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真的能做到。”
露西站在了怪兽的尸体前,伊兰卡掉落在地,她静静的站在那,沐浴着自己与怪物混合的血液。
“你不是说过,相信妾身的眼光的吗?”凯伦将现场“收拾”干净了,温柔的扶住了其实已经动弹不得的少女。
“我……我……”
“你成功了,好姑娘,带她下去疗伤。”
希莫斯原本因为质疑而停留在额头上的汉滴此刻参杂了对少女的敬佩和怜惜。
原本而言,这是西方管理人的一个规矩,凯伦的武器从来不会白白送给他人,(当然,衡量的标准是她的心情。)
而若要获得更加强大的武器或者想要学习更加高级的技巧,就必须通过管理人设置的考验。
希莫斯:“有两年狩猎经验的猎魔人都不一样能搞得定,这个小姑娘居然做到的,他们说,这个怪物其实是你的另外一个样子,是真的吗?”
管理人嫣然一笑,“把淑女和怪物混为一谈是很失礼的事情呢,况且如果真的是妾身,你觉得你们有人有可能活着拿到武器吗?”
“好吧……这倒是真的。”希莫斯想起了头上的汉,将它擦掉了。
“这样的事情,妾身现在不能再提供了。”
怪兽如同遇热的冰块一样慢慢溶解成了一团混浊稀烂黑水,蠕动着钻回了凯伦的脚下。
猎魔人们欢呼雀跃着,这些蓄着胡子的,没蓄胡子的老兵油子们互相搭着肩膀,准备为露西庆祝一番。
管理人也任由先生们去放纵了。
“去吧,各位先生们,大可开怀畅饮,只有一个规矩,酒后闹事的,妾身会把你倒吊起来泡在桶里,等你醒来,如果你吐在桶里了,效果会更好。”
众人笑了笑便走了,商量着如何在露西疗养完毕之后,能够强行的给她灌上几杯。
“这个样子,未免也太松懈了”虽然同样身为男人,可希莫斯并不对酒精有依赖。
“吃好喝好,趁现在还能休息放松,等到后面,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希莫斯听闻,脱下了帽子,细细的抚摸着毛皮的纹路。
风雨欲来,无声无息。
凯伦:“你也嗅到了吗大雨将至,土地弥漫出来的湿润味道。”
希莫斯:“老大,别用这样别扭的比喻好吗?”
管理人用扇子掩盖了自己的表情:“不解风情的男人,跟了妾身这么久了,还学不会举止优雅。”
希莫斯:“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全部撤回到这里,那帮疯子,神罚者,他们的手段肯定不会顾及平民的。”
凯伦走上前,为希莫斯系好领带:“时代变了,希莫斯先生,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猎魔人和恶魔的故事了,文明的发展必然伴随冲突,我们,也许要退出这个舞台了。”
希莫斯愣了愣,他没有见过管理人的这副模样。
“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
凯伦收起扇子,想念起了某些被她丢弃的事情,“你问到了点子上了,十多年了我都不知道,或许你想到了,可以告诉妾身。”
希莫斯若有所思的离开了,管理人已经看起来不愿意再说话。
刺眼的阳光在他推开门时打在了帽子上,烈日当空,尘土飞扬,这个荒芜的土地上一个简陋的庄园成了他们临时的据点。
西部管理人凯伦丶佳希尔,手下猎魔人九百六十五人。
希莫斯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看到过新人加入了,露西成功洗礼的时候一众老伙计如此开心也不无道理。
在希莫斯还是菜鸟的时候,他们有两千多人,对于一个组织而言,他们的规模已经大到让凯伦为资金的问题头痛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而如今,未知的公墓中,沉睡着无数他曾经熟悉的同伴。
为了防止敌人跟踪或者其他不必要的麻烦,管理人从来都不允许任何其他人去探望死去的猎魔人们。
希莫斯记得每个人的故事,死者越多,便越发的觉得自己不该倒下,想不透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应该有人记得。
荒无人烟的沙地上,沙丘组成空旷而又无边无际的迷宫,希莫斯看不到他们来的路。
一切事情都来得太快,几天之前,他们还是秘密的行走在大街小巷中的神秘牛仔,在蒸汽和雾气的掩护下静悄悄的狩猎。
“然后现在,我们就和征兵入伍的家伙一样,听从命令,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西部的男士们从来都不需要过多的陪伴,烟草块和烟卷才是他们想要的。
希莫斯卷好了烟,却陷入了窘境,所幸沉默寡言的彼得突然出现,拿出火柴拯救了他。
“本来这个时候,我都会去纽克镇吃一份苹果派的。”
“特殊时期。”即便就剩下两位猎魔人靠在阴凉的屋檐边,彼得依然惜字如金。
“我当然也知道之前又不是没有过,可是这一次又要多久呢?对了,我都没听你说过,你是为什要当猎魔人?”
“有人来了。”彼得没有回答,迅速拔出了枪。
希莫斯向正在高处戒备的猎魔人同志打了个手势,后者用望眼镜看着远处尘土扬起的地方,看到了马背上的人带着罗盘,便指挥他人打开了闸门。
杰克穿过了夹在两条山壁缝隙中的铁门,脱下帽子对同僚表达了敬意。
“不愧是,原本大名鼎鼎的神恩骑士之一,看到你能完整的回来,真让人高兴。”
老猎魔人摸着胡子,有些得意,不过想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