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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昏暗的光线下,安王背对着牢房躺在地上,看着墙上的窗。
“王爷!”花时离牢门口还有几步,就跑过去抓住牢门。
安王背对着花时,没有转过来。
高砾赶紧上前示意牢头打开牢门。
门一开,花时就冲了进去,
高砾和牢头都走开了。
花时跑到安王面前跪下,哽咽着说:“王爷,花时来迟了。”
安王抬起眼皮,坐起来,看着花时,好一会儿,笑了,说:“你没来迟,是我没有好好等你回来。”
“王爷……”花时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别叫我王爷了,如今我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了。”安王伸手摸着花时的脸,慢慢擦干了她眼角的泪水。
花时心里一片苦涩,想起了食盒,说:
“王爷,你饿了吧,这里有些吃的,快尝尝。”
花时将食盒打开,里面的饭菜十分丰盛,花时将食盒往安王面前推。
安王看着食盒没有动,沉思了会,说:“花时,这食盒是你准备的吗?”
花时犹豫了会说:“……不是,别人准备的。”
“是云挽吗?”
花时低头不语。
“看来是了,想来你是被她绑走的,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也只能是她。”
“王爷,绑走我的人的确是云挽的人,但后来在清风楼外带走我的人不是云挽的手下,”
“谁?”
“他听从一个神秘男子的命令,我一直被看管着,只听他口中经常提到‘公子’,”
“呵,”安王自嘲地说:“很明显是这男子和云挽联起手来对付我,看来我这次败得也不冤。在边疆待了太久,一个青楼女子有如此的胆识和气魄,皇城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这么个神秘男子,这些都一概不知。”
“王爷,是他们太过阴险,躲在暗处,是他们害了我们!”
“阴险?本王以前也是阴险的人,只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王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敢于认输。”
“王爷,我们还没输,只要王爷还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花时眼神异常明亮地看着安王。
“机会?本王已经沦落到如今这副田地,还能有什么机会?”
“王爷,只要还活着,就一定有机会的。奴婢可以回边疆找王爷以前的部下来救王爷。”
安王的眼神突然就亮起来了,说:“对,本王还没有输,没有输!你回去找王大人,本王对他有过救命之恩,让他想办法救本王出去。”
“嗯,花时明白。”
“嗯,好,花时,这件事你一定要赶紧办好。”
“王爷放心。”
安王突然有些对未来的希望,也不管食盒是谁送的,就开始吃起来了。
花时温柔地看着安王。
……
牢房的另一头。
“张衫,瞧瞧是谁看你来了。”一狱卒喊道。
牢房里,张衫坐在草堆上,抬头就见言乐走了过来,立刻满脸警惕,抗拒地说:“你来干什么?”
言乐也没有进牢房,就站在牢房门口,说:“张衫,我现在觉得离你越近,就越觉得恶心,所以我就站在这里说话吧。”
“你……你走!”
“急着催我走干嘛,我们曾经可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你滚啊,我不想见到你,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说的!”
“没什么话好说吗?”言乐不屑道,“我们可以谈谈以前,谈谈你是怎么背叛我父亲,谈谈你是怎么一路高升,谈谈我一个丞相之女又是怎么沦落风尘的,这些难道不好吗?”
“你……你到底想怎样?”张衫怒喝道,语气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害怕。
“不想怎么样。只是特意来看看你落魄的样子,高兴高兴。”言乐一声轻笑。
“无耻。”张衫怒道。
“无耻?这词更适合你。”言乐反驳回去。
“你可知魏国公到底是怎么死的?”言乐又笑着问。
“你什么意思?”
“你的运气比较好。三日后行刑的人想来不会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魏国公是你杀……”
言乐笑了笑,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你有证据吗?”
“你……”张衫突然激动起来,说,“魏国公是你杀的对不对?不,不,这些一定都是云挽姑娘的计谋,你去求求云挽姑娘,让她救我!”
“凭什么?!你凭什么让姑娘救你?”言乐冷淡地说,“人也见过了,我就先走了。希望接下来的几日,你能好好珍惜。”
言乐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别走,别走!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啊!”张衫一直在后面大叫道,但是都没人理他。
大理寺后院:“姑娘,言乐姐姐出来了。”
云挽看向来处。言乐一步步走近,突然就朝云挽跪了下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白姗问。
“言乐姐姐,你不会是要求姑娘救那个张衫吧!”灵霜急切地问。
言乐赶紧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们早已尘归尘,土归土。我只是想谢谢姑娘帮我报仇。”
“起来吧”云挽看着言乐说。
言乐听话地站起。
“不用谢我,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并没有帮你什么。仇是你自己报的。”
“姑娘……”
“前尘往事皆如烟,都忘了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嗯,言乐明白了。”言乐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