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快看,这是什么?”顾雅欣突然喊了起来。
青芽连忙走过去顺着顾雅欣手指的方向,往那荷花丛中看去。没看到有东西啊,青芽瞪大眼睛努力看着:“哪里啊?”
“那里,看到没?”顾雅欣指着荷花丛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底下动呢。”
“哪里啊?”青芽不禁往前走了两步。
“喏,那里呀,看到吗?”顾雅欣又说到,向前走了一步,手更长的伸出去指着让青芽看。
“没有呢,哪里啊?”青芽不禁又往前跨了一步。
“这里,你看啊!”顾雅欣一手指着,另一手看似往青芽身上拉去,却揪了一下白团子的尾巴上,把白团子揪痛了,白团子猛的向外窜去……
“啊……白团子……”青芽看白团子要掉进湖里,她往前一扑,白团子被她救回来,跳到了船头甲板上,她却因为向前又探出一步,脚下一滑,掉进了湖里……
“姑娘——”玉书玉画惊叫起来,想拉住青芽,可变化太快,根本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青芽掉了下去。
思竹跪伏在船头甲板上,探着身子往湖里喊着:“青芽姑娘——”
思兰扶着顾雅欣,顾雅欣急得泪流满面,哭着喊,快救人。
船夫们听到动静连忙从底下船舱跑出来,跳了下去……
青芽感觉脑袋撞了一下,好痛!眼前一片绿色,她往下沉了下去,湖水灌入了她的耳鼻,她想呼救,可一张嘴,冰冷的湖水就灌进了嘴里。她喘不上气了,只觉得身体不断地往下沉去,眼前绿色的湖水渐渐变得漆黑一片,她好害怕,她怕这黑暗吞噬了她,她在这冰冷的湖水中,越来越越往下沉去,小哥哥——她最后在心里喊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陇西山上
“王爷,好箭法!”鲁保打马随后而来夸赞道,远处一只狍子被箭矢射中,在垂死挣扎。
裴景浩收回搭在弓弦上的手,笑说:“鲁保,咱们看看今日运气如何,能不能射头鹿。”
鲁保整了整背上的箭筒,策马向前跑了几步说:“陇西山上就鹿太少,王爷想打鹿,还不如打头野猪容易!”
裴景浩哈哈笑道:“那就打头野猪去!青芽一定喜欢!”说完看见远处似乎又有只狍子,刚想伸手拉弓,忽觉心头一痛,他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差点坠下马来!
“王爷——”后面跟来的程又青急呼道。
鲁保听到呼喊也策马回头,看到裴景浩脸色苍白捂着胸口,赶紧跳下马来,扶住裴景浩,让他下马。
程又青和鲁保扶他到树下坐下,喝了口水,裴景浩终于脸色缓和了许多……
“王爷——你感觉如何?”程又青担心的问道。
裴景浩摆摆手,说:“刚才心头一痛,现在好了……”虽然不疼痛了,可他心神不宁。
总觉得出了什么事!
“鲁保、程又青,你们说军营中不会出事了吧?刚才这感觉,我只在我父王出事时有过……!”
鲁保、程又青互相看了一眼,说:“王爷,军营中杨元周子明镇守,有事他们早该传信号了!”
裴景浩仍然心中不安,说:“本王回军营看看,你们继续留下操练吧。”
“王爷,末将陪你回去。”鲁保说道。
“不用,黑风速度快,回到军营不管有事与否,都会传信告知你们的。”
程又青看王爷坚持回军营看看,就安排了一队亲卫跟随王爷回去。
“杨元、周子明呢?”裴景浩快步走进主帅营帐,陇西山离军营百里,裴景浩回到军营天色已暗。
他吩咐营帐守卫:“去把他们叫来!”
杨元、周子明匆忙赶来,齐声道:“王爷,您这是?怎么突然一个人赶回来了啊?”
看裴景浩坐在首位上,两人行礼询问。
“这几日,军中可有事发生?”裴景浩问道。
“没有啊,王爷,现无战事,军中事务一切正常,伤患所大部分士兵已回营,军户们正忙着种麦子,新兵在陇西,军营裴家军操练正常,老王头现在伙食也不错,冬季物资已开始储备……”周子明细数军务给王爷听
裴景浩听了点点听,挥手让他们退下休息,他坐在那里目光晦暗不定,军中一切正常,到底什么事让他突然心痛难忍,难道是青芽?可青芽在王府,不可能乱跑,他还留了七木照看她。应该不可能会出事的啊!
如果有事,七木定会发信,现在也无信,这到底哪里不对!到现在他还能记得上午那心痛的感觉,如同在他心口挖了一块似的。
他站起来,不行!得回王府看看青芽!他走出营帐,翻身上马,对亲卫领队说道:“去,告诉鲁保,本王有事回王府了。没事不要打扰本王,有事让他们传信!”
向王府一路疾驰,到了王府,门房赶紧打开府门迎裴景浩进去。
福总管和七木得到小厮禀报裴景浩回来的消息,匆匆向裴景浩迎去,七木抹着眼泪扑到裴景浩腿下,哭喊道:“王爷,你可算回来了!”
裴景浩心中暗道,不好,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福总管抹了下额头的汗,说:“王爷,青芽姑娘和表姑娘上午去游湖,青芽姑娘掉湖里去了……”
“文清,什么时候来的?”裴景浩冷声道。
“王爷,皇上、皇后娘娘送来了您弱冠的贺礼,皇上替你取了字,表姑娘跟高公公三日前一起来的………”福总管抹着汗细细禀报。
“这些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