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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她出去旅游散心了!”李梅赶紧圆谎道,一旁的段思梅听得直撇嘴。? ?
段泽涛却没有注意,叹了一口气道:“哦,去散散心也好,这些年真苦了她了!......”。
这时段思梅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号码显示属地是呼鄂斯尔,心里就咯噔一下,小心地瞟了毫无察觉的段泽涛一眼,捂住话筒走到角落里按下了接听键。
不用我说,大家都猜到了,电话当然是段昱打来的,看到手机屏幕上段思梅的屏保照片,他越确定江小雪一定和自己有着某种重要的联系,所以马上拨通了段思梅的电话。
“什么?雪姨出事了?有生命危险?!”虽然段思梅心里已经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猜到可能有不好的事情生了,可是听到这个噩耗,也是大吃了一惊!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
这下子段泽涛就是想不察觉都不行了,猛地一下站起来,满脸惊愕地对着段思梅道:“思梅,你刚才说谁出事了?!”。
这时话筒那边段昱还在追问:“思梅姐,这个救我的人到底是谁?她和你是什么关系?我怎么感觉她是我很重要的人呢......”。
这时段思梅已经顾不上跟段昱解释了,因为段泽涛正瞪着她呢,有些慌乱地回了一句,“这件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赶紧救人吧,要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也会尽快赶过来,一切等我来了再解释.....”,说完就手忙脚乱地挂断了电话。
“思梅,到底怎么回事?”到这个时候段泽涛如何还不知道段思梅有事瞒着自己,而刚才段思梅接电话时又提到江小雪有生命危险,如何不让他又急又怒,语气不自觉地变得十分严厉,国家领导人的威压都出来了。
段思梅虽然对父亲不满,可对父亲还是十分敬畏的,事到如今,她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瞟了一眼同样满脸惊色的母亲,呐呐地道:“妈,这可不怪我,事情只怕瞒不住了呢,我看我还是招了吧......”。
李梅也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只能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出来,饶是段泽涛的养气功夫已经到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境界,此时也被一个接一个惊人的消息给惊得外焦里嫩,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居然还在人世?!居然也走向了仕途,还成了封疆大吏?
“唉,你糊涂啊!这事能瞒得了一天,瞒得了一世吗?!不行,我要立刻赶到呼鄂斯尔去!”段泽涛也不好太过苛责李梅,毕竟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猛地一顿足,就准备打电话。
“泽涛,你可要三思啊,你才当选常委没多久,好多人都在盯着你呢......”李梅还是顾虑重重地劝道。
段泽涛用力一挥手,怒道:“如果我连我的女人都不能保护,明知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也不敢相认,我还当这个常委干什么?!”。
李梅就不敢再说什么,而这时段泽涛已经拿起了茶几上的红色保密电话,拔了一个号码,沉声道:“帮我准备一架飞机,我要去呼鄂斯尔,立刻!马上!”。
到了段泽涛这样的级别,他的出行再怎么轻车简从,再怎么不惊动地方,动静都小不了,特别是当他这张经常在央视新闻联播里出现的面孔出现在呼鄂斯尔人民医院的时候,立刻引起了一阵慌乱,当然这自有他身后的随从和保卫人员去控制局面,交待保密事项,安排保卫事宜。
段泽涛长驱直入,一直来到手术室门外的走廊上。此时江小雪还在抢救中,段昱还在走廊外的长椅上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段思梅话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她那没头没脑的话让段昱心中的疑团更大了,他埋着头苦苦思索着这是怎样一回事,直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惊呼声将他惊醒,他才抬起头来,于是他就看到了段泽涛!
当然,段昱肯定是在电视上见过段泽涛的,但是电视屏幕只能复制一个人的影像,却无法真正把一个人的气质映射出来,而且段泽涛和段昱在外形上也并不是很像,所以段昱在电视上看到段泽涛,完全不会把他和自己联系起来,虽然他们都姓段。
但是当段泽涛站到段昱面前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只是眼神的交流,两人就都明白了,他知道他是父亲,他知道他是儿子,这种感觉无法解释,总之两人都知道了对方是自己的什么人。
段昱有些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如果是别人知道自己有一个当国家领导人的父亲,只怕早已欢喜得心都要炸开了,但是现在段昱却有一种要哭的感觉,他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和段泽涛见面。
段泽涛此时也是心情激荡,嘴唇剧烈地抖动了两下,向前快走了两步,又慢了下来,迈着平稳的步伐走到段昱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道:“你很好,比我想象中的好!”。
这话有些没头没脑,但段昱还是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但段昱没有说话,他现在脑子很乱,一下子太多惊人的信息,让他的脑子出现了断层,他抱着头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现在他脑海中的疑团已经慢慢解开了,可这却更让他难以接受。
既然段泽涛是他的父亲,那么此时躺在手术室里的人应该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吧,他曾无数次地想象过自己的亲生母亲长的什么模样,可是他没想到第一次和自己的生母见面,却是母亲用她的命来救了自己的命!
段泽涛也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在段昱的膝盖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