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不知道自己木讷的表现会不会让陶瑾失望,只是自己大概设想一万种可能,也没想到陶瑾会对自己告白。
陶瑾揉了揉她冻得发红的脸颊,笑容在阳光下更加灿烂温暖,“我知道啊,小傻瓜!”
两人又去坐了雪地摩托,惊喜刺激,一路尖叫不断。
每分每秒只要是和你一起度过,不管是晒太阳,还是放声大叫,是在路边压马路,还是躺在那儿睡觉。
都很开心,非常开心!因为有你呀!
因为最喜欢的陶医生,可以时时刻刻看到,摸到,可以和他亲亲。
这样就开心得要冒泡泡,粉色的泡泡!
回程两人坐了观光车下山,因为已经累到腿软,多走一步就要瘫倒在雪窝里了。
回到村镇,陶瑾让司机把两人放在村口就下车,林鹿溪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跟着陶瑾一起下去了。
停的地方正是之前看打树花的地方,再往前面走就是白桦林了。
白桦林再往上走,就是白桦岭。
暖黄的夕阳把白桦的影子拉得很长,光线也不如雪谷的刺眼,眼前的一切都被夕阳柔化得无棱无角。
白桦的叶子掉落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干枯的枝桠。
一眼望过去,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徒增空旷的感觉。
“陶医生,我们来这儿干什么?就是一片树林啊。”林鹿溪手指滑过一棵棵树干,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你看树上有什么?”林鹿溪盯着树干看一会儿,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有些疑惑地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些树在看我?”
“这是爱人的眼睛。”声音沉稳,在空旷的林中更显宁静。
“陶医生,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林鹿溪看着靠在一棵树上休息的陶瑾。
林鹿溪在林间走来走去,忽然间看到有一棵树的眼睛和陶瑾的很相像,眼角微翘,像是在微笑,就连旁边的细纹都极其相似。
“陶医生!我找到你的眼睛了!”
林鹿溪不知道陶瑾从哪儿弄来一条红色的布带,绑在了这棵白桦的眼睛上。
“林鹿溪,以后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你。”身后响起陶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