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释奉从擂台边上爬起来,走上擂台将夏平安留下的配剑拿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第二滴神髓液会没有起到本应该起到的作用。
直到现在,他都感觉到神髓液在体内的吸收运转都很慢。
不论怎么样说,他终究是输了。
夏平安,是个真正的对手,也是个可怕的对手。
流释奉向夏平安所在的地方忘了一眼,微微苦笑。
论修为,他确实比夏平安高,可是法术的攻击,兵器的使用,夏平安在这次比试中绝对算的上无人可及,他是第一次见到能使用那么多兵器的人,而且每一种武器的招式都很特别。
更可怕的是,夏平安战斗时的计算,很精确、很全面、也很到位。他对自己的心里把握也很到位,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让他心神瞬间失守,让他一剑功成。
“哦...倒是忘了,他是个大夫,难怪...”
流释奉猜到是夏平安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但不住如何做的手脚。
不过...
很多事情似乎才开始,夏平安,你在龙蛇混杂的京都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流释奉收回佩剑,准备离开。
他伤得更重,外伤不致命,但是很多。体内五气也算见底了,用了神髓液至今没有回复。
“夏平安...”
布赢、乔小小等人看向擂台。
夏平安勉强站起来。
“我们来...”
流释奉“来日方长”没有说出口,眼睛猛然睁大,手捂着胸口,脸上显出几丝痛苦,随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呼...呼。”
流释奉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轰地倒在了擂台。
教院的一名教士急忙跃上擂台,伸手摸了摸流释奉的鼻息。
教识紫金逸随后跃了上去。
“秋水,如何?”
教士望秋水摇头,表示流释奉已经死了。
夏平安忍不住后退了一下,头慢慢地低了下去。
“夏平安!”
望秋水眼睛盯着夏平安,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愤怒。
“你焉敢伤人性命!”
夏平安摇头,道:“我没有伤他性命。”
“那,现在如何解释!”
夏平安低声道:“我是大夫,我可以看他死于何因。”
望秋水冷声道:“让你一个杀人凶手自证清白吗?”
紫金逸伸手在望秋水的肩膀上按了一下,道:“秋水,冷静。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可妄言。”
望秋水怒目看着夏平安,退到了一边。
紫金逸明白望秋水的愤怒。
前几日教院中教士挑选学员,望秋水挑的是流释奉,还打趣其他同僚,不能和他抢人,其他人也都答应了,没曾想在最后这一步,他看好的徒弟死了。
夏平安步履蹒跚地走向擂台,看着倒地的流释奉,翻开眼睛看了看,眼睛充血眼中,显然,在他死前很痛苦。
“能将他全身的衣服拨开吗?”
紫金逸点头,夏平安轻轻地将流释奉的衣服拨开,除了先前他造成的伤,没有任何的伤害,也就杜绝了暗器暗害的可能。
不是外在的原因,那就是内在了的。
夏平安拿出银针,在夏平安身上插了几次。
银针并没有变色,也就是说没有中毒。
这...
“如何?”
夏平安摇头,他没有找到死因。
他原本估计流释奉饮用的神髓液有问题,可是,显然没有问题。
望秋水冷声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夏平安摇头,找不到流释奉的死因,这个黑锅他是背定了。
紫金逸看着夏平安,道:“按道理,流释奉饮下第二滴神髓液后,身体、精神,包括体内的五气应该恢复的,为何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夏平安用手指着先前他用冰凝结的窄刀留下的三处伤,道:“我用刀上的寒气封了这几处的经脉,这会降低神髓液吸收的速度。”
望秋水冷声道:“我倒是忘了,你是个大夫,是个用医术杀人的大夫。”
夏平安“霍”地站起来,直视着望秋水。
“我从来没用医术杀人,我也不会用医术杀人。”
“哎哎呀,真是听不下去了,擂台比试都完了,夏平安侥幸赢了,你们就这么不高兴吗?”
布赢挤到擂台边缘,阴阳怪气地说。
望秋水道:“我倒是忘了,你也有杀人的前科。”
布赢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乔小小道:“夏平安能赢流释奉已经尽力了,怎么有余力杀人呢?再说了,夏平安先前昏倒在擂台,流释奉还好好的,流释奉的死恐怕另有蹊跷吧。”
望秋水道:“赢一个人比杀一个人更难吧。”
常梦玉冷声道:“你就断定是夏平安杀人了。”
望秋水道:“刚才教识给他自证的机会了,他有找到原因了吗?还是你知道凶手是谁?”
杜月白冷声道:“那你告诉我们,夏平安如何杀的流释奉?”
望秋水道:“某家不懂医术!听说你们与夏平安交过手,被他打上一掌,身体就动不了,是不是啊?”
杜月白愣了愣,想要否认,可是这种事情,做不得假。
“是又如何?”
望秋水冷着脸道:“你焉知他没有其他的手段杀人?”
杜月白用手指着望秋水,冷声道:“你...”
夏平安摆手制止杜月白等人讲话。
“教识大人,流释奉非我所杀!”
深深地给紫金逸鞠躬,然后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