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解释道:“这药,这药是师父送过来的。”
“你师父?”川辜疑惑。
随后他却又突然响起了什么,急忙说:“对了,几天前你们俩不是闹变扭吗?我看你师父找你得急,注意到他印堂发黑双眼无神,看他样子挺严重的。可是他这些日子一直陪着他那位老朋友,我也没时间找他、这不我好不容易翻阅典籍,给他的病症配好了药材,你若是有空,就赶忙给他送去,抓好了药材给他煎。”说着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折放得很好的纸,递到了黎策手上。
黎策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不瞒您说,川辜先生,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师父了。”
川辜疑惑,问:“怎么会?难不成你们闹变扭闹了这么久都没有好?我看那日他去寻你的时候,不像不知悔改的样子啊,按理说也该认错了!”
不知为何,苏瑾和黎策“闹变扭”这种事,在川辜看来,或者是在所有人看来,都是苏瑾的有错在先。
黎策反问:“师父在找我?”
“对啊,大晚上的在外头跑来跑去,说是整座招摇山都翻遍了,却不知道你这小子到底跑到了何处,他约莫寻了好几个时辰,你给我说说,你藏到了哪儿?”川辜好奇地问道。
黎策脸色却是一顿,他原以为苏瑾出现在那儿只是巧合,任谁找不到人都应该先去住处寻,而不是满山地跑吧?可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心里好暖。
川辜又说:“他也是个没耐心的,想来是寻你不到就自己回去睡了,结果第二天就来了客人,你看看,这又去招待人家把你拉下了。”
又是那个人。
黎策皱起了眉,神色有些不悦,他问:“川辜先生,那位师父的朋友,到底是何方人士?”
川辜捻起自己的白胡子想了一会儿,随后神色冷冷地说:“好像是叫孟悦来着,缘机观的观主。”
“缘机观?”黎策也对这个道观有所耳闻。
缘机观闻名天下,信徒遍布五湖四海,有数百年的基业。
“哎,他也忒不会办事了,怎么总是为了这么个人,连最基本的做人处事都学不会,果真是个祸害!”川辜好像第一次带着这样的语气评价一个人。
黎策听他这样说,好似那个叫孟悦的是个罪大恶极的小人一般。
“这位缘机观的观主怎么了?听您的语气,好想对他颇有成见。”黎策说。
川辜呼了口气,都把他垂在两边的白须给吹起来了:“我可不敢对那位有成见,我家侄子就因为对这小子有成见,现如今和苏瑾的关系不冷不热,都是因为这小子!”
黎策问:“您侄子?”
川辜立马捋了捋白须,说:“忘了说了,我侄子就是天界的药仙大人,霍允!”
黎策顿悟。
原来川辜先生所说的世代行医是真的,可是遥看那位药仙大人医术高超妙手回春,为何川辜先生却是如此模样。
黎策便又问:“可是我从未听过天界还有叫孟悦的仙君啊,不知是……?”
川辜说:“什么仙君,他不过是活的久了些,还仙君呢,连飞升都还未有,什么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