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疑回来的较早,顺便给夏平安带了饭。
“多谢。”
“我需要你。”
夏平安笑了笑:“你母亲这两日如何?”
姬无疑道:“精神比往日好了许多,也没有先前那么嗜睡。”
夏平安点头道:“那就继续停一停药。”
姬无疑点头。
“你的伤如何?”
夏平安笑道:“差不多了。”
“那就好。”
姬无疑不说话,夏平安拿着筷子吃姬无疑买回来的菜和粥,吃得很干净。
“很久没有吃这么美味的饭菜了。”
姬无疑看着碟子和碗,道:“昨日的事情我听说了,流释奉不是你杀的,却是因你而死。”
夏平安点头。
姬无疑收拾碗筷,快出门的时候,沉声道:“有的事情,你不想说,我不问,如果你想说,我会听,如果你需要帮主,我会帮你。”
夏平安笑道:“不需要,这件事不能再牵扯你们进来了。”
“我欠你一条命。”
夏平安摇头,道:“那是交换,你付出了代价,我还未履行承诺。”
姬无疑没说话,离开去了母亲的房间。
母亲见他进来,脸上有一丝的笑意,问他何事。
姬无疑将校场的事情说了说,说他的师傅北丘客是个不错的师傅,为人和蔼,说话温和,修行方面的事情知道的多,看了他的一趟枪,就知道他使的是盘龙啸林枪。
姬无疑的母亲点头道:“如此就好啊,当年老折没来及将这枪法和功法传与你,便遭不幸,这些年你自己琢磨着练,为娘多少有些不放心,现在有了老师,你更要勤加修行。”
姬无疑点头应下,两人说了些琐碎的事情,被被母亲赶出来,要他修行。
夏平安吃完饭,照例打开窗户通气,向院中望了一眼,刀疤已经不在,也不知他做什么去了。
……
来福客栈,在京都的西面,离夏平安居住的老简客栈有二里路,隔着两条街,一条路,繁华程度自也不同。
老简客栈寒酸破旧,少有人问津。来福客栈在应贤试第一天就满了。
“哎呀,刀爷…”
刀疤吊着长草,扛着长刀,斜着嘴道:“朱老板,打听个人?”
来福客栈老板主散贵笑道:“刀爷请说。”
“流释奉是不是住在你这里?”
朱三贵笑着点头。
“前日,他是否出去过?”
朱三贵笑着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叫过一个店小二,问了问,那人也没有印象。
刀疤笑着将长刀往柜台上一摆,笑道:“跟我打马虎眼?”
朱三贵急忙摇头道:“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啊。”
刀疤眼睛眯了眯,道:“寅老大给你们打招呼了?”
朱三贵摇头。
刀疤将长刀拿起来,笑道:“何必呢?你们这样一做,我就知道他出去过。”反身出了客栈,向稍远处的来运赌坊走去。
赌坊中正热闹哄哄。
因为夏平安失手打死流释奉,被赶出教院。赌坊中,俩人谁输输赢一直没有定论。
押夏平安赢的人说,流释奉就是输给了夏平安,人都被杀了,怎么能说夏平安没赢。
押流释奉赢的人说,夏平安都被教院除名了,怎么可能算赢。
赌坊却沉默着,不给答复。
双方正在争执,刀疤走进去的时候,还闹哄哄的。
刀疤眼睛扫了几圈,看到角落里有一个瘦骨嶙峋的小青年,举着手喊一声:“来运赌坊,店大欺人”,然后有缩着肩躲在角落里,眼睛滴溜溜地转,看双方的反应。
刀疤挤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这人吓的跳了跳。
“刀爷…”
“出来!”
“刚才那个不是我喊的,真的不是我。”
刀疤笑道:“你不出来,就是你喊的。”
这个贼眉鼠眼的青年低着头钻出人群。
“刀爷,你听我说,我押了夏平安赢的,他真的赢了,为何赌坊不承认呢?”
刀疤伸手拍了一下这个瘦弱青年的肩膀一下,道:“少废话,赌坊有赌坊的规矩。”心里也在想,四家赌坊为何都愿意承认夏平安赢呢?难道真的是押夏平安的人太多?显然不是。
那么,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呢?
刀疤想不通这些复杂的事情,他以前就很少管这些事情,只有四大赌坊之间发生争斗的时候,寅虎卿才会派他去处理,这些小事以及寅虎卿背后做的事情,他极少的去过问。
这一次,要不是涉及到夏平安,他也不会追查流释奉的行踪。
小青年赶紧点头,道:“刀爷说的是。”
刀疤道:“流释奉你知道吗?”
小青年急忙点头,道:“四不动尊,名气很大,结果被夏平安在擂台上失手打死了。”
刀疤道:“前日你有没有见过他,或者见他出入什么场所?”
小青年想了想,眼睛猛然一亮,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点来,只是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流释奉。”
“你先说何事?”
小青年刚准备说,却听得耳边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话。
“刀疤,你都离开西坊了,还来这里做什么啊?”
小青年看着刀疤,低声道:“刀爷,你离开西坊了?”
刀疤没有回答小青年,扭头看着缓步走过来的人。
“就算离开西坊,过来赌两把还是可以的吧。”
来人是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身边跟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