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南天玲还是没有抢过四肢发达的西良爵,低个头默默的啃着楚溟递过来的烤鱼生着闷气,心里一面抱怨着楚溟烤的鱼的难吃,一面幻想着冷越烤出的鱼的美味。
都怪西国的什么太子的,像个大爷似的什么也不干还抢自己的鱼,真是欺人太甚,回去一定要向皇兄告一状。想到这南天玲狠狠的瞪了眼那边一脸惬意的享用着美食的人。
尝过了鱼味,天色已是大晚,几人便准备收拾收拾打道回府,毕竟这明日还有要上早朝的呢!
坐在马车里,山间的冷风有些瑟骨,道路也是十分颠簸,单调而无聊,令人昏昏欲睡,就连一向精神的楚少都打起盹来了。车厢中一片静寂,好似预示着未来的不平静。
不多时,事情就找上门来了。
只见马车还没行几里便停了下来,透过车帷可以看到外面有着隐隐约约的火光还伴着吵吵嚷嚷的声音,平日里素来小心的几人一下子就醒了来,保持着警惕。
“让你们车上的统统都给本大爷下来!”
一个狂妄粗矿的声音传了来,顿时,几人便心知这怕是遇上土匪了!
他们此次出行就带了几个小厮,纵使其他几人武功超群,摊上南天玲和自己这个武学白痴,也是敌我差距悬殊,难有胜算。所以到了这地步,反抗也是无用的,身为几人中官职最高的冷越权衡了得失,便冲他们做了一个静观其变的手势,毅然决然的先下了车。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车便看到对面站着一个身材魁梧,手握大刀,同时脸上有着从额头经过右眼一直到颌骨的刀伤的刀疤男。而他那副凶神恶煞,狂妄狰狞的表情更是吓得刚下车的南天玲一哆嗦,直接倒在了一旁楚溟的怀里。
在那刀疤男身后站着不少虎头熊腰的壮汉,车夫也被他手下的人拿刀驾着,脸色在这黑夜中看起来是异常的惨白。
“这位兄台,尔等进京探亲,连夜赶路十分辛苦,不知何处惹得了您的不满,还望见谅!”冷越首先开口,想要抢占先机。
哪知那人根本没听她说的话,盯着那精致的面庞,朝身后指了指,满嘴黄牙嗤笑着:“这小子长得跟娘们似的,还好意思跟爷称兄道弟!”
“哈哈…。”他身后的人也都盯着冷越看,一脸垂涎之色。还不忘放声大笑,在这山里回响着,十分的嚣张。
站在冷越身后的几人没看到,一向是笑面虎的那张脸已满是阴翳之色,眸子像水结成了冰似的,寒意刺骨。
他冷越活这么多年,就是师傅也没对自己这样说过,这人还是第一个。
不过他,死定了!
片刻间,冷越脸上又洋溢着笑意:“尔等出门,银两未随身携带。兄台若是需要银两,小弟可命小厮前往京城取来。”
那刀疤男没料到这穿着华丽的几人竟没带银两出来,派手下在车上好找了一番,可令他们失望的是,冷越说的是实话,他们真没带银子出来。
那刀疤男见好不容易出手,也不能空手而归啊!看他们一行人衣着华丽,定是官宦子弟,斟酌了片刻还是金钱占了上风,应允了她的提议。
见此,冷越在他们准备的纸上写下了字句,又将那纸叠好递了过去,那人将票据给了车夫,用刀在车夫脸上抵着威胁了一番,又不放心的安排了几个人跟去。
“走吧!把他们几个捆好带到山上去!”就等着银两的到来的刀疤男挥了挥手,立马上来了几个大汉,像捆木头似的将几个捆在了一起,用绳子拽着往山上拉去。
除了南天玲面带恐慌外,其他几人都很平静,毕竟这点土匪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当尝个新鲜了,自会有人对付他们的,无需他们担心。
当然,这之中就属西良爵最开心,嘴角始终翘着,他倒想看看这冷越发狂的样子!