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才一提到侧妃的事情,宁卿便直接拒绝。
太后听闻此言,不由得叹息一声。
她就知道,他不会再要别的女人,不管是他主动要的,还是别人给的,他都不会要。
但他不要,这就能行了吗?这当然不行。
太后心中自有计较,这事还是等等再说吧。
皇帝见他直接拒绝了,只呵呵笑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皇兄以后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就不要找我了”,宁卿说道,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了一句,“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也不要来找我。”
说罢这话,他便直接起身,飘然离去。
太后见状,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妃怀有身孕,十七弟惦念在心,也是正常的,母后不要担忧。”皇帝笑着劝说。
太后点点头:“虽是这个道理不假,但他宠妻宠的也太没个度了。”
太后想了又想,还是觉的不行,不能放任宁卿这样不管。侧妃是一定要有的,到时候还是她和他说说,好好地劝劝他。
宁卿回去之后,太后宫里发生的事情,他一点都没和顾婉说。
顾婉也没问,只当他是进宫去见了皇帝,又顺便去看了看太后。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了起来,白昼也越来越长。这日白天顾婉睡了不少时候,到了晚上来了精神,一直到很晚的时候,也还没睡着。
她自己睡不着,便和宁卿说着话儿,说的大部分都是关于肚子里的孩子的话。
“你说等孩子生下来,叫什么名字好呢?”顾婉依偎在他的怀里问道,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宁卿听闻此话,也微微一笑,回道:“你想叫什么?”
顾婉想了想,摇摇头。
关于宝宝名字的问题,她想过好多回,但每次都想不出个让她满意的名字。
“你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吗?你来想啊。”她又把这个问题丢给了他。
她虽是个女人不假,但当年可是个理科生。上大学的时候,追求她的男生也有几个,酸溜溜的情诗也给她写过。顾婉虽然拒绝了,但每每都捧着那些诗看了又看,最后叹息一声:为何她就写不出来呢?
后来有了个男朋友,却嫌弃她整日拿刀子给人做手术,没有一点女人的才情和柔媚。
当得知那渣男竟然和别的女人勾搭上的时候,她很想一口血喷他脸上:我才你妹!
宁卿听到她如此说,不禁笑了笑:“等生出来再说吧。”
顾婉瞥他一眼,在他腰间捏了一下,这算什么回答?
宁卿抓住了她不停作乱的小手,在她的指尖轻吻了一下。
这一夜,离京城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可是热闹的很。
那是位于甘州子归山上的山田寨,甘州和京城相接壤,打马过去的话,大概需要不到一天的时间。
子归山上的山田寨,说白了,就是个山贼窝。这个寨子并不大,为首的是一个叫吴杨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听说那吴杨长的凶神恶煞,但凡被他劫到的人,都没个好下场。是以,附近的人对山田寨也惧怕的很,若是可以的话,宁愿绕开了走,也不从那边经过。
但这只是传说的罢了,是真还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今晚的山田寨里,一派喜气洋洋。
月亮已经快升至中天,但院子里却依然闹哄哄一片。
院子里摆着十几桌酒席,桌下放着一个又一个被喝空了的酒坛子。
都是一伙山贼,既然做了这勾当,那便没甚文雅可言,尤其是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便一窝蜂的起哄了。
今日使债主吴杨的大喜之日,一帮兄弟们,自然是敞开了胸怀来闹。
话说前几日,寨子里有两个兄弟弄来了个细皮嫩肉的姑娘,那叫一个水灵好看啊,吴债主只看了一眼,魂儿便被勾走了,说是要娶她做娘子。
山田寨里也没个年轻的女人,这帮人全都过的刀头舔血的日子,哪个女人敢跟了他们?所以一听说寨子里要有一位夫人了,全寨上下都跟着乐呵了起来。
但听说那女人可是个烈性女子,寻死觅活地想要离开这里。后来也不知道寨主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将那女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也不哭闹了,而且还答应了嫁给他。
不管寨主用了什么法子,反正寨子里的兄弟是心服口服了,他们的大哥,那就是有本事。官府派来的人都能应付的了了,更别说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今夜是吴杨的洞房花烛夜,他也在酒席上陪着寨子里的兄弟们闹腾了好一番,喝了不少酒,隐隐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他心里可是着急的很,他的娘子可还在等着他呢。
因此,吴杨粗粝的声音说道:“弟兄们你们慢慢喝,我先走了。”
他这话落下,便听见爆发出一阵大笑。
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呢,大哥这是急着回去抱媳妇了。
虽是一帮粗莽之人,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因此也没阻拦,说了几句少儿不宜的调侃的话,便让他去了。
吴杨是真的喝了不少酒,就连身形,都有些摇摇晃晃的了,但一想到回去看他那娇滴滴的小娘子,他头脑顿时清明一片。
他回了房间,见新娘子正着一身大红的衣裳,坐在床边,旁边站着一个婆子,是小四的娘。
小四便是那日看着顾婷的瘦小男子,今日兄弟们都在外面喝酒,他自然心里痒痒,便把自己老娘叫了来看着新娘子,他自己也去外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