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照片,从作案手法上来看,剔骨削肉,手段残忍麻木。他很谨慎,准备的也很充分,这说明他独居,并且不会住得太远,那么久应该是居住在抛尸地点所围成的圆到圆心为直径范围内。

他性格偏执,有些古怪,受到过伤害而不容易融入人群或者就是善于伪装隐藏在人群里,而且他作案很有规律,那么他就应该有一项很得意的能够用来在明里向别人掩饰。

所以……那个人是——?”

这是白晚第一次切实的面对画像,画完后迟西城就站在她旁边,不发表任何意见,看了好一会儿摇头,表示在小镇上没见过这个男人,直到——

二十七那天,那个男人抓着一个大公鸡跟着掌柜走进院子里来他们才注意到他。

“迟西城,我似乎知道为什么姐姐不让我参与进来了。”

出了这事客栈是住不了的了,当天就换了间客栈,跟原来的客栈隔着几条小巷子,认真走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刚换的客栈让人有点不太适应,这云南大理,也难得的有了次坏天气。从西伯利亚来的冷空气这次势头太大了些,一路南下,翻过云贵高原在这里碾压了许久。

突变的天气让人猝不及防,白晚第二天便感冒了。感冒的白晚没去看病,一整天窝在房间里刷新闻,不管去哪儿都要看新闻,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在厕所里看着手机。

迟西城打来电话,白晚已经重新窝在了被窝里,瓮声瓮气的说话。

“你感冒了。”

“嗯。”白晚看着被摆放在床上的电脑,“为什么没有提到那件事情?”

不知道迟西城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白晚恶狠狠的,有些咬牙切齿。

“你们应该负责的,如果不是因为漠视,后面的事怎么会发生?”

寂静,过了好一会儿,白晚听见迟西城说:“你开门。”

白晚拉开门在那里站定,眼睛直直的看着迟西城,因为感冒,脸颊特别的红,嘴唇却在泛白。看着这样子的白晚,迟西城什么也没说兀自走了进来。

“对于韩雪的事,我很抱歉。”白晚还愣在那里,迟西城这才注意到女孩连鞋子也没有穿,就赤脚的站在那里,圆润的脚趾踩在发亮的地板上,冷气从脚心直到心底。

“她不是凶手,但她是帮凶。”

“你忘了那天的画像了,为什么画出来的画像是双面的?这不合理。”

那天白晚画像完了以后,迟西城没发表意见,但在心里却是不认同的,不是不认同白晚的画像,而是不认同那个凶手有如此两面的状态,所以大胆推测他们有两个人:

一个杀人埋尸,一个剔骨削肉。

只是他们始料未及的是,还有一个人旁观。

而韩雪,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白晚扭过身子来,看到迟西城在上衣兜里摸了摸,最后只是有些不适的动了动夹烟用的手指头,道:

“你画的那个男人,就是那天我们看见那个男人,他杀了那些青年,因为他认为他们不应该活着,因为强丨奸韩雪的人就是他们,郑聪是第一个人,韩强是第二个。”

“杀人是会上|瘾的,他是韩雪的干爹,未婚,但是很喜欢韩雪,视如己出。

也许最开始他杀的第一个人是为了韩雪,到后来便成了一种习惯,他把他们当做猎物,早上出去打猎,中午和下午在村口下棋,晚上便把那些被剔骨削肉的尸体拖去处理掉。

“那么,那些人在中午和下午的时候被做什么了呢?”

中午和下午,自然是被剔骨削肉了。

而那个人——是韩雪。

是什么样的绝望才会让人干出这种事情,又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如此的心狠手辣变态不堪。

白晚觉得,自己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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