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么我江家的家法,你可愿意承受?”
江流沙和常欢同时面色一变,惊讶于江池说出的话。
“姑父,动用家法,是否有点太重了?”常欢说道。
“欢儿,看来你表姐对你还是不够好啊!严惩没有保护好你表姐的人,你觉得动用家法是很重的事情吗?”
常欢一时无言,江流沙求情道:“伯父,姐夫有伤在身,昨夜也是跪了整整一夜,现在又跪了这么久,再动用家法,恐怕姐夫的身体会吃不消啊!”“恐怕,就算我割下皇甫风身上的一块肉也不为过吧!圣雪是女子,虽然是已经成过亲的女子,可是带着这满身的伤疤,她内心的创伤,你们谁能代她承受?更何况,皇甫
风,你自己亲口许下的承诺,若是圣雪伤到一根头发,任我惩罚!”
皇甫风轻声说道:“风儿心甘情愿,别说江家的家法,就算岳父大人真的割下我的肉,我都毫无怨言,只要让我陪伴在圣雪的身边。”
“你放心,我不会割下你的肉,毕竟你是皇甫兄的儿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江家的家法,就是用来惩罚江家的人,皇甫风,你可愿意?”
“风儿是江家的女婿,自然就是江家的人!”
“好,那你跟我来吧!”
看着皇甫风起身,却明显的一个踉跄,江流沙内心的焦急此刻无法诉说,让她的心慌乱无比。
煞星丸对身体的副作用影响到了自己斩杀狼群的速度,却没想到,不仅没有保护好圣雪,反倒让她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
连夜奔波,再加上伤心过度,皇甫风的体力早已透支,可是为了江圣雪,似乎所有的痛苦都不再痛苦,所有的疲乏都不再疲乏。
江流沙和常欢对视一眼,便也都各自站起身来,跟了上去。
江家堡的祠堂,虽然没有桃庄里的祠堂大,但也是庄严而肃穆。
此刻,站在祠堂里的人,除了江池,皇甫风,常欢和江流沙,五大高手也都来了,还有几个小丫鬟。
“把碎石垫和阴阳棍取来。”江池说道。
便有丫鬟将这两样物品取了过来。
“跪下吧,一个时辰之后,我会再来的!你们谁要敢帮他骗我,也让你们尝尝阴阳棍和碎石垫的厉害!”说完,江池便抱着江圣雪离开了。碎石垫,顾名思义,在这垫子上面,镶满了碎石,这些碎石有尖锐的,也有浑圆的,一旦跪上去,膝盖必定会受到损伤,超过一个时辰的跪拜,极有可能会损伤到膝盖骨
,造成终身残废。而阴阳棍,便更加残忍和神奇了,阴阳棍呈现黑白两种颜色,黑色一端为阴,阴寒无比,白色一端则为阳,灼热无比,双手托住阴阳棍,一边承受寒气,一边承受热气,
造成身体两端的失衡,扰乱内力,让人冷热同时承受,痛苦无比。
此刻皇甫风正是跪在碎石垫上,双手捧着阴阳棍,虽然他忍着痛没有一声呻吟,可是大家都知道,他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不说,额间也都布满了冷汗,膝盖之处已经有血渗出,很快就会变得麻木,让双腿失去知觉。
而他捧着阴阳棍的双手,也在发抖,左手承受阴寒,变得苍白而僵硬,右手承受灼热,变得绯红而痉挛。江流沙过于担心,却没发现自己的嘴唇早已被自己咬出了血迹,她于心不忍,心疼至极,有些愤怒的背过身去,不再去看皇甫风僵硬而又颤抖的身体,眼圈泛红,但却不
能让眼泪掉下来。
常欢握紧拳头,看着皇甫风的双眼竟然填满了担忧,他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你要挺住,皇甫风……
苍起不停地叹着气,连皇甫风这样武功高强的人都没有保护好江圣雪,那换做是谁,都不可能护她毫发无伤,只是,他当初实在不该同意让圣雪跟着一起去啊!
龙泉将头别向一边,不忍去看:“水烟姐,这阴阳棍太过邪恶,每一次看到它,我都觉得恐惧!”
水烟拍了拍龙泉的肩膀:“我也有同感!哎!希望风少侠能挺过去,毕竟我们都知道,圣雪是那么爱他,一定也不希望他有事!”
田药看了看时辰,也有些心急如焚:“时间什么时候过得这样慢了?风少侠,你一定要挺住啊!”皇甫风脸上的冷汗如同水流一般,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湿了一大片,而他膝盖的血已经染红了整个碎石垫,他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但是江圣雪,此刻是他唯一的
执念。
“放心!”大概只有这两个字,能缓解那些担心自己的人,内心的不安吧!
枕上笑一直抱着双臂,他看着皇甫风,没有表情,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眼神中多少有一些埋怨:皇甫风,我让你好好照顾圣雪,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
“好好照顾小姐,寸步不离,知道吗?”江池有些疲倦的说道。
满月的双眼有些红肿不堪:“我知道了,老爷!”
甜儿也在小声抽泣,她们都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失去小姐,就好像失去了活下来的动力。
江池回到祠堂的时候,刚刚过去了一个时辰整,江流沙急忙跑到皇甫风的旁边,眼睛却在看着江池:“伯父,一个时辰到了!”
江池点点头,走到了皇甫风的面前。“姐夫,可以起来了!”江流沙将皇甫风手中的阴阳棍取了下来,交给了丫鬟。尔后用力的扶起皇甫风,可是皇甫风大脑一阵晕眩,几乎昏死过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