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将军,你说要出去劫唐军的营地?”段达和卢楚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多精彩问今天虽然击退了唐军,但周军也是伤亡不少。而他们的兵力还远远低于敌军,且全是步兵。如果固守防御严密的大营,或许还能多坚持天,如果出营去和优势兵力的敌人野战,恐怕是送羊入虎口啊。
“呵呵,打仗就是要出其不易,大家想想吧:连你们都想不到我会安排趁夜劫营,敌人又怎么会想到呢?我估计今晚上李元吉一定会让他手下的士兵器械去了。好明天一早继续进攻我们大营。如果我们今晚便能够把他打算准备的攻城器械全部摧毁,那明天我们守起城来就轻松得多了。”王玄恕笑着解释道。
“那我们派多少人去劫营呢?”段达问道。他这时仍然有些心中恐惧。
“就派一万兵马去就行了。离此地不远处有一片树林,如果敌军要打造攻城器械,便一定会去那里砍伐树木。我们可先派一些探子监视敌人的动静,等到后半夜,他们最疲惫不堪的时候,再发动突袭!这次,我一定给李元吉留个深刻的映象。”王玄恕这时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道。
初夏的夜空中吹拂着阵阵微风,漆黑的天空像被清澈的水洗涤过似的,没有月亮,没有游云;万里碧空的苍穹,只点缀着颗颗闪烁的繁星……
夜色越来越浓了,城池,树林,营帐,荒野,好象一下子全都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
快要落下去的月亮还在远方的天空徘徊着久久不肯离去,唐军的营地里,所有的人都沉沉地熟睡着,毕竟唐军中大部分人可是在树林里忙碌了大半个晚上,才刚刚回到大营。他们白天就参加了战斗,晚上又要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乎是一天一夜没有休息,所以,他们一倒在帐篷内就鼾声如雷。
后半夜是一个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就连放哨的唐军哨兵都斜靠在营地的栅栏边上打起了瞌睡。
不过,就在这时,个黑影却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了唐军大营门口,然后举起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悄悄干掉了门口的哨兵。紧接着,个黑影便将堵在营地门口的铁荆棘,拒马栏等移开放到了旁边。
为首的黑影这时冲后面打了一个手势,只见从营帐外立刻冲过来了大批周军步兵,然后杀进了唐军的营地。不过他们全都穿着唐军的衣甲,只在手臂上绑了一条白毛巾以作识别。
这些冒充的周军冲进唐军营地后,便立刻分为两路开始行动。
一路从背后拔出弓箭,然后点着了箭头上的火揩子,对着唐军的营帐射了过去。而另一路则直扑唐军营帐的后方,那里存放着唐军刚刚打造好的攻城械。
唐军的营地一下子就有好多帐蓬被火箭点头,不少唐军士兵在睡梦中惊醒过来,慌慌张张地跑出营帐,却立刻被营帐四周早已蓄势又徒的周军士兵杀死或者射死。营地内立刻混乱成一团。
“齐王!不好了!周军来偷袭了!”李元吉的亲兵急忙将还在睡梦中的李元吉叫醒。
李元吉昨晚才和两名从附近村子里来的美女大战了一场,睡得象死猪一样。在听到营帐外传来激烈的喊杀声后,慌忙在亲兵的帮助下穿好盔甲走出了帐门。
只不过他一看营地里的情况,却惊呆了,只见整个营地似乎都变成了一片火海,到处都在打斗厮杀。嚎叫声、哭喊声、呻吟声响彻了整个营地。
“快!通知士兵们集合起来,沉着应战。周军就算全出大营来偷袭我们,也不过两三万人,我们可有四万人呢,怕什么!”李元吉看着一片混乱的营地,气不打一处地给他的亲兵下令道。
那名亲兵应了一声后就立刻跑去通知校尉一级的军官。不过就在他刚刚离开之后,李元吉却又听到了叫声。
“齐王,大事不好了,我们的士兵自相残杀起来了!”这时,张宝德衣冠不整,头盔歪戴地跑到了李元吉面前惊惶地说道。
李元吉一听张宝德的话,就气不打一处地怒斥道:“什么?怎么会自相残杀?他们疯了吗?连自己人和周军都分不清楚了?”
“齐王,来偷袭的周军全穿着咱们唐军的铠甲呢。或许他们有一套辨别敌我的方法,但是我们的士兵不知道啊。他们见到杀人的也是穿着唐军衣甲,就只好本能地杀掉离自己最近,在他看来不认识,且有敌意的人。这样一来,便自相残杀死了不少我们自己人。”张宝德急忙解释道。
“他们哪来的这么多的我军军服呢?”李元吉有些惊奇地问道。
“齐王,您难道忘了我们的大营已经被他们占了?咱们的粮草辎重全在大营里,那里可是存放着不少我军的衣甲的。”张宝德提醒道。
李元吉这时才恍然大悟,顿时气得直咬牙。
“张将军,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李元吉也是有些急了,如果四万大军就这样崩溃的话,那估计李渊就算不杀他,也绝对会将他永远打入冷宫了。
张宝德听李元吉这样发问,心中顿时便是一阵藐视。暗忖你还是堂堂主将,竟然面对劫营就不知所措了。
只不过,瞧不瞧得起这个纨绔子弟是一回事,帮不帮他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现在两人都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蚱蜢,如果四万大军灰飞烟灭了。李元吉固然逃不掉责罚,但他张宝德也肯定是死路一条。
“齐王,眼下还请授权末将全权指挥,末将可能要采取一些非常措施,才能稳定下士兵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