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一脸狐媚像,难怪大着肚子还能勾引上皇上。”
“呸,破鞋一只!”
“妹妹,你说她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难说啊……”
顾瞒瞒一一将这些议论听在耳中,心中很是无奈。她现在大着肚子,肚子大了能撑船,只要不动手,她可以善良一些,让她们过过嘴瘾。
美人们在人前都是很有礼貌的,尤其是在异性面前。
当顾瞒瞒一步一步靠近那个弹琴的男子时,周围对她恶意攻击的声音便小了下来,直至她能看清那琴师的一张脸时,那恶言恶语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或者说,她们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了,转移到了琴师的身上。
顾瞒瞒自认为已经阅遍了世间绝色,空桐墨染那张脸已经是世间仅有,没想到这琴师还要略胜一筹。
清俊之外带着眉梢媚气,淡雅之中染上唇边邪意,行动之间仿若行云流水,他的一双眸,看你一眼,便能让人联想起繁花盛开那一刻该是怎样的刹那芳华。
顾瞒瞒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身后的美人们亦是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如此远观,才发现这样看他才是最佳的距离——那时只觉得,妳芳园的各色繁花已经沦为了他的背景,天地生灵,只为他一人而舞,万物有声,也只为他一人而歌!
産玉烙的美让人望而却步,空桐墨染的美让人自惭形秽,而眼前这个男人的美……让一众女人看了,想……自杀!
一众美人站在一旁暗自垂泪神伤,怕是以后再看到自己这张脸,都不想再照镜子,都不敢再对影自怜。
顾瞒瞒吞了吞口水,她还是走好了,这个男人太有魔性。
她打算走,一众美人已经先她一步掩着面离开了,一时间这里只剩下了顾瞒瞒和凤祁弯还有奉命看着她的那几名宫女。
琴师在顾瞒瞒要离开之时,出其不意地朝着她的背影唤了一声:“阿瞒。”
嗯,声音也很好听,低沉而有磁性,顾瞒瞒如此想,停下了步子,随后才反应过来。
他刚刚……喊了她的名字。
“你……认识我?”
顾瞒瞒有些傻眼了,她敢发誓在此之前从来没见过这张在人群中轻瞥一眼就让人永生难忘的脸。
这可是一张能治愈脸盲症的脸。
“阿瞒,你再仔细看看我……还没认出来我是谁吗?”琴师施施然起身,御着轻功飞到她的眼前,长身而立,眼眸之中还暗藏着几抹伤痛和委屈。
顾瞒瞒眨了眨眼,眨到眼睛泛着酸意。一脸茫然,心里也很难过,连自己都觉得,不认识他,那该是犯了多大的罪过。
“琴师琴师,弯弯认得,你是琴师!”凤祁弯见自己站在旁边半响漂亮的琴师都没有看她一眼,一时有些难过,伸出胖胖的小手兜了兜他的衣角。
男子看了凤祁弯一眼,面上更是委屈:“阿瞒你看,连小胖傻都认识我了,你怎么还能不认识,人家是绵绵了啦~”
琴师画风突变,在顾瞒瞒一阵恶寒之下还跺了跺脚!
绵绵……哦,他是绵绵!
顾瞒瞒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他是绵绵几个字。
…………
琼花宫。
将绵绵给抱了回来,顾瞒瞒又亲眼看了一遍他从绵绵变成人的样子。
“绵绵。”
“痕木衡,人家现在叫痕木衡。”
“哦,痕木衡。”
“木衡,阿瞒你该叫我木衡。”
“木衡。”
顾瞒瞒机械性地看了痕木衡一眼。
痕木衡看着顾瞒瞒忽而用双手捧住了她的面颊,惩罚性地一压,佯装怒目道:“阿瞒,你为何一直没有认出人家?人家好伤心。”
顾瞒瞒僵硬地拉下他的两只手,无声地与他对视,内心已经无力再吐槽:老兄,我想请问一句,人与兽之间的形象真的有共通性吗?
为何我没看出来……你不是人!
顾瞒瞒强迫自己在最快的时间接受绵绵已经变成一只人……哦不,一个人的事实。
“木衡,你是来救我的吗?”半响,终于熟悉了这张陌生的脸,顾瞒瞒能正常的与之沟通交流了。
“阿瞒,我现在的能力还无法带着你出去。”痕木衡有些抱歉地看向顾瞒瞒,整个人都像没骨头一样靠在她的肩上,如果可以,他还想更近一步,窝进她的怀里,只可惜他现在太大只了。
顾瞒瞒看着一直粘着自己的人,翻了个大白眼,他当他现在还是绵绵吗?
可怎么推都推不开,只能由着他。
“你的琼花宫外一直都有一批死灵卫在暗处守着,皇宫外围还有一批,所以我根本带不走你。”
“阿瞒,我想你了,好想好想。”痕木衡一本正经地解释完,又开始倾述衷肠了。
他自化成人形那一晚开始就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把阿瞒给救回来,这几日没见到她,他是真的好担心。
那一晚他虽然着了空辛的道被**草给迷晕了,但还是通过神识感受到了周遭所发生的事情。
而凤祁夜的出现是让他感到最为意外的,他明明在他的身上嗅到了魔灵的气息,可他周身释放出来的灵力却很纯净,实在是太奇怪了。
“木衡,”顾瞒瞒抬手推了推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的人,有些好奇地问到,“你说外面还守着一批死灵卫,那你是如何进来的?”
“皇宫近日在招募太监宫女,所以我就进来了啊。”
痕木衡在顾瞒瞒的身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