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李伟走出房间后,深深地呼了口气,压在胸口的那块大石算是彻底卸下了,毕竟,有了曾玲主任刚才的一番话在心里打底,调进督查室只是时间问题。
“咯咯咯”,李伟继续往前再走几步,来到督查室门口,只见,纪强几个正端坐在电脑前忙碌着,为免冒失进入、打断工作,继续循例地轻敲了几下门,并打招呼道,“你好”。
座位正对着门口的纪强,率先抬起头来,见是李伟站在门外,便立即站起身来走向门口,并热情地招手招呼道,“李伟啊,快进来坐、快进来坐,这么客气做什么”。
“我看你们正在埋头苦干,不好意思大声打扰”,李伟随即走进房间,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解释道。
“都是同事,都是工作,哪有什么打不打扰的”,纪强一边把李伟引到沙发边坐下,一边笑着继续说道,“而且呀,都快同进一个门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嗯……”,李伟猝不及防地听到纪强这么一说,一时间之间也不知怎么回应才好,只好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并轻轻地应了一声。
“今天怎么有空来督查室串门呀”,甫一坐下,纪强一边倒着水、一边询问道。
“我是来跑腿的,送材料”,李伟把手上的资料递到纪强面前,笑着继续说道,“这是法制局的本年度工作总结和下一年工作计划,通知说要上报一份到督查室,局长已经定完稿了,我就送过来了”。
“你这动作真快呀,其他单位还没报过来呢”,纪强递了杯水放在李伟面前,随后便接过资料,一边稍稍翻看着、一边说道。
“主要是张局的工作效率高,他把关定稿定得快,我自然就能早点送过来”,李伟轻轻摆了摆手、谦虚地说道。
“哈哈,谦虚了谦虚了,你这高效率确实是很合曾主的意呀”,纪强继续有意无意地间接提到调动的话题。
“哎哟,千万别这么说,就是完成个工作而已,都是分内事”,李伟继续摆了摆手,打着哈哈,并继续说道,“你今天忙不忙啊,可别因为我耽误了工作呀”。
“都是些日常工作,难得今天领导不在,也算是稍稍放松一下”,纪强笑着回答道。
“铃……”、“铃……”、“铃……”,此时,桌面的固定电话响起,同事接听后,对着沙发这边说道,“纪强,曾主让你现在过去一趟,带上上一次政府常务会会议纪要的签发件”。
“好的”,纪强随即站起身来,并对李伟说道,“一说工作,工作马上就到,只能失陪啦”。
“没事没事,工作要紧,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多来七楼走走”,李伟也随即站起身来告辞道。
“对了,回头麻烦把资料的电子版发到督查室的邮箱”,纪强补充提醒道。
“好的,你们先忙,我先走了”,李伟应了一声,并摆出“ok”的手势。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走出督查室后,李伟习惯性地尽量压低脚步声,以至于甚至有些蹑手蹑脚的样子,以免打破这一楼层特有的静寂。
“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直到来到楼道口,李伟才重新恢复了以往的步速,以连蹦带跳的方式,快步走下楼梯,心里包袱一卸下,整个人轻松了些,脚下的步伐也显得轻快了许多。
来到八楼,虽说,从数字排列来看,八与九紧紧相连,显示着这是一个与区领导若即若离的楼层,但是,随着实际空间距离的拉开,气氛的活跃值立即出现明显的反比效应,一进入其中,立马感觉到与九楼的明显不同:闲聊的声音响了些、走路的声音也大了些。
调研室,主要是起草全区性资料文稿以及区委区政府主要领导的相关材料,简单点说,主要的工作就是以文辅政,当好区委区政府的笔杆子。
正如,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不同,自身的性格、风格便不尽相同。放在工作上,各科室的职责不同,所呈现出来的氛围、调性自然也就不尽相同。
不同于督查室这样的办文办会科室,每天文来文往、会来会去,总是时刻忙忙碌碌、绷得紧紧的,作为材料科室的调研室,则好像没什么作息规律可寻,更多的时候处于材料一接、没日没夜,材料一交、有说有笑的状态。
“咯咯咯”,李伟来到八楼正中间的调研室,只见,科室的大门并未完全打开、而是稍稍虚掩着,为免突然出现、影响大笔手们的码字思路,于是,礼貌性地站在门口、轻敲几下门作为示意。
“请进”,听到从屋内传出的应答声,李伟方才推门进入。
“郑主,您好”,李伟走进屋内,只见,各人都齐刷刷地坐在电脑前埋头码字,于是,放慢脚步、走到坐在最里面的调研室主任郑坤面前。
“原来是李伟呀,都是同事,不用这么客气”,郑坤站起身来,见到李伟手上拿着材料,便继续问道,“有什么事吗”。
“这是要上报的法制局年度工作总结和下一年度工作计划”,李伟走进两步,并把手上的资料递到郑坤面前。
“好,我看看”,郑坤一边接过材料,一边指了指沙发的方向,把李伟引到沙发边一同坐下。
“最近正在准备区委全会和区‘两会’的材料,上报的这些内容就是我们的基础素材呀”,郑坤稍稍翻看了几页材料后,笑着对李伟说道。
“你们大笔手准备的都是大材料,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