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进病后,却发现本来应该是东方宵-躺着的位置,已经成了另外一个人。
巧的是,上官舞的位空了。
“意了?”
医门口停着一辆车,车窗摇下,探出头来的人,是杜弦。
他看见东方宵-的表,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东方宵-没回答,径直开门上车。
“去哪儿?”
“随便。”
转头幽幽瞄了东方宵-一眼,杜弦耸了耸肩,放下手刹,踩了油门就走。
车子在阴沉的天幕下行进,杜弦没说话,东方宵-也没说话。
但杜弦到底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其实接到东方宵-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事猜了个七七八八。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东方宵-非得这么做。
在他看来,互相伤害这种事,完全没有意义。
车子在沿海lu上一lu直行,杜弦最终还是没问东方宵-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说,有个好玩的新去。
他们两个其实一起玩耍的时间不多,因为东方宵-几乎全心地投入到他的事业当中,就连闲暇的时候都是在si考明天后天的事。
走了不知道多久,车子在海边的一个船屋前停下。
这个地方,东方宵-是记得的,他和杜弦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虽然他没说要去哪儿,但是杜弦把他带这里来,肯定是有原因。
“今天我们玩冲锋艇!”
杜弦为了活络气氛,故意装得很兴奋。
但是东方宵-似乎一点都不算买账,他十分嫌弃地瞥了杜弦一眼,冷冷问道:“这种天气,玩冲锋艇?
“就是因为这种天气才刺激嘛!”杜弦猛地揽住东方宵-的脖子,神秘兮兮地说道:“派对,懂不懂?”
杜弦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听起来气。
和东方宵-不同,杜弦算是一个很会生活,很会玩的人。
他和东方宵-的格,几乎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能成为朋友也是因为一件很然的事,不过对杜弦来说,既然成为了朋友,就应该为对方着想。
“杜弦,这位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这时,从船屋外面的小码头走进来一位面容姣好,材火辣的美。
她看到东方宵-后,视线一直没挪开过。
……
“换到这里,你就可以安静休息了。”
席沐深柔声说着,他看上官舞的眼神特别宠溺。
环视一周对一张病来说略显空旷的高级病,上官舞心头却仿佛被什么梗着一样,上不上下不下,非常难受。
“小舞。”席沐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一副言又止的样子。
大概知道席沐深想说什么,上官舞没说话,而是在他面前摊开掌心。
不太明白上官舞的意si,席沐深讶异地看着她。
静静直视着席沐深,上官舞没有收回手,而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席沐深有些不确定地握着她的手。
这时,上官舞才垂眸问道:“你是在不安吗?”
握着上官舞的手微微一僵,席沐深不多看了上官舞两眼。
她真的得不一样了,仍旧没有光彩的眼神,可为什么却让人感觉到一阵心慌呢?
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样。
温和地笑了笑,席沐深另一只手也握过来,他轻轻拍了拍上官舞的手背,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不好,所以有些决定,我想等你心平复之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席沐深也只会对上官舞一人如此温柔地说话,他的语气很轻,像风一般拂过上官舞心湖。
只可惜湖面已然结冰,根本泛不起一丝涟漪。
但是听席沐深这么说,上官舞直接摇了摇头。
她认真地看着席沐深的眼睛说道:“我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没错,在一起后,很多事就可以再也不去想。
上官舞此时的偏执已经达到最大化,她甚至一点不觉得自己利用了席沐深。
席沐深喜她,而她需要他,仅此而已。
说到底,她和席沐深的感基础,远比和东方宵-的深得多。
只不过一方细水长,另一方是空骤然绽放的烟火。
“上官舞!上官舞!你放我出去!”
只能看到上官舞自发依偎到席沐深上的样子,但是它的话却传不出去。
声音仿佛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容器里,就在湖的里面。
隔着厚厚的冰层,她看得到上官舞在做什么,却无法和她沟通。
它的背后是漆黑如墨的深渊,只要放弃,任之沉降,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但是它不想就此沉。
从七年后穿到自己上,不是来再看一次自己的覆灭的!
声音了解自己,所以也了解上官舞。
东方宵-的事对她的击太大,她的心已经被黑暗所侵蚀。
可她们不是约好了,关键时刻由它来敲响警钟吗?
然而这冰层太厚,太坚硬,也太冰冷。
但是,它不想放弃。
一下一下地持续击着冰面,期盼破开这个障碍,因为有一件事它必须马上告诉上官舞。
这件事关乎她的生死。
声音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这次竟然会接连出现两个预兆,除了上次和上官舞说的,还有刚才突然冒出来的。
那个画面中,上官舞穿着皎洁的礼服,和席沐深站在一起,接受着宾客们的祝福。
而下一秒,画风忽,尖锐的叫声不绝于耳,到都是血,染红了整个地面。
这是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