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拿着东西刚一出东屋,就看见了院子里手插在腰间等着他的刘霞凤。
他一见刘霞凤那怒气冲冲的样子,他的耳朵瞬间就疼了一下。{赵二狗一犯错,刘霞凤就喜欢掐他的耳朵没有例外,所以每当刘霞凤一生气,他就知道自己的耳朵要受罪了。}
赵二狗转身就往反方向炮,还没挪两步呢?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大声的说“站住”两个字。这两个字,让本来就心虚的他心里“咯噔”一下,腿好像也不听使唤了,就连“挪”一步的力气也没有了?虽然他的身体并没有颤抖,但是内心却已经瑟瑟发抖了。刘霞凤三步并作一步的走到了他身旁,果不其然的一把“揪”起他的的耳朵,说来也怪,她妈一掐上他的耳朵他好像就安心了。腿也能动了,心也不颤了。
刘霞凤大声的质问他,你为什么,把人家月凤给气走。多好的姑娘啊!你咋就忍心呢?
赵二狗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
这是刘霞凤头一次见赵二狗这么认真的说话,就把放在他耳朵上的手拿了下来。
温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人家呀!
我记着你小时候,跟人家好着呢?天天在一块玩,我叫你都不回来。
赵二狗好像也回忆起以前来,愣了一下神说,是啊!妈,你都说了,那是小时候。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男女有别的总在一块,村里人会说闲话的,她一个姑娘家承受不了。
刘霞凤怀揣小心思的说,要不然,你就把她给娶了呗!只要你喜欢,娘没意见。
赵二狗摇了摇头,见他摇头了刘霞凤急切的问,咋,你不喜欢她啊!
赵二狗沉默了一下说,是我配不上她,再说她爹也不会同意的。
刘霞凤看着自己儿子那泄气劲说,我的儿子谁都配得上,只要你喜欢,妈和那陈“大嘴”说去。
赵二狗连忙说,算了妈,那陈“大嘴”本来就不讲理,现在当了官更是不会把你当回事,咱们还是别找麻烦了。
刘霞凤欲言又止的说,可是。赵二狗看母亲,那不知该怎么安慰自己的样子。
他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妈啊!放心吧!
您儿子这么优秀,还能找不着媳妇啊!
跟你说,追你儿子的小姑娘多得是。
刘霞凤听到赵二狗这样说,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一看才发现,赵二狗那端着盘子的手受伤了。
她赶紧接过赵二狗手中的盘子和碗,放到了一旁看了一眼那伤口,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上的。
心疼的摸着那伤口,又看了一眼赵二狗心疼的问,这是怎么弄得。赵二狗假装没事的说,没事妈,不小心刮的!
咱这山里人,受点小刮碰啥的都正常的。
听到儿子这么安慰她,刘霞凤有些责怪自己。
儿子都受伤了她不仅没发现,竟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
此时她的目光正好落在赵二狗肩棉袄上,那肩旁的位置上有一个洞周围还有些泥土。
她伸手就朝那地方摸去就在快要摸到的时候,赵二狗一把拉过她的手说,妈啊!你别难过,你儿子“皮实”着呢?
这点小伤,几天就好了。
刘霞凤又问赵二狗,那肩旁上的洞是怎么回事。
三言两语,就被他给搪塞过去了。
赵二狗回到自己的屋里,脱下那件带洞的棉袄。
心有余悸的想,辛亏没被他妈发现。
要是刘霞凤知道了,自己肩旁上有个“大洞”,又该不知怎么小题大做了。
更主要的是,他不想让她担心。
就在他想的出神的时候,几声“明快的”敲门声打破了他的思绪。
他惊声一看,原来是“篮子”啊。
赵二狗,没好气的说,敲门干嘛!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咱妈呢?
“篮子”看着赵二狗,那用衣服挡在身前的样子说,干嘛呀!谁还能,非礼你咋地。
又不是没穿衣服,再说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也不是没见过。
赵二狗惊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没穿衣服啊!
说着,又把手中的棉袄,攥得更紧了。
“篮子”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衣服说,小时候,小时候,小时候啦。
有一次妈给你洗澡,她忘关门了,我口渴了想找水喝,就自己爬下床去找,不小心看见的。
赵二狗,咽了口吐沫的说,你来干嘛!
“篮子”把,兜里的药拿了出来说,给你上药呗!还能干啥。
赵二狗摸了摸,自己的裤兜说,那药不是在我这儿吗?
“篮子”撇了撇嘴说,你懂个啥,那药只能止血不能根治,用了我“这药”保管三天就好了。
“篮子”让赵二狗把“线衣”{就是秋衣}脱了下来,赵二狗就只剩下了里面的“跨栏背心”。
“篮子”看了看那伤口,已经血肉模糊了。
虽然不再,往外冒血了。
但看着,也是触目惊心的,想必一定还挺疼的。
不一会儿,“篮子”就给他上好了药。
还把一件新棉袄,放在他的炕上说,这是妈提前做好,准备给你过年穿的,小心着点穿。
妈说,你那件坏了,就先穿“这个”吧!
说完“篮子”,就拿着,他那件旧棉袄走了。
赵二狗穿上那件新棉袄,感觉暖和极了。
谁知困意也随之而来了,他便倒头在炕上睡着了。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