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子浸在水中,但顾婉却依然感觉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中一样。那熊熊燃烧着的烈焰,灼的她难受,很想冲破了这束缚,得以释放。
又是近乎疯狂的两次之后,顾婉才瘫软在了他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
她很是不解,明明是好端端的洗个澡,最后怎么就成了这样的呢?
而且,还是在水里。
顾婉感觉自己接受无力,事实情况是,她此时也没有丝毫力气去接受了。
她自己瘫软的如春水一样,但旁边那个将她折磨到如此地步的男人,除了身上烫了一点,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这让她很是愤懑不平。
同样是人,为什么他是那样,而她,又是那样?
满足之后,宁卿的唇角噙着温柔的笑,将她的身子从上到下洗了个干净,这才用大大的浴巾裹了她,抱了她到床上去。
经此折腾,早已累的不成样子了,因此顾婉一沾床,就睡着了。当宁卿叫了人进来将浴桶抬走的时候,顾婉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一点。但实在是太累了,也没等他过来,便再次睡了过去。
宁卿见她这样,也没舍得叫醒她,只将她怜惜地搂在怀里,抱着她一起睡。
好在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的还不算太晚。要不然被底下的人瞧见了,成何体统?还以为她夜夜都如此疯狂呢。
“起吗?”顾婉揉揉眼睛,问了一句。
宁卿摇摇头,还没睡够,不起。
顾婉知道他不喜欢早起,赖起床来,更是谁都拉不起来。
但此时,她看着他那诱人的睡颜,竟起了几分心思,撩起自己的发尾,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滑动。
酥酥麻麻又痒痒的感觉,惹的人受不住,宁卿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那只手,不让她乱动。
但是顾婉却依然不死心,又换了另一只手,拿着发尾,继续在他的脸上滑动。
这下,他总不会再抓她一只手吧?
这次,宁卿的确是没再抓她一只手,只不过正当她得意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大力袭来,他的身子,竟然重重地压了上来。
顾婉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当看进他那微微带着愠色的水眸的时候,顾婉突然笑了起来,柔媚着声音说道:“夫君,不带这样的吧。”
本来宁卿确实是没有睡醒,想压住了她,让她别再乱动。但是谁料,她这声音,竟像是带着魔力一样,丝丝地渗透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不禁飘荡了起来。
当顾婉感受到他身上的某个地方已经开始发生变化的时候,心道一声玩大了,忙又裂开嘴笑了笑,移动着身子,要让他下去。
宁卿微微叹息一声,顺着她的动作,从她的身上下来,又躺在了她的身侧。
但是顾婉一颗时常不正常的心,突然之间又不在轨道上了。
“你说,男人早上醒来之后,是不是都会那样啊?”
她靠近他,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
“哪样?”宁卿反问一句,眼神依然有些迷糊,他是真的还没睡醒。
“就是,那样啊。”顾婉又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股子娇羞。
宁卿闻言,偏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还问是不是都那样,难道她都见过?
顾婉瞥他一眼,回道:“我可是大夫。”
很多事情,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没有亲身实践过。但是那些理论,她却是知道的。
宁卿凝眸看了她一瞬,就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突然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次,可是她自找的。
她自找的结果,就是被他压在身下,吃干抹净还玩了好几式。
顾婉心里那个悔啊,恨啊,她是脑子被门挤了吗?要不然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当起了好奇宝宝?
这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她再次起晚了。
浑身酸软无力,自然是起不来的。宁卿也没让她起,抱了她一会儿,等到她睡着了之后,自己才轻手轻脚地起身了。
一直到了正午的时候,顾婉这才醒来。睁眼一看,见身边没了宁卿的身影。
她拉开床上的纱帐,往外面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这么晚了,比昨天还晚。
虽说今天不用去给萧贵妃和皇帝请安,但起这么晚,真的好吗?
虽说她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在内宅她最大,但若整日这样下去,成何体统?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因此,顾婉不禁又对宁卿怨念了起来,还是都怪他。
她从床上坐起身,喊了人进来。
一大早的时候,忍冬和半夏就已经候在了门外廊下,此时听见她喊人了,便推门进去了。
两人进去之后,先是给她行了礼问了安,这才将衣裳送了过去。
顾婉不习惯被伺候着穿衣,便让她们等在一边,她自己来穿。
但是她现在身份变了,穿的衣裳自然不会像之前那样轻松随意,一个人穿,难免费劲了一点。
因此,穿外裳的时候,她便喊了半夏和忍冬过来帮忙。
谁料,当半夏给她扣领扣的时候,不由得面色一僵。
“怎么了?”顾婉见了她这番反应,便问道。
被她一问,半夏却娇羞了起来,一张脸红了起来。
“王妃要不要穿间高领的衣裳遮一遮。”她低声询问。
顾婉闻言,这才明白了过来,肯定是某人又在她脖子上种草莓了。
昨日也有,只不过因为进宫,她服饰隆重,并不曾露出脖子,所以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