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四雄?你们是盗匪!”这回说话的是那个蓝衣者,他的嗓门洪亮,数丈外的陈传九几人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诧异“关海四雄”是何人物。
“啾啾……啾啾……”奇异的笑声叫人毛骨悚然,却是一个大头瘦身的黄衣人,“你小子的皮痒痒了,竟敢称我们四雄为盗匪!嗯!信不信刀爷爷把你剔成肉包子!”
灰衣者似忆起关海四匪的个个名头,面露震惊,惊道:“海蛇帮竟没能杀灭你们!”
麻子脸鄙夷地看着灰衣者,哈哈大笑道;“海蛇帮算什么大蒜!”
最后一人插口道:“老大,不能这么说,人家是三角境第一帮,不是把我们兄弟逼得如老鼠般乱窜的么?怎么会不算大蒜么!”
这家伙行四,又称傻人四,平日里浑浑噩噩的,时不时冒出一两句惊世骇俗,然杀傻同音,正是四人中最爱厮杀之人。
傻人四又道:“那边的小胡子,你会功夫,这样,你我交手切磋!你胜,你们走,淋雨回城,我胜,交钱说路子,然后受死,可否?”
蓝衣者大声道:“老哥,不能答应!这伙人杀人不眨眼,实乃最歹之人!”
灰衣者淡淡道;“你便是傻人四?果然是一副傻样,我金海城百里巾可不是任人欺负之辈。你们听好,此刻离开,你们还可全身而退,否则不见血你们休想走。”
豪气!作为观众的陈三人伸出大拇指。
蓝衣者仰天狂笑:“老哥说的好,兄弟金海城熊战虎舍命陪君子!”
陈传九几人哪里晓得百里巾熊战虎二人是何等人物,仅凭当下勇迈便知这二人是条猛汉,尤其是百里巾,没有一点之前谨小慎微的守财奴模样,反而像极一位大侠客,变差极大,叫人无法接受。
麻子脸身为关海四匪的头目,年岁较三人长四五岁,见多识广,一听对方自报家门,心中咯噔一下,虽不后悔今日之举,他们做事何时畏手畏脚过,但不再吊儿郎当随意对付此二人。
听他阴笑两声,扯起他的尖嗓门道:“老子道你们两是哪根葱,原来是昔日龙虎武馆两大教头!”
这话自然是讲给他的三位弟兄知道,好让他们提起精神,莫要小瞧对手,若直接点明这两人身手极好,不要掉以轻心,那不是给人机会数落自己,倒是杀人四和马脸老二直冲冲地过去,吃个亏是多半的。
熊战虎面色阴沉似水,回忆起三年前龙虎武馆莫名其妙的倒了,害得他和百里巾不能再金海城昂首而行,更令的后者守钱如奴,叫人极看不爽偏又不好喝骂,打小的友情可不是到处有的。
他目视马脸老二,对百里巾道:“老哥,这四人无恶不作,不如放手一战,为名除害!”
哪知百里巾狂笑不断,使正屋的小屋的好几人都是一愣。
笑声过去,百里巾大声道:“老弟所言正合我意,他草祖宗蛋蛋的,三年不人不鬼的生活老子腻味了。干掉这四个臭贼,老子就满天下跑去,凭着一身本事还不能游遍天下?!”
熊战虎听得那句“他草祖宗蛋蛋的”,同样大笑,他晓得老哥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了,有点痞气的侠义。
他当下摆出拳招的起手式,另一边,百里巾自身后包袱下抽出一对短剑,无托,成一条流水线,剑锋长约七寸,剑柄只有四寸,堪堪握住。
傻人四早就蠢蠢欲动,见对方有意挑衅,早死投胎,他拔出随身钢刀便冲向百里巾,哪里还记得麻子老大的间接提醒。
夺命惊魂刺!
百里巾的杀手招既快又准还狠,傻人四的疯狂乱码刀岂是对手!
未待麻子老大抽剑相助,傻人四便被击退了,非是此人久经死战,凭着打架杀人得来的经验,身形矮了五六寸,他没有的不是头顶皮毛,而是活生生一条性命。
头顶有些凉,有些痛,眼角有些模糊,傻人四左手一抹,嘶的一声倒抽一大口冷气,“完美”的天灵盖竟多出一条“沟壑”,血淋淋的。
啊!呲牙裂嘴,傻人四又一次狂冲而至,此一回,麻子老大无声地伴在左边。
“东南西北四方刀剑阵!”
关海四匪能在三角境有一定凶名,自然不是无的放矢,光知杀抢的傻帽,为了拥有更高的活命机会,麻子脸创出这套刀剑阵,算不得精妙,却是配合严密,对付区区两人那是正好。
见熊战虎乃是双拳迎击,麻子脸更是心花怒放,暗道,任你龙虎武馆教头,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是刀剑之敌!
麻子脸的号令一下,四人齐齐动作,同时自右上而左下的劈砍而落,破空之音不弱,可见四人的功力不低。
刀剑成方,竟封死了百里巾和熊战虎的所有退路!
果然有些门道!圈中两人、小屋几人均是这般一想。
百里巾豪情四射,双刺舞得影影憧憧,叮当两响,麻子脸和傻人四顿觉握着刀剑的虎口微疼,内力一贯,立即将几欲荡开的刀剑重新压了回去。
这手功夫可是伤己伤敌的招式!
这么看来,关海四匪竟有不杀对手不罢休的绝命气势!
马脸老二和大头老三见状,双刀更见威武,刀风呼呼,迎合着屋外的大风,叫人胆颤。
熊战虎见对手杀招已至,双拳握拢,骨节啪啪作响,肩头猛地一晃,竟兀自疾奔向二人中间,迎向大头老三的杀猪大刀。
是的,大头老三的刀就是一柄杀猪刀,宽、短、厚,火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