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豪看着沈木槿吃东西,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丝的满足感。沈木槿吃东西很慢,但是吃起来很香,她对食物没有太大的挑剔,吃东西的时候脸上总是透着幸福感……
“你不难过吗?”
他忍了很多天的话,在这时,终究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什么?”沈木槿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在她的印象里,乔正豪这九个月来向来只是冷冷的,在工作上更是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主,从没见过,也从来不会用这样细腻的语言关心自己。
乔正豪看她望着自己,又沉思了下,眼神稍有柔和地望着她,继续说:“父母去世的事。”
沈木槿顿时觉得有些伤感,父母的离世,他们的气息,他们的能量已经逐渐从这个世上消失殆尽了,虽然现在想起他们比不得之前那样痛苦,可多少会有些不适。
她收了下神情便说道:“会呀。可是难过之后又能怎样?生活是需要靠自己走下去的,如果不跨出这一步,那么就会被永远束缚在那个无人问津的铁索里。”
……
她的话很轻,却很有力;那么简单,似乎可以浅显易懂,但深究起来,却发现这世上越是简单的道理往往却是知易行难的。
世事都不可经得起推敲罢了。
他的心,似乎早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在雨水的滋养后逐渐地破土而出,一点点在深根发芽……不知何时它能长成参天大树。
“把菜都吃了再回去。”乔正豪说话永远都像是在发号命令一般,面对感情,他不懂得如何对待,他只是希望她能吃得饱饱的,他喜欢看她吃饭的样子。
沈木槿便乖乖地把饭菜都吃了。
这一晚的旖旎,让两人逐步感觉和以前大有不同。
“陪我跳支舞吧!”
乔正豪是华尔兹高手,但他从来都不主动邀请女伴。沈木槿不曾学过华尔兹,只有小学的时候学过拉丁,和华尔兹这样自娱式的舞蹈,宽大的舞步稍有不同。
小公寓一楼外的大院里,音响在慢慢地播放着音乐,圆舞曲的音乐很是柔和,月光照着院里的俩人,舞步轻扬地踩踏着大地,让旋转的俩人身上看上去似有光芒般照耀着。
这只是个无人问津的晚上,若是白天,定能成为人间佳话般的故事……
沈木槿感觉得到乔正豪的气息,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她明确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动的模样,身后手心里点点冒出的汗滴……
音乐未停,舞步未歇,空气里隐约能看到俩人的灵魂交织缠绵……
“你知道古埃及人用作护身的荷鲁斯之眼吗?”乔正豪知道,沈木槿这样一个爱翻看历史典籍的姑娘,定然是知道这些的。
“嗯……”沈木槿的头微微靠在他的身上,身体轻轻地随着舞步晃动着。她知道,荷鲁斯之眼能保护死者在地下通往永生的路上不受伤害。
“如果将来在我死后,我不要什么墓志铭,用香樟木刻个荷鲁斯之眼在我的墓碑前就可以。”乔正豪轻声说着,似有无奈。他无父无母,在记忆里,一直是由乔父把他养大的,他在乔家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一直都在努力做最好的自己,用各种优异的成绩展现在乔家人眼里,以获取他们对他的关注。
“这……和我说也没有用吧?”沈木槿听着,也觉得无奈,这样的话和自己这个外人讲又有什么用呢?
“你记着便好!”乔正豪紧紧地搂着她,他闭着眼睛,在感受她身上的气味。她的身上有着香樟树的味道,他忽然想起,在她家老宅子门口,有一棵香樟树,他曾在儿时随父亲去她家时见过,那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碎花裙子的女孩趴在树下津津有味地看着童话书。那时候,还没有沈木棉,她便是家里最得宠的小公主。沈家的父母笑脸盈盈地招待着自己。
那套房子,是沈家的第一套别墅,虽然不在市里,却有着难得的清雅环境。现在,这房子在自己的手里。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腰际,感受到她的腰微微地颤抖着,她身体的温度随着自己的掌心逐渐上升,手掌的所到之处都在燃烧着……
他的嘴唇忍不住去探索那细腻的肌肤,一点一点,逐个侵占,舌尖传来了汗珠的咸味,他在挑起她的敏感点,他知道她在哪里受不住……
沈木槿实在忍不住他这样强烈的攻势,嘴巴轻微地娇喘着。乔正豪的眼里与耳里,都充满着,他随着音乐,一把打横,把沈木槿抱了起来,带进了房间……
之后,是夜的宁静。乔正豪紧紧地搂着她,用下巴顶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身体起伏的气息。沈木槿的手忍不住摸上他宽厚的背脊,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摸乔正豪,从脖颈到尾椎,不停地抚摸着,像安抚一个孩子般,轻轻柔柔地抚摸着。忽然,她摸到了他右上肩膀处的一个伤疤,那伤疤足有两指节长,两指节宽,周围似有皮肤增生的痕迹,凹凸不平的。她眉头微微紧蹙,修长的手指反复地抚摸着……
这一定很疼吧。
乔正豪感受到她微微抬起的头,忽而薄嘴微张:“这是为我母亲留下的。”
“很疼吧?”
“不疼。”为母亲留下的痕迹,怎么能叫疼呢?是幸福,作为儿子能够保护母亲的幸福。
见木槿不说话,乔正豪拉起她抚摸自己后背的手,缓缓地往下移着,直至腰间。他握着她的手去触碰身上的另一处伤疤……
“这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