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一片安静。
云挽在一边闭着眼睛休息。
叶枚然有些晕船,早已没有一开始上船时的神气活现,难受地坐在一旁。
叶疏浅往她手里塞了一杯茶,说:“先喝点茶水。”
叶枚然拿起茶杯喝了一点。
“要是衍哥哥在就好了,他医术这么好,我吃了他的药一定马上就没事了。”叶枚然断断续续地说。
“谁让你不听话,仗着轻功比我好,竟然偷偷跟着我跑出来。阿衍家中事务繁多,这回可帮不了你。”叶疏浅低声说。
叶枚然不高兴地将茶杯塞回他手里。
“姑娘,姑娘!快出来看看!”灵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云挽一下子就睁开了眼,对白姗说:“我们出去瞧瞧吧。”
“是。”白姗扶云挽站起来。
两人绕过叶疏浅和叶枚然,出去了。
甲板上,看见云挽和白姗走过来,灵霜高兴地手舞足蹈,说:“姑娘,陈宇哥哥刚刚下水捉鱼了!吃了一天的饼终于不用再吃了。”
云挽看了眼河面,水纹一圈圈荡开,此时船离岸边有些近。
“船是停下来了吗?”云挽问站在不远处的陈河。
“姑娘,再往前一点,就是虎攀岩。”
“虎攀岩?”
“是,那里的水域十分危险,附近是山,水里经常会出现暗流,巨浪,水浅并有许多巨石露出水面。天已经黑了,所以打算明天天一亮继续走。现在先靠岸。”
“陈伯经常走这条水路吗?”云挽皱眉问。
“姑娘放心,我活了大半辈子,这条水路走了无数遍,比走别的路能快一天多,别人不敢,但我敢走。”陈河自信地笑着。
云挽看着他也笑了:“‘高手在民间’,说得果然不错。这一路有劳您了。”
“姑娘严重了。”陈河赶紧道。
“爹爹是船上的高手,那我就是水中的英雄了。”陈宇的头从水中露出来。
“陈宇哥哥,你捉到鱼了吗?”灵霜站在船边问。
陈宇一扬手,两条八九斤的大鱼被扔在了甲板上,鱼还活着,在甲板上不断挣扎。
灵霜赶紧放下绳子,拉陈宇上来。
“看不出你力气还挺大,竟然拉的动我。”陈宇站在甲板上对灵霜说。
“我力气一向如此大。”灵霜嬉笑着说,“陈宇哥哥,今晚我们吃鱼吗?”
“灵霜姑娘,你别看这子会捉鱼,但是可不会煮鱼。今晚就让我露一手。”陈河笑着说,“姑娘晚上也尝一些?”
“自然,我可不能错过陈伯的手艺。”云挽笑着说。
“姑娘,你看那边,有人打起来了!”云挽顺着灵霜手指的地方看去。
不远处的岸边,一群土匪装扮的人与三个人在打斗。
三人中有一名女子,身着蓝衣,武功平常,动作灵活,在土匪的攻击下逐渐处于下风。
一男子一身黑色短打,手拿长剑,武功不弱。
另一男子一身青衣,手拿一柄细长的长剑,看不清脸,身形挺拔,武功高强,与人打斗并没有很费力。
船舱打开,叶疏浅和叶枚然闻声出来。
“姑娘要不要去帮忙啊?”灵霜问。
云挽没有回答。
“哥,你不觉得那青衣男子和蓝衣女子的背影有些眼熟吗?”叶枚然问。
“的确,只是不知道在何处见过。”叶疏浅说。
“船家,你把船开过去些。”叶枚然命令道。
陈河没有动,看向云挽。
云挽点点头,船于是向岸边靠近了些,但是也离岸边有些距离,只能稍微看清人的脸。
“衍哥哥!”叶枚然叫道。
“宝灿和安平也在。”叶疏浅说。
“快靠岸!靠岸!”叶枚然喊道。
陈河再次看向云挽。
云挽面无表情地看着打斗的人。
“我说让你靠岸,你听不懂啊!”叶枚然朝陈河大声呵斥。
“枚然,不得无礼!”叶疏浅说完转向云挽,“岸上的几人是我的朋友,请云挽姑娘施以援手。”
“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我为何要施以援手?”云挽淡淡道。
“你这女人太过狠毒!哥,何必求她,我们自己去救!”叶枚然说完,一跃而起,轻盈地踏过水面,朝岸上而去。
“枚然!”叶疏浅来不及阻止,大声叫道,然后一脸着急地盯紧着岸上的情况。
“叶姐轻功还真是了得!”白姗惊讶道。
“叶枚然,内力平平,也就是轻功超群,踏水无痕,想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用学些轻功,方便遇事逃跑罢了。”云挽嘲讽地说。
“姑娘可是早上被她气着了?”白姗犹豫着问。
“怎么?”
“没什么,只是姑娘很少这么明显地讨厌一个人。”
“明显吗?”云挽有些晃神。
“姑娘不喜欢她就把他们赶下船好了,我也不喜欢那叶枚然,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灵霜不满地说。
“姑娘,他们那边好像有些危险了。”白姗忽然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云挽吐出这么一句话。
原来,虽然土匪多,有十多人。但是两名男子武功高强,女子虽然武功平平,但好在坚持得住,两名男子还时常帮忙,一时土匪还占不了上风。
但是叶枚然加入了战局,她本就只会轻功,未曾与人打架过,她一来,原先的三人还要护着她。
土匪们见有机可乘,一部分人牵制黑衣男子,另一部分人屡次对叶枚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