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完全不在意，看上去对那几通电话更感兴趣：“都是谁？”
“田径部的部姐，咱们篮球社的林辉的妹妹和冈本学姐是闺蜜，林辉的妹妹喜欢烦濑君，我答应她弄一套烦濑君的亲笔签名——啊，对了，等下还要跟烦濑君打电话——冈本学姐同意帮我去劝田径部的那头熊了。至于网球部，副部长是学姐的迷弟，我拜托了学姐。晚上要请她们俩去吃新开的甜品店，应该等下就能出结果……嗯？小队长，你的电话。”
赤司征十郎打开了手机的公放，一先一后，是吵架的两位部长姗姗来迟的致歉。他挂断电话，很冷酷地过河拆桥：“午休时间还剩一些，静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被拆的黑子静也一万个不服气，把苦水混着玻璃渣咽回肚子，她含泪接下报销的公款，又含泪顺走了赤司家大厨出品的甜点便当，然后含泪地蹦跶着离开。隔了门还能隐约听见她欢快得跑了调的声音，大意是叫鹿岛森和她一起吃下午茶。
好笑地摇了摇头，赤司征十郎看向办公桌对面，一直背对着门口和沙发的转椅。原学生会副会长小田切就坐在上面，此刻低着头一言不发，垂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小田切君，这就是你同静也之间的差距。”赤司征十郎十指交叉抵在桌面，眉眼温和却疏远，透着冰冷的居高临下，“我希望从今天起，不会再看到任何联名申请之类的报告出现在我的桌上。能者居之，请。”
小田切咬住后槽牙，艰难地试图争取：“这根本不是她自己解决的！她只是——”
“有本事拥有值得利用的朋友，本身也是能力之一。小田切君，这正是你所没做到的。”赤司征十郎慢条斯理，“你想想之前你交给我的答案……这种无意义的对话，还需要继续说下去吗？”
小田切沉默片刻：“包括你？”他问的是前半句。
赤司征十郎愣了一下，像是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却仍然回答得模糊不清：“或许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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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朋友吗？】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