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我猛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这时旁边应该是窗户的位置忽然一亮,紧接着又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响起,之后就只剩下鬼哭狼嚎的风声,以及雨点敲在玻璃窗上发出的“嗒嗒”声。我寻着那“嗒嗒”的声音起身穿上拖鞋,下床走到刚才漏出亮光的位置,拉开窗帘。又一道白光闪过,窗外霎时如白昼一般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楼下一棵粗大的不知道什么树正在风中拼命地摇晃着偌大的树冠,像一个正发作时狂躁的疯子。之后又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伴着无尽的黑暗。当夜空中随着一道闪电再次白光一闪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对面窗口有一个一身白衣,长发披肩青面獠牙的人正看向我这边。我顿了一下,赶紧拉上窗帘,靠在旁边的墙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越想越怕,越怕越想。过了好一会,我才想起来要去开灯。摸索了好半天才找到灯的开关,然后将它打开。发现床头上赫然写着:“凤鸣山精神病医院”我心里暗忖道:又做梦了,怎么又是这里,也没听说过梦隔了这么久还可以续上的呀我使劲在自己脸上扭了一下,立刻就收到了大脑回复——疼,真的疼!我不禁疑惑起来——难道这是真的吗?不可能啊。就在我心里矛盾交织的时候,忽然想起以前在梦中惊醒的时候,都是受到极大的惊吓刺激才醒来的。想到这里,我立马跑到窗边拉开窗帘,焦急的等待着闪电的到来。当闪电终于再次亮起的时候我却什么也没看到。我叹了一口气,心想惊吓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自己刺激自己了。于是我抬起手就朝自己脸上使劲的抽去,但是除了脸上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之外,毫无效果。我极不甘心地又抬起还在发麻的手掌然后把食指塞到嘴里用力的咬了下去。直到疼痛让我再也咬不下去。才从嘴里退出手指,看了看从牙印里渗出血来的手指,我发现自己依然还在凤鸣山精神病医院的病房里。我无奈地摇摇头,朝门口走去。一副极其普通的门把手被我研究摆弄了半天,始终也没有把门打开。一股热血瞬间涌上大脑,就在我抬腿向窗边迈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腿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啪”的一声,整个人都摔在了地板上。在摔下去的瞬间里,大脑先是一片空白,然后是无助和恐惧。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感觉好像经历了好久一样。我趴在地上,脑袋里一阵眩晕,好一会才缓缓爬起身来。怒视着地上的凳子骂了一声:
“靠!这样都不行。”
然后回过头来继续向窗边走去,窗外除了风雨雷电大树之外,依然没有什么能让精神为之一惊的事物出现。我沿着窗户四周摸了摸,上下左右看了看,发现窗户根本就打不开后,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窗户玻璃上。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跑过去拎起地上的凳子狠命的朝窗户砸去“哐哐”一阵操作之后,发现窗户玻璃依然完好无损。
我感到浑身一阵虚弱,重新又躺回到床上。目光在房间里搜索了一圈,发现房间很小,只有一张病床一个床头柜,还有一把我刚才招乎窗户玻璃的圆凳。心想我要是能穿墙就好了。想到这里,我又心生一念:我干嘛不撞墙呢?说干就干,我立即下床走到窗边,将身体贴在玻璃窗上,正准备朝对面墙上冲去的时候。忽又想到自己会不会是穿越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这一头撞过去可不就挂了。
这样一想,我就放弃撞墙了,重新躺到床上,心想:难道我真的穿越了,穿越的小说倒也看过几本,不过我这点也真够背的,别人穿越都是穿到古代当大侠,穿到校园泡校花……我倒好竟然穿到了精神病院里,也不知道是魂穿还是人穿。想到这里我立马撸起左边的袖管在左臂上找了又找,看了又看,就是没有找到那条足足有五厘米长像一条蜈蚣似的刀疤。我的脑袋一片恍惚,心想难道是魂穿,那我以后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了。我一边想着一边起身下床,朝洗手间走去。就在我拉开洗手间的门,还没想好如何面对自己这副新皮囊的时候,内心就被失落占满了。里面并没有镜子,心情沮丧的走出了洗手间,这时我又看见了窗户,内心立马又切换到了期待的状态。人就是这样,即使变成神经病,也希望自己生的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借着漆黑的夜幕,我终于看清了自己——原来我还是我,我还是不死心,再一次看向了左臂,依然没有那道标志性的疤痕。心想难道穿越还有美颜除疤的功能。想到这里不免有些自恋,对着窗玻璃整了整头发。这一整头发又发现问题了——我的头发明明已经剪短了,怎么又变长了。
带着这些疑问我疲惫地回到床上,闭着眼狠命地回想着,就是想不起来我是什么时候从哪里来到这里的?以后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这里人相信,我是一个正常人?怎么从这里离开离开这里,我用应该到哪里去?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能不能在这里生活下去?
一系列无人回答的自问之后,忽然觉得自己回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不禁悲从中来,胸口也特别闷,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连着做了几次深呼吸。心里仍不停的幻想着——如果这只是一场梦的话,该有多好。只要醒来,我就可以又回到校园了。想着想着,我猛然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来。自言自语道:
“对呀。怎么一直都没有想到呢”
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