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河……”
脸庞上满是血迹,天灵位置已是裂痕密布,她从叶星河的戒指里找到了长生藤,但他似乎已经无法吸收了。
洞穴里黑黝黝的,唯有点点淡黄色的光散落进来,暗淡至极,从中传出止不住的哭声。
哒哒哒……
外面再度落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落着,仿佛奏着哀伤的曲子,不再是英雄落幕时候的悲壮。
“求求你,求求你睁开眼睛好不好,好不好!”
龙女痛哭,将他抱在怀里,贴着染血的脸摩挲着,泪水止不住的留着,融入了血水之中。
小手无助的托着男人的脸,轻轻的拍打着。
叶星河的眼睛闭着,身体没有了声息,他遭受的创伤太过严重了,透支了身体本源,连生之奥义的运转都停了下来,也无法吸收各种药物——说的直白一些,是已经死了。
“不要!我不要!”
“你夺走了我的父亲,葬送了我的族人,但你把自己给了我,现在为什么吝啬的连自己都要带走!”
声音几乎沙哑,无人的星球,龙女不再掩饰自己心中汹涌复杂的情感。
昔日的恨,之后的恩,荒唐的一月之爱,换作任何一个人,在和一个男人整整欢好三十日时间,心也会被化掉的。
昔日宽阔的胸膛,如今已经渐渐冰冷,里面有僵硬之物,龙女发现了。
帝主的鼓槌!
“傻子,你有这东西为什么不用呢!”丰唇被咬出了血迹,龙女将鼓槌存放进入了叶星河的戒指当中,哭着道:“那你就带着吧,带着去另外一个世界,但是世间真的有轮回,真的有来生吗?”
泪洒星河,得不到的回答,醒不来的人,已被伤透的心……
“穿着……穿着,这是你的衣服,我还给你,我不要你的,才不要你的……”
龙女抽了抽鼻子,将叶星河放在了地上,取出了叶星河的黑袍,帮他套在了身上,随后束上了那一条腰带。
“吝啬鬼……小气鬼,穿着你的衣服走……从我的世界走!”
她止住了哭声,咬住了红唇,将叶星河放在了地上,将他放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转身往外走去——
未曾半步,回头,跪倒,再度拥起!
“我以为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一直仇恨你,想杀你。”
“但城头那一曲,却是让我再也忘不掉你。”
“我觉得我自己不要脸。”
“抛弃了父皇,抛弃了族人,我曾私下想过,丢弃这一切,就能拥有你!”
“但是……狠心如你,告诉我,你不会放过任何奇族,断灭我最后的希望。”
这一切,曾是心中隐隐所动,她自己都不敢真正去面对的想法,但此刻,不再掩藏,全部倾述而出。
而那个她想告诉的人,已经无法回答了。
“你这么小气……这条腰带我不还给你了,我要自己系着,自己系着……”
泪水如何也挡不住,就如心中的情,她伏在叶星河身上,不放弃的聆听他心口的声音,没有了,彻底消失了。
颤抖的玉手解下了男人的腰带,已经被血所浸透,满是他的气息,她绑在了自己腰上,勒的紧紧的,唯有这样她才不会忘了对方身上的味道。
”哎。”
一声叹息在洞穴之中响起,一道人影从洞口渐渐走了进来,却是龙王!
“叔父……”
龙王眼神复杂,盯着叶星河的眸子里时而闪过了杀意,但他终究没有动手。
他,不敢!
即便是叶星河的尸体,他也不敢动手,他得知了对方身后那个女人的可怕,他知道,如果自己对叶星河出手,龙女绝对活不下去。
这是蛟龙一族最后的希望,龙王一直在暗中跟随着龙女,但从未出手过,就是担心琴仙子出现,以圣道出手为言再将他们二人灭族一次!
即便是叶星河和龙女在迷雾之中那混乱一月,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没有阻止,没有干涉,静静的望着。
“走吧,你唯有成为帝道,才能将蛟龙一族延续下去。”
帝道感悟天道,即便没有配偶,也能自己分离身体留下后代,延续传承。
如果龙女能够真的成为帝道,蛟龙族覆灭的痛便能弥补,这对于龙女而言,也是最为重要的任务。
“我不想走……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跟他有牵扯,他是我的仇人。”
“谁活着能够主宰自己,连你父皇也在大道之下挣扎,无论奇族或是人类,无论修行或是生存,博取更多的实力,博取更多的金钱和权力,为的不过是最大限度的自由罢了。但从古至今,无能能逍遥,你没有错,错的是天意,让你们背负了不同的使命,丧失了自我……”龙王叹息。
“叔父,您不怪他吗?”
“当然怪,站在蛟龙族的立场上,我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但站在他自身的立场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情有可原,于人族而言,他又是一个天大的英雄,人无对错,对错在天。”
摇头,止不住的摇头,龙王一手搭在了龙女肩膀上,道:“走吧,离开他,追寻自己的道路。”
说罢,他一手划开了空间,踏步入内,就要带着龙女离去:“入尊道,登帝路,叶星河虽客死异乡,但也算辉煌落幕,未曾辱没了他,如果让人发现你和他待在一块,恐怕人言如刀伤人心。”
“恩……”龙女点头,叶星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