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隐隐猜想昨晚许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苏月这般忌讳的模样,也不好多问,只是点头。
“放心,娘知道了,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话音还没落,便见慕云寒推开院门走了进来,日光灼灼,他一身白衣端的是天下下凡一般,绝美的容貌竟然是比那日光还要灼人。
慕云寒几步走上前,看着有些呆愣的苏月,弯了弯唇。
“说什么?“
苏月看着慕云寒,骤然想起昨晚的一切,不由顿了顿,转头就走。
“娘,我饿了……”
竟是看都不敢多看慕云寒一眼,头也不回的跑了。跑进房间之后,苏月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叹息一声,妈蛋,她这是怎么了?看慕云寒看了这么久,以前都没什么感觉,怎么最近开始觉得慕云寒的容貌越发妖孽,多看两眼都是要命一样?
不管了不管了,等她先冷静下来再说,没准过个几天,慕云寒自己便忘了这回事。
这般想着,苏月也放心了些,看着时间还早,不愿正面去对上慕云寒,转头,从窗子跳走自己溜出去玩了。
李凤看着苏月这般模样,隐约也确定了心中猜想,她看了看慕云寒,小心道。
“世子不要生气,月儿性子便是这样,她就是孩子心性,若是做了什么叫世子不快的事,还请世子不要放在心上,回头,我会好生教导她的。”
不管云寒世子对月儿的容忍有多高,月儿还没认定自己的心意之前,都不能叫月儿恃宠而骄。
慕云寒看着苏月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隐隐有了笑意,他本是怕月儿醒来之后不认昨晚的事,但见月儿这般模样,该是记得昨晚的事的。
他了解月儿的脾性,倘若是真的对他没有一点心思,便会坦坦荡荡与他说个清楚,而不是这样慌张逃窜,他的月儿在情事上愚钝了些,怕是如今还没看清自己心中所想。
无妨,他可以慢慢教!
思及此,慕云寒收回目光,看李凤一脸忐忑,便放缓了语气道。
“苏夫人不必与我这样客气,不管月儿做什么,我都是能容忍的,我知道苏夫人的顾虑,但苏夫人放心,我待月儿的心,不比苏夫人差多少。”
“月儿若是不接纳我,我也不会如何……”只会慢慢在月儿身边,让月儿慢慢接受他,那等强迫之事,他是不会做的。
话已经说开了,李凤自然也不藏着掖着。
“世子与月儿相识时间不短,该是看出,月儿的性子不羁的很,不能以寻常姑娘家的规矩去约束她。北尧王府这等门第,便是放在以前的苏家,那也是绝对不敢高攀的。”
“便是知道世子对月儿一片赤诚之心,我这个做娘的也不敢放心,倒不是怕世子给月儿委屈受,只担心,往后月儿伺候不好世子,王爷与王妃会给世子赐下其他伺候的人。”
“月儿那般性子,怕是如何都容忍不得那样的事,便是一个落魄的苏家,月儿的爹尚且敢纳妾……”
更何况,是那高高在上的北尧世子?想当初月儿的爹也不是没与她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可是到头来,不是照样宠妾灭妻?
这样的日子,光是想想,就叫人心寒,倘若不是月儿情根深种非这云寒世子不可,她自然不肯松口叫月儿嫁进那北尧王府。那种滔天的富贵,她不愿让月儿要,也要不起!
听着李凤的话,慕云寒的神色冷了几分,倘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他自然是半分情面都不会留,他慕云寒行事作为几时需要旁人对他指点,他看上的人,想做的事,从不可能因为任何人的阻挠而罢休,也绝对不可能对任何人解释他的行事之法。
可是眼前这人是月儿的娘,是月儿在这世上最珍视的亲人,他不能用对待旁人的方式来对待月儿唯一的亲人,慕云寒定了定神,掩去眼底冰寒。
“苏夫人只当我是一时冲动才做下这般决定,但,不是。”
“我与月儿第一次相见,是在那轩辕城的苏家,当时第一面我与月儿便结下了梁子,待离开轩辕城后,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对第一次见面便毫无好感的人上心,机缘巧合之下,我将月儿收为护卫,当时并不知道她便是我在轩辕城见过的苏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不自觉的去关心月儿,喜她之所喜,忧她之所忧,我这人性子冷淡,这些年从未多看过其他女子一眼,尚且也不知道那情窦初开是什么感觉。”
“只知道,慢慢被月儿吸引,一开始,我将这份古怪的感情视作麻烦,想要斩断,我心知有了牵挂便有了弱点,旁人都叫我一声冰山阎罗,因我从不动情毫无弱点。”
“我知道,人一旦有了弱点便有了死穴,有了死穴是什么下场,我也很清楚,但我就是无法放弃这份情感,待我终于确认我对月儿的心意之后,便已经下定决心,这一世,都不可能放开月儿。”
“苏夫人的顾虑我清楚,也知道我眼下不管做什么保证,苏夫人都不会相信,但,我这人一旦认定,便不死不休。”
“这份情,这世上,只有月儿才承担得起,我唯一能应承苏夫人的,便是以余生护月儿周全,让她平安喜乐,幸福一生,旁的,恕我不能答应苏夫人……”
慕云寒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李凤并不知道,她只听见那铿锵的声音绕而不决,良久,无奈叹息一声,总归是被说动心了。
以前她也是听说过云寒世子的名声的,冷情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