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埋,被人动过手脚。

那件案子在时隔多年以后被翻了出来,那就是个惊天的阴谋,迟西城成了他们中的一枚棋子。当年的那个人也对此提出了翻供,就算很多内部的人都知道真相,但到最后,无力于外面媒体的不断施压和内部系统的腐败。

无法,只好把迟西城推了出去。

“从哪以后你就没有画过画像?”白晚是惊愕的。

迟西城看着白晚,一字一顿:“这也是我为什么答应帮你找你姐姐的原因。”

“为什么是我?”

迟西城看着白晚,心想:是啊,为什么是你,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然后哈哈笑了两声打算把话题揭过去:“可能因为合适。”

白晚回到客栈,看见掌柜和韩雪正在院子里熬粥,很多食材几大簸箕摆满了院子,里面都是些小米黄豆什么的。

“这是做什么?”

韩雪看到白晚从巷子里走出来连忙走了过去,还塞给白晚一个陶碗。

她说:“喝吧,今天腊八,粥喝斋饭都是免费的。”

韩雪塞给白晚的就是一碗八宝粥,粥的卖相很好,熬烂的薏仁和桂圆混在一起,汤汁浓郁。

白晚抱着瓷碗,热气飘在碗的上空,隔着碗透出温热,把白晚的手捂得暖和发热。

掌柜的粥很好喝,今天的斋饭也很好吃,白晚比平时多吃了一碗,放下碗筷扭头,正看到迟西城站在二楼,两只手搭在栏杆上,右手还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正看着白晚。

“为什么是我?”

“可能因为合适。”

迟西城的话在耳边想起,白晚倏然对着迟西城笑了,扯出一大抹笑容来,对着迟西城说:

“迟西城,可不可以再等等——”

白晚看见迟西城的手指头轻微的动了一下,弹了弹根本不存在的烟灰。她还看见掌柜的手掌上的烫伤已经消了许多,她对着他们笑。

那条关于过年的打油诗在小镇上响起的时候,白晚就根据那些孩童每天传唱的内容来判断已经到了哪一天,那一天要做些什么。

今天二十四,应该扫房子。

白晚跟着韩雪把客栈打扫了一番,在院子里的炉火燃起来的时候把那一堆从窗户大树收割掉的草屑丢进火堆里一把火烧了。

今天二十五,韩雪带着白晚在街道上转悠了好久,从街头走到巷尾,终于买到了一块满意的白豆腐,拿回店里,看着韩雪把它切块丢进油里炸得金黄再夹出来。

今天二十六,韩雪再次带着白晚去街道转悠了,这次还跟了迟西城,因为韩雪要买很多肉,掌柜去照看另外一个店了,现在客栈里的客人就只有迟西城和白晚。

韩雪很会挑肉,站在屠宰桌前指着被屠夫切成块的肉,告诉她这是哪,那又是哪,什么地方对应人的什么地方。

今天二十七,掌柜回来了,她后面还跟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白晚和迟西城去街道上的时候听说过他。这个男人每天中午到下午都会去村头和那些老头儿一起下棋,男人的棋品很好,但精神状态不太好,据说是脑子有病。

男人手里抓着只大公鸡,想到最近在街道上听到的关于年节的打油诗,白晚突然就想到小学课本:红红衣冠花花衣。噗嗤一下就笑了,男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白晚,手里正提着杀鸡用的菜刀,上面还粘着一丝丝腥红,男人看着白晚,有些凶神恶煞。

杀完鸡男人拿走了鸡内脏,说是要拿回去给他养的大黄狗吃。

今天二十八,韩雪把一大袋面粉用水和了放在桶里等着明天蒸馒头。

今天二十九,韩雪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生火,乒乒乓乓的声音把白晚都吵醒了,白晚迷糊着眼睛拉开房门,迟西城站在她的面前,

“白晚,我们没有时间了。”

白晚发现自己最近能和迟西城对视好久,她揉了揉眼睛,还有些睡眼惺忪,看着韩雪在院子里生起的柴火映红了整片天空。

“迟西城,再等等,明天就过年了——迟西城……”

迟西城已经下楼了,站在院子里看着韩雪生火,和她谈笑风生。

白晚撑在栏杆上,刚才迟西城看她的眼神,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三十那天,客栈老早就打烊了,虽然自从迟西城和白晚入住以来着客栈便没再住进什么人来,早些的时候掌柜还是老早的开了门,等到暮色降临下来才关门打烊然后围在一起吃饭。

今天的菜色很丰富,很多白晚没吃过的东西,年节里最不会缺少的就是肉,掌柜把菜盘子往白晚面前推了推,说:“这是骆驼肉,在村口买的。”

“嗯,我不怎么吃肉。”

不动声色的夹起一块蔬菜慢慢的咀嚼。今天的迟西城很奇怪,特别的安静,要是如以往一般只是吃东西不说话的话倒是没什么特别,只是他今天一边吃一边看着白晚,看着掌柜把那盘骆驼肉推给白晚。

大概今晚会发生些什么,一桌子四个人默默的吃完饭便坐在大堂里看电视节目,无外乎就是春晚。

都是那些,小品,跳舞,正看着节目,掌柜起身出去上厕所,韩雪去厨房切点水果。

迟西城拿着橘子剥起来,一下子就剥开,刚好是三块皮,一小两大,迟西城剥出橘子,笑:“知道这是我剥了多少橘子才练得的功夫吗。”

迟西城一直没说话,也没吃橘子,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桌子上看着春晚节目,倒是认真起来,白晚伸出手去把迟西城剥的橘子拿了过来。

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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