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客栈,陈传九让金欣悦和吴秀芳先回房休息一下,又对吴昊君说:“大哥,辛苦你为我护法一阵子。”
吴昊君欣然允诺,对这个大出风采的兄弟,守在他身旁保护他当然乐意。只是,当陈传九盘坐床上,无我无他地运起玄功的时候,他的思绪转到了林诗语那儿。
这三个多月来,他除了为明月镖局付出努力之外,也向那些偶遇的江湖人士打听过南笛州的情况,早已知晓云剑山庄与小王谷的一场血拼,虽不清楚林诗语是否参与,但她的两位师叔的死,一定让那个以前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姑娘心生仇恨,方衍此战受伤不轻,绝对是下手的好时机。
想到林诗语与方衍的死战,吴昊君极为担忧的叹息了一口气,心道,但愿赵裤裤和田稳能及时找到,在气势阵势上给予方衍压力,这一战林诗语肯定不会让外人插手的。
大约一盏茶工夫的样子,房间的木门被人轻轻敲了敲。吴昊君走到门口,开了门,不由得微睁了双眼,小声问:“诗语,方衍死了?”
林诗语浑身沾着数滴鲜血,一件漂亮的衣裳划开了三四道口子,所幸没伤到肌肤。她的秀脸上布满泪痕,这一刻的神色平静中带点关心,对吴昊君问:“昊哥,破船他没事?”
吴昊君露出和煦的笑容,说:“没什么,他的说法是,方衍的寒气侵到了他的体内,大约半个时辰就可以把这个内伤恢复过来。诗语,芳儿和欣悦姑娘在芳儿的房里,你先去找她们,等传九疗完伤,我去找你们。”
林诗语点了点头,说:“嗯。昊哥,跟他说一声,我没什么事。”见到吴昊君颔首示意,林诗语转身离开了。
吴昊君关好门,静坐在房里,同样不愿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运功莽火诀,一股灼热的气息自丹田流出,稍过片刻便温暖了全身。
不知不觉,一炷香时间过去,陈传九悠长地呼出一口气,那张黝黑却看上去很累的脸庞终于变得正常了些,只见他的额头脸颊满是细密的汗珠。
“大哥。”看到吴昊君如山岳似的坐在屋里,陈传九感激地喊了一声。
吴昊君本就不是入定打坐,一听呼唤便睁开了双眸,走到床边,打量了一下陈传九的气色,笑道:“你小子真当厉害,感觉告诉我,经此一战,你的内力又有些许提升。”
陈传九下了床,伸展一下身体,边换衣边说道:“大哥真是鬼眼,这都能看出来。我练的是至阳的内功心法,与方衍的冰魄雪寒功完全相反,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驱走了体内的寒气。想借此次机会一举突破第七层,可惜,只能让那一层壁垒稍稍地晃了晃,始终不见突破的痕迹。这个关口已经困了小弟一个月之久。”
吴昊君搂住陈传九的肩,送上一个鼓励的眼神,说:“不要这么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对了,诗语已经回来,至于方衍,你应该能想到他的结果了。”
陈传九微微一愣,苦笑说:“小语这太乱来了,万一有小王谷的人接应方衍,那她……哎,她现在在哪里?”
吴昊君劝道:“我知道你小子关心她当她是妹妹,毕竟你不是她什么人,千万别在我们这些朋友面前骂她,应该多关心她才是。云剑与小王谷是不可解的仇,谁杀谁还不都在情理之中,那叫有仇报仇怨抱怨。倒是她幸运地没遇到小王谷的其余接应,并一举杀死方衍。小小的庆祝一下才是。”
陈传九想了想,神色轻松的说:“大哥说得对,这丫头需要安慰和鼓励,不是呵斥。裤子和田稳回来没有?”
吴昊君摇了摇头,答道:“估计快了,天色不早,他们也不傻。倘若找不着,应该会先回来,然后与我你商定计策,再继续行动。”
笃笃笃……
陈传九听到这般急切又轻的叩门声,以为是赵裤裤在门外,对吴昊君说:“你瞧,说人人到。”走过去开了门,却不是赵裤裤田稳二人,是一个白衣蓝裤的年轻人,廿五六岁,留了一小撮山羊胡须。
“阁下可是陈传九陈少侠?”青年客气地问。
“我正是陈传九,不知您找我所为何事?”陈传九自信他不认识此人,十分不解。
“你好,我是神器山庄梁海山,这是我们山庄的邀请函。”中年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红纸,向前一递,送到陈传九的身前。
陈传九接住了它,红纸有些硬,展开一看,又惊又愕,吴昊君凑过去一看,一张俊朗的脸庞露出大喜之色。
“梁兄,这……在下何德何能,竟得到贵庄这般赏识。”陈传九认识的字不多,但见过的世面不算少,这番话竟是脱口而出,极为得体。
“陈少侠谦虚了。这是少侠应得的,邀请函少侠已收下,如果无事的话,请随我现在就去山庄。”梁海山温言道。
陈传九沉吟了一下,又见吴昊君不断点头,他说道:“梁兄,这样吧,在下还有几刚唬我与他们说一声,再与你同行。只是,要耽误你一点时间。”
梁海山会心一笑说:“我在客栈大厅等你,不要耽搁太久。”
陈传九将他送到楼梯口,然后与吴昊君结伴来到吴秀芳的房间。这时,林诗语换上了一身简单朴素的干爽衣裳,正是吴秀芳的一件新衣,好在两人的身材差不太多,林诗语刚刚能穿上。
林诗语见陈传九站在门口,立刻小跑过去,紧张地问:“破船,方衍的寒气没伤到你吧?”
陈传九打量一下她说:“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