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都惊恐后退,为贺音起让出空间,没人敢上前去阻止贺音起。
好似贺音起不是个残疾的老鼠,而是一个成年老虎。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贺音起的努力下,终于勾到了王江波浓密的小腿毛。
王江波奋力蹬腿想要甩开贺音起,却怎么也甩不下来。贺音起就像是头发里的虱子,除非用药毒死他,否则绝不会放开手。
贺音起紧紧抓住王江波腿毛,借助王江波甩动的力量,一个腾空纵越,再来个半空旋转翻滚,落到王江波脸上,抓住王江波的鼻子。
王江波斗鸡眼看着贺音起。
他身体瞬间僵硬,随后又瞬间瘫软,晕了过去。
“啧啧啧,还敢拿石头砸我吗?嗯?”贺音起字典里没有对方晕倒就放过对方的君子条款,他挥舞着爪子,在王江波脸上来了好几下,抓的王江波满脸开花。
甄楠楠这时候以猛虎下山之势从车上蹿了下来,一路山呼海啸着来到王江波身边。她抱起贺音起的同时,猛踹王江波的脑袋,盯准王江波的眼睛和太阳穴,下脚歹毒不留情。
队友们这会儿像是突然解除魔法似的,总算行动起来。他们有的抱走甄楠楠,有的拖走王江波,有底∈纸贺音起从甄楠楠怀里抢出来……
贺音起被关进了衣服做的乾坤袋里,进来的路四通八达,出去的路都被系成了死疙瘩。
一路被“护送”到了办公室,贺音起根本没看到办公室环境的机会,就被直接塞进了保险箱里,和一堆不知猴年马月塞进来的‘机密’文件做了邻居。
保险箱关上后,因为受伤肿胀成猪八戒脸的王江波拿着符咒进来了。呸呸朝符咒背面吐了两口唾沫,王江波朝着保险箱门排山倒海式挥出一掌。
“砰!”
符咒重重贴在保险箱门上。
保险箱内安静到了极点,就像是关押精神病的特殊房间,周围都贴着厚棉垫,一点声音都没有。
贺音起正在极致的安静中疑神疑鬼,一声巨响从天而降,仿佛搞突袭的九天玄雷,差点劈掉贺音起这只伪妖精的魂儿。
“外面在搞什么?他妈一惊一乍的!吓死个鬼!都什么鬼毛病,我看这些人和张崇高没什么两样,脑袋都有很严重的问题!再这么受惊吓,我肯定会精神衰弱。精神衰弱了,那就离神经病不远了。不行,我绝对不能变成神经病。得赶紧完成任务,离开这个破烂地方。”极其珍爱自己的贺音起,坚决不允许自己变成神经病,嘟嘟囔囔发泄着情绪。
外头,王江波贴完符咒,又从口袋里掏出锤子和三颗钉子。哐当哐当将钉子砸到保险箱上边的墙上,王江波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串大蒜,挂在左边钉子上,随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十字架挂了上去。
王江波的口袋就像是百宝箱,掏出大蒜和十字架后,他又从里面掏出了一双红筷子和一把红绳。用红绳拴住红筷子,王江波将筷子挂在右边钉子上。
这还没完,王江波还有一个重量级东西没请出来,那就是他老爹的牌位。
这个牌位被他塞在衣服内侧口袋里。
慎重将老爹牌位掏出来,王江波朝着牌位念叨,“爹,你在下头反正闲着也没事干,不如上来帮你儿子一个忙,帮我弄死保险箱里的那只恶鬼。要是弄不死呢,你就缠住他,让他别来找我。回头,我买两个猪头给你供上,再来一马爹利……”
“爸,你哪来的钱买马爹利?”王江波女儿王天真来到王江波身边,看了眼墙上挂着的东西,伸手要拿走王江波老爹的牌位,“爸,你别拿爷爷的牌位开玩笑。”
王江波避开王天真伸过来的手,快速用红绳拴住牌位,挂在中间钉子上。他摆正牌位,对着牌位行礼鞠躬,“爹,你可一定要保住我啊。我是你们王家独苗,现今也没儿子可以继承王家香火,我要是没了,咱王家的根可就断了。”
“爸,你说什么呢。”王天真伤心的怒瞪了王江波一眼,伸手要拿牌位,“你不是说这世上没鬼吗,还说老鼠救我是我脑袋出了问题,你还想把我送进应博丽医院去。你这是两面三刀,嘴上一套手上另一套,这不对!你还把爷爷的牌位弄过来,爷爷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