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不能为了个人的私利,妨碍了公众利益呀,这样对靖江区经济建设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再说,补偿条件好像也太优厚了一点,这不是给以后的拆迁工作制造了一个难以逾越的标准吗?”
“个体的利益诉求和公众利益是没有因果关系的,他们有权利维护自己的居住权不受侵犯,我们不能以任何理由去剥夺他人的正当权利。何况,世纪商城项目是商业地产,而不是修建公路桥梁等纯粹的公众公益项目。
既然世纪商城项目是出于牟利为目的,那么久没有理由阻止拆迁户做出相应的反应。我希望,在未来的华夏,是一个法治的社会,尊重每一个人的权益,不管当政者是否讨厌那个人,都要依法办事,而不是凭好恶办事。”
郑竹仁和谭辉听了刘枫的话,都陷入了沉思,尊重每一个人的权益?很简单,却又很复杂,如果没有这一次的拆迁事件,二人绝对不会认为,个人利益和公众利益就是相矛盾的。
刘枫忽然说了一句:“郑区长,帮我联系百事可乐的陈彬,就说我要请他吃饭。”
聂四虎第一时间知道了结果,这一次,不仅仅是桌上的杯子被摔得粉碎,就连桌上的文件都被他撕扯的一塌糊涂。
“啊哦!”做完这一切,聂四虎发出一声野兽一样嘶吼,然后无力的坐在班椅上。双手颤抖着垂落两侧,胸膛剧烈的起伏,眼睛却是无神的盯着远方,没有任何的焦点。
聂四虎实在想不明白,如此完美的布局,怎么就会再一次被刘枫破解了?他再一次咒骂那个仲多理,还是什么书记处书记的儿子,人大法律系的高材生,狗屁!还不是搞不定一个小小狱警的儿子!
聂四虎一刻刻的期待亲娘舅孟庆元的到来,记得前些日子和老爸通电话,老头子还是很乐观的说,舅舅有很大可能出任白山省省委书记。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难道说出了岔头?
聂四虎激灵灵打个冷战,不敢再往下想,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舅舅在上面为自己撑腰,在靖江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老爸虽然级别够高,可实在是太高了,对一个小小的靖江区区长,手伸不了那么长啊!
就在聂四虎心急如焚的时候,他的老子聂龙,正在大发雷霆:“这是谁在搞鬼?阴谋,赤 裸 裸的阴谋!”
聂四虎盼星星盼月亮的对象,他的亲娘舅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一眼不发。孟庆芝双手颤抖,气急败坏的骂道:“无论是谁在背后下绊子,我们一定要找出来!
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手段,也要致他于死地,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存在,他对我们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聂龙颓然的坐到太师椅上,无力的说道:“这篇《招商引资不应该以损害国有资产为筹码》是匿名发表,而且是机密部门提供的资料,我早就让人查过了,没有任何的线索。”
孟庆元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他提心吊胆的问道:“中央会不会派人下去彻查?”
聂龙眼皮都没抬:“我在位一天,你就是安全的,就是这一次手拿把掐的书记,居然会被一篇文章给毁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庆芝好生郁闷,孟家好容易祖坟冒青烟,自己的哥哥青云直上,走到了这个高度。实在是没有想到,一向作为聂氏家族大杀器的媒体,此时却从后面狠狠的扎了一刀。
这一刀捅的好狠!孟庆元受此重重一击,不仅是这一次升迁无望,怕是以后也再没有任何的机会了。想起那片入骨三分的文章,孟庆芝激灵灵打个冷战,实在是太恶毒了!
聂龙也好,孟庆元也好,连孟庆芝在内,他们似乎忘记了,以媒体为刀,正是他们一向玩惯的伎俩。只不过这一次,玩文字游戏的是别人,受伤害的,却是从他人变成了他们自己!
孟庆芝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聂龙:“大龙,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你?”
聂龙阴森森的一笑:“放心吧,那帮老家伙在世一天,就没有人敢动我。哼,那几个老东西硬实着呢,过几天国庆节,我再去拜访拜访,看看这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孟庆芝这才放下心事,转瞬有开始忧心哥哥:“大哥,这事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你切不可放弃。最起码,在人前不要泄露出去,毕竟这人事安排还是机密。这要是把大龙牵涉进去,我们两家就彻底完了。”
孟庆元点点头:“庆芝,你哥哥是那等不知轻重的毛孩子吗?”说着,孟庆元隐晦的看一眼聂龙,故意叹息一声,“就是苦了四虎哇,听说那个小混蛋很是强势,把四虎压制的死死的。”
“砰!”聂龙重重的一拍桌子,骂道:“不提那个小畜生我还心情好点!那个蠢货,我给他带下去五个亿,居然一个月还没到头,就被人家打的大败亏输,实在是扶不起来的刘阿斗!”
孟庆芝不愿意了:“他是小畜生你是啥?哼,早就说那个变态经济建设的能力太过突出,就不应该让四虎去和他搭班子。
现在可倒好,靖江区的荣耀全被那个王八蛋一个人夺走了,倒是显得四虎平庸。我不管,这一次说啥也要把四虎调回来。”
聂龙一翻白眼:“妇道人家,你懂个啥!如果四虎不主动挑起什么经济建设擂台赛,而是任由那个刘枫自行发展,靖江区的成功最终还不是四虎的?那个蠢货,仗着咱们撑腰,闹出一出擂台赛,反倒是自爆其短。
实际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