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允在黎策的强烈坚持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在苏瑾昏迷不醒的时候,把他体内的魔气全部都引渡到了黎策身上。
随后黎策便昏了过去。
苏瑾在太衡山养了大半月,身后碎肉般的伤口在几经折腾之后终于是不会再开裂了,索性便打算回招摇山去。
离去的头一个晚上,他叫来了商陆。
房内点着安神香,清幽淡雅,香味绵长。
苏瑾坐在圆凳山,手边放着许久都没碰过的梅子酒。
这半个月来,霍允早晚盯着他,这个荤不能尝那个鲜不能品,足足半个月,整日清汤寡水苦药灌着,胃里没有半分滋味。
这里日,他特地命厨房做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刚上桌,商陆便到了。
苏瑾招呼他坐下,指着一桌子菜,说:“快,先吃饭,吃完再说!”
“师父,临之呢?”商陆问。
苏瑾皱眉,说:“他来干嘛?今日是为师特地叫你来谈事,他没事凑什么热闹?好好养病就成了!”
霍允并没有告诉他魔气引渡的事。
商陆点了点头,开始吃饭。
苏瑾也吃着,却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没喝两口酒,就开始看着商陆左瞧右瞧,忍不住感叹道:“难怪黎策这臭小子谁都看不上,独独就对你情有独钟,确实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
商陆吃饭的动作停住了,良好的修养让他那口还未咽下去的饭没有被苏瑾这无厘头却十分大胆地话吓得喷出来,他慌乱地放下碗,用袖口掩唇细嚼慢咽了好久,才震惊地问:“什么?”
苏瑾撇撇嘴,然后给商陆倒了一别酒,说:“别噎着了!”
商陆接过酒,却并没有喝,而是再一次问:“师父刚才说什么?”
苏瑾以为他是因为那日黎策送荷包的事情被外人知晓,面上挂不住才这样追问不休,他尴尬地擦擦鼻子,说:“为师那日也并非是故意的,只是黎策说要去习武,我便跟去看来,结果就瞧见你们在角落里的事。”
商陆努力回想什么“习武”什么“角落”,最终想起了那一日,黎策来送荷包的事,他刚想解释,苏精却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他说:“师父知道,你平时照顾黎策尽心尽力,作为大师兄,你也十分尽责,但是黎策还小,你却不小了,为师都知道,他定是年纪还小,不动男女之情,所以才做出如此有悖常理的事,所以明日为师想要带黎策回招摇山去,你们两个分开些时日,不用多久,也就三四年吧,等他再长大些,就会明白些。”苏瑾眼里挂着凝重却理解的神色,好似商陆和黎策真有什么。
商陆却听不下去了,解释道:“师父,你误会师弟了,其实……”
“别说了,为师都知道,你和黎策都已觉醒了魂引,保不齐以后是要是位列仙班的,这种时候,容不得马虎!即便你们真的要有些什么,这种关键时刻,决不能掉链子,就这样吧,这未来十年,你们两个不要见面了,没有成仙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两个在见面的。”苏瑾严肃地命令到,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不少。
商陆抿着唇,不敢反抗,说:“弟子明白,但是师弟真的……”
苏瑾眼疾手快,给商陆夹了一大块鱼,说:“吃饭吃饭,天这么热,再不吃饭菜都馊了!”
苏瑾低下头去吃饭,看模样是打算再也不谈这件事了。
商陆十分无奈,叹了口气,只盼着以后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