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澹台扶御并不空闲,也颇知情识趣,看到她休息,便回去办自己的事情。
郎小西不知道他白天黑夜的在房里干什么,有一回便问起了衡寂之。
衡寂之思索了一阵,斟酌地说道:“他之前灼伤双翼,又受了重伤,耗伤元气却不能停下来修整,必然折了不少修为,现下要恢复,可能要费些功夫。”他突然捉了她一只手,握到手里,目光灼灼,义正言辞地说道:“有些事情,澹台扶御也做不了主,你的尾羽受伤,他也是……”
“他内疚不安,想作弥补么。”事实上他连愧疚都提不上,更不要说心存悔意,她冷冷的把手抽走,打断他的话。
“唉,小西……”
郎小西不想再提,转开话题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呢?”
“哦,白子司那家伙一路留了暗符,与我们互通了讯息,商量好在离渊边陲相聚,可是迟迟不见你们来此汇合,就返回去查找你们,这样寻了几日,终于发现了痕迹,便一路赶了过去,正好碰见白子司与那黑帝镰若打斗,而你一副痴傻模样,也在旁立着,我四处点火,燃了那营帐,扶御去救的你们。”
“那个黑帝很奇怪,脸上蒙着白布,却似乎看得一清二楚,他好像还认识白子司。”
“夜君黑帝是黑羽一族的王,据说当年他十分厉害,曾要吞并整个白域,后来彭城一战,死伤惨烈,白域集七圣七贤,合力围攻他一人,才略略克制住他。对于这件事黑白两族虽皆有历本记载,但此事涉及复杂,白域虽惨胜,却没有拿住黑帝正法,夜君战败未亡,仍余威不消,之间种种,多不白于世间诸人,所以,我也只晓得个大概。”
对于衡寂之这种很能把小事往细里说的话痨而言,这点信息实在不能满足郎小西的好奇之心,郎小西很是失望。
衡寂之吞了吞口水,表示已然尽力:“白子司是当日朝堂之上,牧野之外顶顶出名的术士,也是大贤能离昌大祭司唯一的嫡传弟子,声名之显赫,才干之卓然,绝非你我可以与之忖度,他虽未参与此战,却是局中之人,你若要知晓详细,改日定要好好审审他。”
衡寂之道:“白子司有很多秘密,你不问他,他是不会主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