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芮蕊帮家里请了保姆,以芮福剑的身份也有享受待遇的资本,芮夫人还是喜欢自己做吃的,在老太太看來,只有自己亲手做出來的东西,别管美味与否,仅仅是那份心意就很美味。
“谢谢阿姨。”刘枫凑到厨房门口,赫然发现芮蕊在里面忙活,“呦,芮蕊什么时候回來的。”
芮蕊做个鬼脸:“本姑娘能掐会算,就知道某人要來走后门,自然早早的候着。”
“臭丫头,沒大沒小的。”芮夫人笑骂道,轻轻的在女儿挺翘上拍了一记,“这可是你的老领导,一点该有的尊敬都不讲,沒规矩。”
刘枫哈哈一笑:“阿姨,芮蕊要是在我面前讲规矩,沒准会吓着我。”
不只是芮蕊在刘某人面前沒规矩,几乎每一个老部下在刘枫面前都会很随意,这位天然有着亲和力,刘某人从來就不是一个板着面孔当官的人,他更喜欢和下属打成一片。
当然这种情形仅限于工作时间之外,一旦到了工作中,刘枫身边每一个人都会比其他人更认真,芮蕊挥挥手:“去外边候着,一会儿自然少不了你的那一份,不要在这里添麻烦。”
讪讪的走出厨房,干脆坐到敞开式餐厅,虽然已经时近十月末,外面早晚很冷,这里却是另成一番天地,洗过手,芮福剑來到刘某人对面坐下,早有生活秘书奉上茶水。
“老领导,大清早的还是不要灌个水饱了。”刘枫看着面前的茶杯,苦着脸笑道,“先來点果脯成不,权当餐前开胃菜了。”
芮福剑根本沒理会刘某人的抱怨,怡然自得的喝上一杯茶,半晌才回道:“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您老。”刘枫眉毛一挑,态度很恭敬,说出來的话却是直入主題,“我想知道,新流官制的实行力度有多大,是仅仅到省部级为止,还是市级也同样覆盖。”
“官不大艹心不少。”芮福剑瞪一眼刘枫,“你小子可是给我找了一大堆麻烦。”
这个可是实情,新流官制的运作,最头疼的就是中组部,全国范围调配干部,这绝对是一项大工程,这里面不仅仅是人员调配那么简单的事情,这其中牵涉太多的利益分配。
刘枫涎着脸笑道:“在您的手上进行新流官制试点,这可是名留青史的大好事。”
“哼,就怕好事变坏事。”芮福剑对于这个新流官制一直是持肯定态度,刘某人在匡庐省党校课堂上开讲,就引起了中组部的注意,随即在芮福剑的属意下,相关部门立即开展这项工作的模拟演练。
在理论上这件事具备艹作姓,实际运作中來自各方势力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谁都想借助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把自己人迁移到一个绝佳的位子,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前途和困窘挂钩。
这样一來,各种矛盾几乎全部集中到中组部,芮福剑这个部长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刘某人丝毫沒有给老领导添麻烦的觉悟,老神在在的安然就坐,像大老爷一样等着芮蕊上饭。
原本芮部长家的早餐很清淡,芮蕊很了解某人是肉食动物,特意弄一道粉蒸肉,芮福剑笑骂道:“回來就沒见你给我们老两口弄过好吃的,这小子整天锦衣玉食的,给他吃这个岂不是浪费。”
“你这老头子,小疯子一年不在你这吃一顿,哪來那么多废话。”芮夫人笑道,芮蕊冲刘某人做个鬼脸,后者安心享用美味佳肴,眨眼之时一大盘粉蒸肉几乎被他一个人包圆。
女人拾掇完,芮福剑这才看向刘枫:“有什么想法。”
“这几年团系干部涌现出一大批人才,我想他们可以在此次新流官制的试点工作中,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刘枫收起笑模样,认真的说,“这样还可以避免太多的利益纠葛,同时团系干部的良好口碑,也会杜绝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芮福剑像是闭目养神一样,靠在椅子上,半晌叹口气:“你小子可是够贪婪的,想要把团中央适龄干部一网打尽不成,如果匡庐省全部换上团系干部,恐怕才是真的麻烦,很多人都会跳起來。”
“啊。”刘枫瞬间心思电转,此前薛永伟和余大军的种种表现,此刻都有了答案,“这么说我不会离开匡庐省了。”
“哼,你这个首倡者不身先士卒搞试点,想要谁趟地雷。”芮福剑斜一眼刘某人,“如果仅仅是三五个,估计还是可以运作的,再多就会超出大家承受的底限。”
刘枫大喜,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原本不过是想要运作一两个信得过的干部,到下面任职,此前刘某人更多的关注于洪江市,根本就沒有在全省范围内布局的打算。
毕竟他这个副书记名不正言不顺,远不如洪江市市委书记更实在,邹国葆的运作,不过是一次试水罢了,如果真的可以在新流官制的试行中,获得几个扎扎实实的位子,那可是太幸福了。
如今刘某人在匡庐省,像是一根浮萍,缺乏最起码的根基,如果重回匡庐省,市级层面仅仅有邹国葆一人,绝对难以满足他的胃口。
就像当初丁公主批评他,还是格局太小,沒有当仁不让的霸气,否则以刘某人的心智和手段,加上丁思芸强有力的帮助,在省里面埋下几颗棋子,绝对不是难事。
刘枫笃定的说:“五个名额足矣,老领导您不知道,匡庐省那里地方势力盘根错节,最过份的是官商不分、官商一体,很多地方官已经成长为根深叶茂的大树,想要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