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司焰关上病房门,缓缓走到病床前。
伊晴儿抬头看了眼黑司焰,然后别开视线,低声说道:“今晚的事情,谢谢你!很晚了,你回家睡吧!折腾了大半夜,你也该累了!”
今晚的事情,她该谢谢黑司焰的。如果不是他在关键时刻出现,想来她今晚难逃被玷污的厄运,甚至有可能会被那个臭男人杀死。若真是那样,伊晴儿都不晓得自己还怎么活下去了!
无法想象,真的是无法想象!
黑司焰挑了挑眉头,似乎没料到一向嘴巴硬的伊晴儿竟然会跟他道谢。呵,这倒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勾勾唇,黑司焰没有转身离开,反倒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病床前。
伊晴儿愣了下,抬头看黑司焰,“怎么呢?”
黑司焰看了眼伊晴儿红肿的脸颊,伸手摸了一下。
“你干什么?”伊晴儿错愕的惊呼出声。
黑司焰不回答,只是冷声命令道:“脱衣服!”
“什么?”伊晴儿声音拔高许多。
黑司焰又道:“脱裤子!”
“黑司焰!”伊晴儿厉声呼喊起来。
黑司焰眉头一皱,“让你tuō_guāng光,听不懂人语吗?”
伊晴儿气的想揍人,“凭什么?哎你这个qín_shòu,你是不是人啊?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想着那种事儿,你杀了我算了!”
黑司焰嘴角一抽,合着伊晴儿以为他让她脱衣服脱裤子是要跟她那个啥?
轻咳了声,黑司焰没好气的哼道:“我还没饥不择食到对一个伤患下手的地步,赶紧脱下你的衣裤,我给你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人的指甲携带病菌,且今晚下了雨,你想破伤风而死,我也没法子成全你。谁让你儿子那么小,三句话不离‘妈咪’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没有黑弘泽,黑司焰才不会管伊晴儿的死活呢!
不过,伊晴儿倒是听懂黑司焰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了。敢情他不是要让她脱掉衣裤办男女之事,而是要给她处理伤口啊?
尴尬的垂下头,脸颊有些红,“那个……你找护士帮我处理伤口就行,你赶紧回去睡吧!”
黑司焰咬牙,“伊晴儿,你在考验我的耐心吗?”
伊晴儿咬唇,满脸不甘愿,“可是我……”
“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的?现在害羞,忘记你在我身下低吟浅唱的时候了!”黑司焰很不客气的嘲讽出声。
伊晴儿脸色一黑,“混蛋!”
很生气!这臭男人三句话准下道,变成大流氓!
黑司焰拿起床头边柜子上的消毒药水和药棉花,沉声催促道:“快点脱,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的!”
伊晴儿听到黑司焰这话,噗的笑出声,“我本来也不是爷们儿啊!”
“你!”黑司焰瞪眼睛,脸色很难看。
伊晴儿忙低下头,成了被大老虎威胁了的小兔子。
“脱!”黑司焰冷冷的丢出一个字,然后补充道:“不然我帮你!”
伊晴儿听到这话,忙惊呼道:“不用,我自己来!”
她伸手,一颗颗解开自己病号服的扣子,然后当着黑司焰的面脱下来。
黑司焰想到什么,突然起身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上,拉上了门上的小窗帘。
回到床边的时候,伊晴儿已经脱下病号服衣服,双手遮挡在胸前。
黑司焰沾湿药棉花,朝伊晴儿脸颊伸过去,伊晴儿忙躲避开,“脸上小叔已经给擦了药!”
黑司焰愣了下,随即想到是这样的,便将目光下移,找寻下一伤口。
事实上,伊晴儿的肩膀,后背,都有不同程度的外伤。有被那个男人抓伤的,有被垃圾箱和地面擦破的。
黑司焰将药棉花涂抹在伤口上面,不无意外的听到伊晴儿倒抽气的闷哼声。
他顿了顿,手上的力道轻了许多。
“你……你……”伊晴儿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个下文。
黑司焰一边涂抹消毒药水,一边扬眉询问:“你想说什么?”
伊晴儿难为情,低着头小声商量道:“你,你给我吹一吹,这消毒药酒太蜇人了!”
闻言,黑司焰的眉头不易察觉的挑了挑。
他凑上前,对着伊晴儿的肩膀吹了吹,然后问道:“这样吗?”
伊晴儿点头,“嗯,这样疼痛能缓和些!”
黑司焰不再说话,只是每涂抹一个地方,都给伊晴儿吹一吹。那温热中带着一点凉的风吹过伊晴儿的伤口,似乎真的缓解了疼痛似的,反正伊晴儿不再倒抽着气了。
少顷,黑司焰处理完伊晴儿上身的伤口,液涂抹完毕愈合伤口的药了。
他冲伊晴儿理所应当的说,“裤子脱了!”
伊晴儿正在穿衣服,听到黑司焰这话,手下一抖,然后坚决的抗议道:“我不脱!腿上的伤,我自己可以处理。”
黑司焰邪恶的坏笑起来,“呵呵,自己处理吗?你确定?如果你确定自己能处理伤口,那么说明你身上的伤并无大碍。我想,或许你自己处理完你腿上的伤口后,我们可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活-塞-运-动!”
最后四个字,黑司焰说的一字一顿的,听得伊晴儿嘴角直抽。
他脸上的笑很邪恶,好像伊晴儿点头说是,他就会直接将伊晴儿压到身下,然后付诸于行动似的!
伊晴儿吞了吞口水,权衡利弊之后,终于舍身成仁,眼睛一闭,豁出去了似的说:“没有!我自己无法处理腿上的伤口,我的手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