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温正信时常感觉头晕乏力,刚刚谈生意的时候,猛然起身,他竟然摔倒在地。
他才不到四十岁的年纪,按理说不该如何啊,但这又是怎么了?
温正信心里狐疑着,便走进了一家医馆。
上了年纪的大夫细细地给他诊脉,诊了片刻之后,一边低头写方子,一边说道:“近日过于疲累所致,好好休息。”
这么一说,温正信便放下了心,原来是累的,他刚刚还真是担心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他拿了药,便出了医馆。但路上又恰逢遇到了几个好友,邀约他去喝酒。
温正信本不想去的,但奈何却听友人说道:“你就别装了,娶了个那么能干的女人,就算你今日喝的酩酊大醉了,她也照样能把所有的事儿给料理的妥妥当当,保准不会出事。”
他这么说,让温正信心里不由得感到自豪。想了想确实如此,现在就算是他离开十天半个月的,铺子那边也有婷婷顶着,她不但不会比他做的差,反而还会比他做的更好。
这么一想,温正信便彻底放下了心。
“兄弟你可真是说笑了。”他不无得意地说道。说着这话,便与他们一同饮酒去了。
最后果真如那人说的那样,他喝了个酩酊大醉,连自己回家都是不能了,被友人给送了回去。
当他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的时候,见一窈窕的身形,正跪在床上铺床。女子丰满的臀部晃花了他的眼,还有那纤细的腰肢,更是勾的他浑身燥热。
被这股急切的yù_wàng支使着,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跪在床上的女人抱紧在了怀里。
紫兰正在整理顾婷的床铺,一个没察觉,竟是被人从身后被抱住了,大惊之下,她惊呼一声,但声音才刚刚喊出,男人的脸便凑近了她,湿漉漉地亲在了她的脸上。一股浓重的酒气,也随之而来。
紫兰吓的七魂去了三魄,下意识地就去挣扎,但奈何被男人紧紧地箍住了身子,又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去。
“老爷,我不是夫人,夫人还没回来!”紫良吓的眼泪霎时滑落了下来,一边挣扎,一边哭着说道。
但对于酒醉之后的温正信来说,正焦灼着一颗心,哪里能听到她的话?
因此,他一个翻身,将不停乱动的女子压在了身下。又是“嗤啦”一声,将她身上的衣裳撕了个粉碎。
紫兰一边哭,一边推他,但酒醉之后的人,力气尤其大,更何况她只一个弱女子?
当身下传来撕裂般的痛,当男人进入了她的身体的时候,她绝望地发出了一声嘶喊。
完了,完了,她这辈子全都完了。
完事后,温正信便睡着了。紫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穿上自己的衣裳。
衣裳早已破烂不堪,但起码,还能稍微遮挡一下。
这是在夫人的床上,老爷强迫地要了她。虽说她知道夫人的秘密,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在意老爷,但她也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威胁到她的地位。这件事,如果被她知道了的话,那她定然难逃一死。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慌乱之中,紫兰唯一的主意,就是这件事,一定不能被夫人知道。
于是,她忙将脏掉的床单换了下来,又把温正信赤/裸的身子用被子盖住了,悄悄地在门口看了看,见左右无人,这才掩着破碎的衣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件事一定不能被夫人知道的,至于她自己,大不了就跟在夫人身边一辈子。夫人是个有野心的,又有公子傍身,以后一定会如日中天的。跟在她的身边,一直做她的心腹,肯定可以的。
至于老爷那边,他那么在乎夫人,再说现在大半个温家都是夫人在撑着,他又是酒后所为,能不能记得还不一定,就算真的记得的话,为了夫人,他也肯定不会自己说出来的。
所以,她只要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就肯定会没事的。
打定了主意,紫兰拿来了火盆,将被撕碎的衣裳全都烧了。
顾婷回到家的时候,温正信还没有醒过来。
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他,眼神中露出几丝厌恶。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顾婷从紫兰手中接过了茶碗,抿了一口,问道。
“老爷回来有一个多时辰了。”
顾婉“嗯”了一声,又抬头看向紫兰。但却见她眼睛红肿着,像是哭过了一样。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不成?”顾婷又问道。
她当初只身一人来了温府,身边完全没有可以仰仗的人。那时候紫兰就是在她身边伺候的丫头,对她也是忠心的很,于是顾婷便将她收做了自己的心腹。
紫兰忙摇头:“没有,就是我今天突然想起了死去的娘,心里难过了好一会儿。”
顾婷没再说话,只看了她一眼,继续喝茶。
她还可以为她死去的娘难过,但她的娘呢?如果她死了,她会不会也为她难过?
想起赵姨娘,顾婷现在一颗心似是完全淡然了下来一样。
她很小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国公府的大小姐,是嫡长女,也以为周氏是自己的亲娘。再后来,却被告知赵姨娘才是她的生母。那个时候,她已经没的选择了,只能在周氏还信任她的时候,还不知道她并非自己亲生的时候,多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但不想,最后,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想着这些,她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些都是拜谁所赐?全都是那个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