抓起。
梁恒曾经数十次的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每一次将木盒拿起之后都是同样的结果,同样的表情,不曾更改分毫。他也曾经幻想过,会出现不一样的情况。
例如木盒会自行打开,从中飞出无数灵气,让他修为飙升,一跃成为楚国最顶阶的存在。
但是就连他自己,都认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属于他一厢情愿的臆想而已,更不用说其他不明觉厉的同门,知道他荒诞的想法以后,会用一种什么样的眼光看他。
反正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没有其他的了。
可是这一次,却变得有些不同。
梁恒拿起木盒的一瞬间,他的心脏猛力的跳动了一下,一个人怔住许久之后,他的嘴唇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
俯视着手中的木盒,梁恒的神情变得激动万分,同时一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