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属下有要事向总管禀报!”
一身黑衣的年纪三十许的男子身背一把宝剑,剑鞘只有两尺四长,他就是与马进光一起执行监视邹府动静的“绿头”,其实,这“绿头”二字取了他外号的一半,全号为绿头鸭,真名陆锥,因喜欢带绿色头巾而得了外号,是卓尚亲自培养的一个杀手,虽本事不算高,但与马进光配合从无失手。
回到卓府,凭他的身份自然不敢直接去敲卓尚房门,于是找到了管家老刘。
“你小子搞清楚,事情不严重的话,此时去打扰总管休息,可要受罚的!”刘管家一脸懊恼,难得可以早早地睡觉,却被陆锥打搅了,语气当然不太和善。
“确有要事,刘管家,邹杨明遇袭。”陆锥呵呵傻笑,而后郑重的小声汇报,生怕说响了会吵聋刘管家的耳朵。
在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刘管家一扫睡意,回屋取来一件灰色长袍披在身上,拉着陆锥快步走向卓府住处。
不久,一间豪华房间里,卓尚披起一件丝质长衫,坐于椅上,目光粼粼地看向陆锥,第二次问出同样的问题:“陆锥,你说有人去寻邹杨明的麻烦,还说有仇?最后走远了的时候,还传来几句话,说他认错人了?”
陆锥战战兢兢地答道:“总管,就是这样。我看那人浑身破破旧旧的,头发蓬乱,像个叫花子,身手不赖,属下自认打不过他。马进光已经追去,凭他的身手,对付一个受伤不轻的人,应该没问题,过不了多久就会带他过来。”
刘管家丝毫没有避讳陆锥的意思,直接说道:“总管,您在怀疑邹杨明?”
卓尚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几根手指连番敲击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半响才道:“老刘,你派个人去远州城查一查,邹杨明为何搬来王都,是否结过生死大仇。半个月内我要答案。”
说着,他的目光射向陆锥:“绿头鸭,你到指定地方接应狼爪子马进光,一旦接到,直接送到一号地下室。老刘,今晚你辛苦点,看能否审出些什么。”
刘管家和陆锥领命离去,卓尚依旧稳坐不动,眉头一点一点的皱拢,对邹府今夜发生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可不对劲在何处又说不上来。尽管他需要休息,但这个问题萦绕在心头,怎么也睡不好。
城南鬼庄,一座大厅,后院另有两处停尸房。
此刻,月上中空,离子时不远,其中一间停尸房间里,散发淡淡的尸臭味,还有浓浓的潮湿气息,墙角跟亮着一支少了大半的蜡烛,其上小火苗呼呼轻晃。马进光被人绑成了一个大粽子,扔在屋子的另一个角落,陈传九则坐在一处空出来的停尸台面上,勾起嘴角冷冷的看着前者:“你看吧,不遵守我们的约定,今晚铁定回不去了,是不是?”
“哼。”马进光别过头。
“别哼唧哼唧的。老实交代你的身份,你在邹府做什么,奉了谁的命令——暂且就三个问题。”
马进光扭过头,寒声笑道:“烂叫花,屁也不会放给你听!”
“哦,我明白了,你觉得说与不说,你都必死无疑,所以选择闭口不答,对不对?”陈传九等到的只是一声哼,咧嘴轻笑着说,“真是没料到,曾经学过的一点刑讯皮毛会在你身上用到。要试试?”
口中在问要试试,人已跃下台子,慢慢走向马进光。
“什么用刑?”马进光眼眸中闪过三分惊惶,他脑海里闪现几个画面,那是几次颇为奇异的经历,也带给他无穷的恐惧,就那几次,他并不是带队负责人只是从旁协助,带头人目前已死,即毒龙赵乘,身手了得是不错,可喜欢折磨待杀之人亦是铁打的事实,常常能搞出许多奇怪名堂,乃至连对方藏了多少银子、藏在何地、有多少交好的娘们儿诸多秘密也会问出来,尽管看得有些发毛,最后总能意外发一笔小财,也算些许安慰。
一听用刑,马进光脑袋里顿时出现毒龙虐待任务对象的情景,不禁微微颤了两颤。
这一幕,陈传九没有看到,他走到一半,就开始在房中寻找东西,此地除了灰尘就是碎布,哪有锋利点的器物。然后,他瞧了瞧手里的短刃,嘿嘿一笑,回身从停尸木板台子边割下一片细木条,唰唰几下,削成两根比牙签还细的东西。
而后,朝马进光面色阴沉地走去,陈传九故意扬了扬抓住自制“牙签”的手,道:“就地取材,就地取材,杀手大爷,可不要嫌弃。”
“你、你想干什么!?”未知总是叫人恐惧的,马进光不知陈传九要做什么。
陈传九走到他面前,一脚把他踢翻,俯下身子,就把两根牙签扎进马进光右手食中二指的指甲缝当中。十指连心,陈传九的动作又迅快无比,马进光心里还没反应过来,牙签已扎入小半寸之深,当即疼得嚎叫起来。
啪啪,陈传九踢出两脚,马进光的叫声立即成了闷哼。
“看来不够啊。”陈传九嘀咕着,又回到木台边,削下更多的薄木片,不一会儿,马进光的十根手指全插了至少一根牙签。
“咦,居然还不够!”陈传九笑着看向满脸冷汗的马进光,“你别动嗷,动一动,木针断了,要取出来就困难了,或许你还会活着出去,呵呵。”
马进光浑身哆嗦,果然不敢翻来滚去地嗷叫。
“算了,这里的东西太少,还是来点直接的。喂,来个游戏。我问一句,你答,假如你不答,或者答案让我不满意,我从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