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时光过的很快,半个月后李知有些坐不住了。
晚上陆相庭开了一天的会,晚上派人回家说晚饭都不回来吃了。
李知闲来无事,洗漱好坐在床上等他。
李知头发还没干透,瞧见陆相庭进了门,便主动上前,给他脱大衣,解领带,又去准备洗澡水,如此殷勤的李知,看的陆相庭是一阵发懵。
“陆太太,你到底要干什么?”陆相庭攥住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怀里。
“你先去洗澡嘛,回来我就跟你说。”
陆相庭无奈,松开了手,“好吧。”
待他回来时,便瞧见李知环抱着双腿,裹着大红锦缎的被子,乖巧的坐在床上,唇瓣樱红饱满,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望着,本该魅惑众生的模样,偏偏笑的纯良腼腆,看的陆相庭心里一阵柔软。
“现在可以说了么?”李知走到梳妆台前给他擦着头发,用手轻按他的太阳穴给他放松,陆相庭闭着眼,舒服的紧。
“相庭,我在家都呆了半个多月了,也该出去做事了是不是?”李知小心的说道。
陆相庭这人看似好说话,可偏偏到了李知这里又强势霸道的很。
陆相庭挑挑眉,睁开眼睛,将她抱进怀里,坐在他腿上,“就这事?你晚上好好伺候我,倒是可以考虑。”
李知嘴角抽搐了下,新婚这些日子,陆相庭还少折腾她了,还要咋伺候,将话憋在心里,李知笑的谄媚,“陆都督说话可得算数啊。”
“那是自然。”
好容易得了陆相庭的认同,李知第二天一大早忍着腰酸强起了身,硬撑着准备去看铺子。
李知走路都有些不便,陆相庭脸一红,昨天把李知折腾的够呛,现下心里倒有些愧疚了。
吃早饭时,李知精神不济,食不知味,和陆相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给,你肯定要用钱的,收着吧。”陆相庭拿出张早就准备好的支票,递给了她。
李知一看,早就准备好的,肯定上次跟他说要出去做生意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准备了,那昨晚上还装腔作势的,哼。
“我这里有钱,父亲去世的时候留了不少钱给我喝大哥,都督,谢谢你的心意了。”李知咬牙切齿的,腿到现在还在打晃呢。
“吃饭。”
夫妻两人正在大眼对小眼的时候,刘景就进来了。
“什么事?”自从李知嫁进来,刘景就不在别墅住了,现在大早上直接过来,大概是有什么急事。
“都督,我来找夫人的。”刘景犹豫道。
“嗯?找我?什么事啊。”李知一脸疑惑。
“是这样的,昨天运输署在火车站拦了半车的被拐卖的妇女儿童,要送到南方做苦工的,有一些孩子年龄实在太小,运输署那暂时不知道怎么办,来人通知属下的时候,就想着先安排几个车将人接到城郊的的老院子里,因为有很多都是从各个地方拐来的,只等他们的家属来认领,那些个主犯已经被押送到警察厅了。”
“这样办就好啊,跟夫人有什么关系?”陆相庭不解道。
“属下昨天去的时候,瞧着一个穿的破破烂烂,遍体鳞伤的姑娘眼熟,细细看了才知道,是夫人在北城李家时的丫鬟,白露。”
哐啷一声,李知站起了身,动作大的茶杯将茶杯碰到了地上,“什么?现在人在哪?”
“来人啊。”
两个士兵领了个人进来,饶是李知跟白露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她都差点认不出,眼前这个瘦骨嶙峋,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姑娘是她的白露。
李知抖着手,走到白露面前,轻轻拨开她前额的发,脸上还有些令人心惊的伤口和血迹,白露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呜呜的哭着,拼命躲闪李知的手。
“白露,是我,你看看,真的是我。”李知流着泪,不敢想她到底受了多少的苦。
“小姐?”白露嘟囔了一声,却没有了再说一句的力气,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白露!快来人,去请医生!”李知抱着她瘦弱的身体,惊叫出声。
“刘景,将人抱上去。”
“是。”刘景将人打横抱起,昨晚上看见在一群人中扎眼的白露,那个绝望的眼神让他难受极了,在北城时那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如今轻的跟个纸片人一样,一碰就要碎了。
都督府有专门的医生,不到半个时辰就赶来了,在路上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情况,所以一到都督府就立刻忙了起来。
屋里的男人都撤到了外面,家庭医生让女佣给白露换了衣服,清洗伤口。
李知看着白露身上的伤痕,很明显是被藤条皮带之类的东西抽打的,旧伤未愈又添新的,皮肉翻着,未结痂的伤口混着血粘在衣服上,即便动作再轻,撕下来时,昏迷中的白露也是痛的一阵抽搐,冷汗直流,李知握着她的手,心痛的闭着眼睛不敢看。
将伤口全部清洗完毕已经是中午了,医生擦着脑门上的汗。
“医生,怎么样?有没有性命危险?”白露实在太虚弱了,李知生怕她撑不过这一关。
“是谁能下这么狠的手。”家庭医生不禁感慨道,“这全身都快没一处好地方了,夫人放心,性命暂时无大碍,但是她现在高烧不退,所以一定要按时吃退烧药,还有身上的伤口,晚上在上一次药,准备些精细的吃食,等她醒了喂上一些,烧退了就没事了。”
李知缓了口气,“太好了,谢谢你医生。”
“您客气了,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