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月亮早早地挂在天边,又大又圆散发着莹润的光晕。

温赳一人坐在三楼露台的吊椅里,脚丫子在空中轻轻摇晃,不远处的古木矮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茶具,茶壶里装着她调配的酒水。

用的te1号中的浓度3,酒精含量最高。

“古鲸教授的学生不大醉几场不出师门”这句话温赳印象深刻,想着te1号竟然如此厉害,对付羌近酒这种千杯不醉的人正好。

为了一击即中,200的浓度3,可谓是大手笔。往日里,温赳的最高战绩是100的浓度1,不醉。

霸道的浓度3是她还没有试验过的。

晚饭后,羌近酒本来在书房处理文件,不经意间想到温赳上周四的“光辉事迹”,他轻捏眉心,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前制止。

露台上夜风柔爽,温赳本来在等那人自投罗网,结果却因为窝在吊椅里太舒服而打起了瞌睡。

“在这里睡觉,会着凉。”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温赳下意识睁开眼睛,高大的暗影笼罩在周身,给人一种在劫难逃之感。

逐渐转醒,袒露在外的双脚不自觉相互摩搓,试图驱散一些凉意。

看着她迷糊的样子,羌近酒眉头轻蹙,随即转身从卧室拿过一条薄毯覆盖在她身上。

温赳懒洋洋地把自己裹入薄毯里,好一会才出声:“羌近酒,我知道你的一个秘密。”

放在吊椅上的大掌忽然用力,人与椅因忽然介入的力道同时停止摆动,羌近酒低头盯着眼前的姑娘,眸子幽深如墨:“我的什么秘密,说来听听。”

温赳抬头,随后眼神瞟向古木矮桌上的酒:“我要是说对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不是离婚,其他事好商量。”

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温赳嘴角微勾,“不离婚,而是一个赌约,我要是说出那个秘密,你应了我的赌即可。”

羌近酒轻笑一声,放开吊椅,坐到了一旁的矮凳上,“说吧,应你一个赌,我游刃有余。”

他答应,那么第一步就成功了!温赳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掀开薄毯跳下吊椅,随后乖巧地坐在了羌近酒对面的矮凳上。

她摆动小手示意对方靠过来。应她所求,羌近酒往前侧身。

“别人都认为你酒量很差,时不时就喝醉。”温赳凑在他耳边,压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但我知道那些都是装的,你其实千杯不醉。”

羌近酒有些意外,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年自己装得挺好的呀,除了成铭有些猜测,其他人都信以为真。

温赳直起身,眉飞色舞:“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羌近酒正要开口回答,冷不防一只小手捂上嘴巴,触感细腻柔软但有些凉。

“实话实说,不准撒谎。”温赳严厉强调,见对方点头之后她才松开手。

“没错,我酒量是很好。”骨节分明的手拿起茶壶,慢条斯理地倒出一杯,快速推到温赳面前:“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赳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茶”,愣住。他发现了?

羌近酒也愣住,怎么不是可以暖手的热茶?闻着味,竟然是酒!她想干什么?

两人心思各异,电石火光之间,视线在空中交汇,最后还是温赳败下阵来,她挠了挠头移开目光,“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记住自己答应过的赌约即可。”

只是醉酒这个秘密,温赳知道就知道吧,羌近酒没再追问,挑眉道:“什么赌?”

话说到这份上,温赳也不再藏着掖着,她下巴轻努:“桌上的酒看见了吧,就赌你连喝三杯醉不醉。”

修长的手拿起之前推出去的茶杯,举在空中,他笑得散漫:“我要是没醉,当如何?”

“你要是没醉,算我输。”温赳看着在月光下流光闪闪的液体,“你要是醉了,就是我赢。”

“你若赢了,是不是要求我同意离婚?”羌近酒接过话头,快速戳破对方的小心思。

温赳迎上他的目光,无所畏惧:“是!你已经答应赌了,不能反悔。”

他轻轻晃着杯中酒,姿态闲适,“我有什么好反悔的,但如果你输了,是不是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才算公平?”

温赳一时沉默,如水的眸子转来转去,这个她还真没有想过。

羌近酒嘴角微勾,笑得如一只狐狸:“我要求不高,只要你往后不要在我面前说离婚二字即可。”

不说,那还是可以做啊!如此想着,温酒觉得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亏,她点头答应。

羌近酒举杯邀请:“为这个达成一致的赌约,我们先干一杯?”

温赳轻哼一声,对方肯定是想把自己灌醉然后浑水摸鱼,休想!她才不上当:“你先喝,三杯过后,我们再庆祝不迟。”

月色正好,月下一对年轻男女,对坐饮酒。

温赳手肘撑在桌上双掌托腮,盯着对面人的一举一动,内心巴望着他被te1号一杯干倒。

羌近酒捏着酒杯,流动的液体轻微晃动,酒到嘴边却又停下,他说:“温赳,你知不知道,闻着味,我就可以估摸出一杯酒能醉人到何种程度。”

手腹轻点自己的脸颊,温赳声音欢快:“我知道啊,但是今天的酒它不同。”

“嗯,是不同,它没有香味只是烈。”话落,羌近酒微微仰头喝尽杯中物。

温赳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自己调的酒润湿他的唇,滑入口中,然后一路往下,咽喉鼓动……竟莫名有些迷人,她晃了晃脑袋,甩掉乌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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